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蒼穹獸尊作者:步飛櫻古凌時間:2020-09-05 09:59:04
這話假使放在片刻之前說,在場所有人都會覺得古凌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托辭。
然而在他做出隨之的舉動過后,這便成了徹徹底底的羞辱!
一個僅僅十幾歲便能隨手便能破去五階戰(zhàn)仕所布下禁制的少年,注定是資質頗高的人物。哪怕不考慮他的背景,僅以這份天才而言已經不容人小覷了。
有那么一瞬間,田羽墨心中甚至再度生出了拉攏古凌的意思。
可緊接著自己便看到了這小子撕毀婚書的一幕,此舉無異于直接掄起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好個無禮的小輩!”田羽墨雖說人未移位,但身為五階戰(zhàn)仕的戰(zhàn)魂威壓卻是瞬息便涌向了靜立在雨幕之中的古凌。
戰(zhàn)者是以天地間的戰(zhàn)魂氣作為力量根本而修行的一類人,而所謂的戰(zhàn)魂威壓,便是修行之人跨過戰(zhàn)者、戰(zhàn)衛(wèi)兩個階別繼而成為戰(zhàn)仕之后才能使用的一種力量。
純粹的戰(zhàn)魂威壓比之戰(zhàn)技而言并不算強,可它卻是一個戰(zhàn)者修至戰(zhàn)仕之后的等級象征。況且對于尋常戰(zhàn)者而言,這種威壓的殺傷力已經算得上頗大了。
田羽墨此時這么做基本上算是真的對古凌起了殺心了,只是依舊不想將行兇之事做得太失身份而已。
聚集而起的戰(zhàn)魂威壓猶如一道月牙般的利刃般猛地掃向了古凌,其勢之猛甚至將長廊檐下延綿不斷的雨簾給割斷了瞬息。
“咔!”一聲輕響入耳之時,田羽墨面上已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哪怕這小子真的具備七階戰(zhàn)者的實力,被自己一記威壓斬中,估計也只能落個身首異處了。
可與此同時,一個讓田羽墨笑容瞬間凝固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很好笑嗎?”
古凌稍稍歪了下頭,用手摸了摸自己自己頸間黑色鱗甲上的一道淺淺白印,而后也是冷然笑了一聲:“是挺好笑?!?/p>
“你……”田羽墨萬沒想到自己的戰(zhàn)魂威壓竟是半點效果都沒起到,剛想說話時猛然發(fā)覺對面的古凌身上的兇狂之氣暴漲,還未容得自己有所反應時,胸前已驟然傳來了一記重擊。
“轟!”本就被其緊貼著的長廊后壁首次撞擊而坍塌了一片,田羽墨也隨之倒退幾步走入了雨幕之中,不多時全身已然淋得濕透,卻依舊渾然不知般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少年,蒼老的面孔中滿含震驚之意。
貨真價實的戰(zhàn)魂威壓,而且確確實實是從這小子身上爆發(fā)出來的,難道他如此年紀便已經達到戰(zhàn)仕的強度了?
不!僅從其威壓的氣勢來看,甚至比這還要強得多!
想到此時,田羽墨只覺一股寒意正自心底最深處逐漸涌起……
“老爺?!”
“司徒大人!”
“父親……”
包括田若雪在內的所有大司徒府之人此時才從驚詫中緩過了神,一邊前去攙扶田羽墨,一邊卻還在滿面難以置信地回望著那個怪物一般的少年。
“似乎又沒什么好笑的,無趣得很。”古凌隨手將婚書的碎片一揚,任由它們被風雨所摧殘得不成模樣:“記住,退婚的不是你們,是我。”
古凌說罷連看都沒看這些人,徑自轉身離去了。數十人呆立在長廊另一側的雨中,無一人膽敢上前阻攔。
“王八蛋!竟然膽敢羞辱于我……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饒!那時我定當將你千刀萬剮以泄此恨!”田若雪目光怨毒地死盯著古凌離去的背影,攥緊的拳頭上指節(jié)已然有些發(fā)白了。
而田羽墨雖說并未多言,臉色卻也已然陰沉得不成樣子了。
余下中仆從們俱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于兩旁,生怕遭受他父女二人的遷怒。
打從入府以來,自己等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司徒大人和大小姐同時憤怒至此的模樣。而這一切的一切,竟只是因為那個傳言中是個傻子的怪物少年?!
怕也只能說是世事難料了吧。
又片刻過后,原本下得猶如瓢潑一般的暴雨終于停息。少有人煙的偏僻小路間,有一少年正緩緩脫著自己身上的白色孝袍,而后行至一座新起的荒墳前將袍子疊好放下,又極其小心地把懷里分作兩半的血色玉佩平攤在了上面。
“娘親,孩兒把血玉尋回來了,也蘇醒了一些記憶。此次前來是想再多看您一眼,算是作別吧。我無意與誰去爭什么,可本就屬于咱們的東西,我必須奪回來。那些烙入我們骨子中的仇恨與屈辱,也必須以他們的鮮血去洗刷。”
古凌平靜地在墳前連磕了三個頭,隨之面色鄭重地單手按住了孝袍之上的兩半血玉。
一股灼熱而狂躁的氣息瞬間自其掌心爆發(fā)而出,隨之化作萬千血光纏住了古凌的身軀,繼而盡皆涌入了其間。
與此同時,古凌身上那層細密的黑色鱗甲,竟是在血光的沐浴下一點點消退著,直至完全消失。
此時被按在古凌手中的玉佩也已然化為烏有,而他的皮膚正呈現出一種類似血玉般的光澤,并且明顯要堅韌得多。
古凌隨手脫去上身的衣衫,低頭看時,一個血色的圖案正印在自己的胸膛上,其間狂暴不堪的力量格外躁動。
“狂獸一脈,不是那么容易被滅絕的?!惫帕璧f罷并未著衣,俯身拾起那件孝袍之后緩步走向了不遠處的低矮茅屋。
“吱呀!”古凌推門進屋之時,正在收拾屋子的啞伯聞聲轉過了頭,見到他平安歸來時長舒了一口氣。
而待等他看清古凌前心之上的血印時,手中的掃帚不由自主地“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呃!呃!?。 眴〔裆珶o比激動地抬手點指著古凌身上的血印,隨后更是老淚縱橫地直接跪倒在地上連連拜著。
“啞伯,我回來了?!惫帕栎p笑著俯身攙起了啞伯,隨之卻是目光陰冷地看向了茅屋以外:“活著回來的?!?/p>
啞伯異常激動地連連點著頭,只是臉上又多了一絲疑慮。
“不急,反正都是要去的?!惫帕桦S手抖開那件孝袍將之鋪在了那張簡陋不堪的床上,一絲淡淡的血光由其掌心噴發(fā)而出映在了白布之上,形成了一個極為古怪的符號。
古凌看了它一眼之后便把手收了回來,隨之對啞伯平靜開言道:“我們去踏岳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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