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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說:帶球跑路后,王爺他窮追不舍作者:杪杪時間:2024-01-15 08:40:01

蕭壁城的師父是武安公的養(yǎng)子,因此手中也有雪參玉露的方子。

他手上銀錢不多,耗時兩年多才湊齊各味藥材,并托林芯研制出了一瓶雪參玉露,打算送給楚云菡做生辰賀禮。

“讓你送就去送,不要多嘴?!?/p>

那日他被怒氣沖了頭腦,下令責(zé)罰楚云苓二十藤鞭,冷靜下來仔細(xì)想想,這樣的刑罰對于一個女子來說著實(shí)太重了。

她本來就長的丑,要是連身上也留了疤,那就更沒一處可看的了,蕭壁城嫌棄地想。

何況她替燕王解決了寒毒之?dāng)_。

“那楚二姑娘……”

蕭壁城淡淡地道:“她用不上這種東西?!?/p>

喬燁示意陸七,“有王爺?shù)谋Wo(hù),楚二姑娘不會受傷,隨我去取藥吧?!?/p>

陸七只得同喬燁去拿藥,面色很不高興。

“喬大人,你說王爺是不是受虐狂???”

喬燁瞥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別胡說八道?!?/p>

“我沒胡說!王妃對王爺又打又罵的,方才還在燕回閣發(fā)火,差點(diǎn)把案幾都掀了,王爺竟然沒有責(zé)罰她!”

喬燁把裝有雪參玉露的盒子塞給陸七,“王妃替燕王殿下驅(qū)治寒毒,是大功一件,王爺自然不會與她計(jì)較?!?/p>

“那楚二姑娘呢?”陸七實(shí)在不懂,“王妃栽贓夜宴上的事是楚二姑娘所為,王爺一向最是在意楚二姑娘,這次怎會無動于衷!”

還把如此名貴難得的雪參玉露給了王妃,明明兩天前,王爺還恨不得殺了她呢。

喬燁沉默了,其實(shí)這點(diǎn)他也想不明白。

……

陸七把雪參玉露送到攬清院的時候,老遠(yuǎn)就聞到了濃郁的飯菜香味。

廚房顧及著云苓有傷在身,做的飯菜都頗為清淡,陸七來的時候,云苓正對著滿桌佳肴大快朵頤。

他咽了咽口水,抬頭望著房梁,強(qiáng)迫自己不低頭去看那一桌美味。

“稟報王妃,王爺派屬下來給您送藥。”

真香啊,這是清燉排骨!

“這是什么藥?”云苓拿起那木盒中的小瓷瓶,習(xí)慣性地強(qiáng)化嗅覺聞了聞其中成分。

陸七望天,“雪參玉露?!?/p>

真香啊,這是豆腐鱸魚湯!

“外敷……還是內(nèi)服?”聞著像外用藥,但看陸七咽口水的樣子,云苓有些不確定。

陸七繼續(xù)望天,“內(nèi)……啊不,外敷!”

真香啊,這是紅棗煲烏雞!

“什么功效?”

陸七還在望天,“治外傷,可止痛,抹上后傷口結(jié)痂時也不會癢?!?/p>

真香啊,他好餓啊!

“我收下了,替我轉(zhuǎn)謝你家王爺。”

“那屬下便告退了!”

陸七轉(zhuǎn)身走得飛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撲到飯桌上去。

云苓疑惑地看向冬青,“靖王府的侍衛(wèi)都跟蕭壁城一樣,喜歡拿鼻孔看人嗎?”

冬青的注意力卻都在小瓷瓶上,神色驚喜,“小姐,這可是雪參玉露?。⊥鯛斁拱讶绱嗣F的傷藥贈予您!”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爺并非傳聞中那樣冷酷無情。

云苓在腦海中搜尋了關(guān)于傷藥的記憶,明白了這玩意兒是稀罕物,造價不菲。

她神色微緩,蕭壁城這人雖不討喜,倒也并非無可取之處。

打開瓶塞,淡綠色的凝液如同玉脂,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來,云苓迅速聞出了幾種主要的藥物成分。

這玩意兒著實(shí)不錯,但還有可以改良的地方。

云苓決定把配方推導(dǎo)出來,改良過后壓低成本,再高價賣出好好賺它一波!

飯后,冬青替她抹了藥,果然舒緩許多。

云苓閉上雙目養(yǎng)精蓄銳,明日回門還有場硬仗要打。

……

翌日清早,喬燁便按照要求備好了馬車。

冬青特地拿來了面紗,云苓嫌礙事不愿意戴,也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

等擺平了文國公府的事,再治這臉上的毒斑也不遲。

她喚退陸七,親自扶蕭壁城上了馬車。

蕭壁城不喜歡女人靠近,往日陸七不在身邊時,唯有楚云菡能夠靠近他。

與楚云菡身上淡淡的藥香不同,楚云苓身上有一種柔暖香甜的氣息。

他不知道是不是抹了胭脂水粉,但比往日聞過的那些香料好聞,并不讓人反感。

“我話先說在前頭,今日回門,王爺就是再厭恨我,也得做出與我相敬如賓的樣子來,哪怕是在你的小青梅面前?!?/p>

云苓語氣中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全是警告威脅。

“王爺若不配合我,燕王那后兩針我就不扎了?!?/p>

蕭壁城倒沒生氣,眉梢微挑。

“我從來不知,你性子竟如此刁鉆難纏?!?/p>

成婚這三天來,著實(shí)顛覆了以往對她的印象。

“我很刁鉆難纏么?”云苓疑惑不解,“旁人都說我是組織里最謙遜有禮,儒雅隨和的人?!?/p>

老一是朵不折不扣的毒蓮花,美則美矣,看到就讓人發(fā)怵。

老二是個武癡,堅(jiān)信男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遇事能動手絕不逼逼。

老幺又懶又饞,臉皮厚的像城墻一樣,十足的潑皮無賴。

唯有她見誰都會微笑,走到哪里都叫人如沐春風(fēng),人見人愛。

雖然,這只是云苓的錯覺。

蕭壁城眼角抽搐,這女人全身上下哪里能跟儒雅謙遜掛上鉤。

“組織?”

“哦,我是說我們師門。”

那個挨千刀、該背時的哈皮組織。

想起從小相依為命,幾度出生入死的三個姐妹,云苓的心情不免低落。

蕭壁城覺得她話中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師父還有徒弟?其他人也同你一樣醫(yī)術(shù)高超么?”

他等了半天,云苓卻不說話了,馬車?yán)锏臍夥账朴行┑统痢?/p>

蕭壁城能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大好,既然不愿說,他也不會多問。

畢竟,他和楚云苓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

馬車緩緩在文國公府停下,云苓扶著蕭壁城下了馬車,意外地在門口碰見了楚云菡。

楚云菡身邊站著一個青衣男子,那是她親大哥楚云澤,二人正在送行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循著腦海中的記憶,云苓認(rèn)出那華服男人是封左相的嫡孫封言,當(dāng)今皇后的侄子。

此人家族權(quán)勢滔天,素來行事囂張霸道,慣有京城第一惡少之名,無人敢惹。

更重要的是,這家伙也喜歡楚云菡,跟蕭壁城是死對頭。

“這不是我大周戰(zhàn)神靖王爺么,幾日不見,近來可好???”

封言轉(zhuǎn)身看見蕭壁城和云苓,微愣了一下,滿眼幸災(zāi)樂禍和嘲諷之意。

“聽聞前幾日王爺成婚,可封某著實(shí)不解,楚云苓這等丑絕京城的無鹽女怎配得上堂堂大周戰(zhàn)神,圣上賜婚何意,不知能否為在下解惑?”

封言明知故問,給身后護(hù)從使了個眼色,想要一唱一和當(dāng)街給蕭壁城難堪。

云苓正心情不好,恰逢他往槍口上撞,當(dāng)即口吐芬芳。

“嘴巴這么臭,你從小吃屎長大的吧?!?/p>

話一出口,眾人皆是臉色驟變。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封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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