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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的路

小說:蹲在老窩這幾年作者:龍也時間:2020-09-05 10:00:29

終于落地了,郝利乘坐的”大鐵鳥”從莫斯科經(jīng)過了九個多小時的飛行終于降落在了北京首都國際機場,郝利漂泊了兩年多的心也終于隨著飛機的降落而落地了,祖國正敞開她博大的胸懷迎接每一位遠行而歸的游子當然還有那些遠道而來的外國朋友。

”他爸爸的,終于從西方回到了東土大唐了,回到了我熱戀的故土,雖然從西方?jīng)]有取到什么真經(jīng)回來,但是我?guī)е活w熱熱乎乎想念的心回來了,回到了你的懷抱我的祖國”郝利又聞到了那久違的熟悉的味道,中國的味道。

郝利感覺冬天的北京還不是那么寒冷,冷的柔和,冷的含蓄,沒有他的家鄉(xiāng)東北那么嘎嘎的冷,冷的生硬,冷的干脆,若講起天氣寒冷的級別北京這個冷度只能算是東北的小弟級別了,

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回來的心情是激動地,所以好像郝利也感覺不到冷了,郝利的身上穿的就是在塞浦路斯那一次和老楊小王一起在舊貨攤買的帶點棉性的體恤衫,又在機場走來走去,不但沒有冷,相反還有點熱了,出汗了,當然了即使出汗了也是不能脫衣服的,文不文明咱先不說這樣容易感冒的,郝利可不想還沒進家門呢先把感冒帶回去。

中國的首都機場就是不一樣,哪里都讓郝利感覺到親切,它大氣恢弘,人來人往,這一點塞浦路斯的機場和它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塞浦路斯此時已經(jīng)不是旅游高峰期了,人流量就更不能和首都機場比了,塞浦路斯的機場可以用冷清來形容了,而相反北京首都機場卻不分季節(jié)的每天像一個怪獸一樣不知疲憊的吞吐著數(shù)以萬計的人流量,總之這人多的烏央烏央的。

沈有亮帶著郝利去了他以前工作的地方去看了看,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走的走不干的不干,更何況他以前在這里本來就是一個做飯的小小廚師,說什么認識老大,人家老大現(xiàn)在也不在了,就是在了又能不能認識他了,那都是白扯的事,到了員工宿舍問了問有那么一個半個認識的,看樣子和他也不是很熟悉的人,沈有亮說是從國外回來了,人家抬眼看了看郝利他們倆,表現(xiàn)的是愛搭理不搭理的,也沒覺得他倆和外省來的人有什么不一樣的。

“哈哈,走吧,兄弟,找個地方把咱們自己捯飭捯飭吧”郝利笑了,他看了看自己兩個人大包小裹的和逃荒回來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再看頭發(fā)也長的能梳小辮子了,坐了一晚的飛機灰突突的到現(xiàn)在連臉都沒洗呢,人家根本就沒瞧上你還從國外回來的呢,郝利趕緊叫上沈有亮走吧,此刻在同胞面前說不上給中國人丟臉了也不能給東北人丟臉了。

“也行,走吧,二哥”以沈有亮的想法先找個地方住一晚上,郝利想也好就算是大軍暫短地修整一晚吧,現(xiàn)在沈有亮一看這情況也混不到住的地方了,也只有走了。

“以前的人都沒了,真都不一樣了”走出來以后,沈有亮有感而發(fā)。

“是呀,人走茶就涼啦不好喝啦,趕緊走吧,再不走一會人家都有可能報警了,把咱倆當盲流抓起來就不好了”郝利開著玩笑說。

“那他們可不敢,借他們倆膽吧”沈有亮有些不服氣地說。

“行了,你省省吧,你認識的老大早就不在這里混了”郝利想著大冷的天就不給他再迎頭澆一大盆冷水了,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那,現(xiàn)在干啥去呀?”沈有亮茫然地問郝利。

“干啥去?我不是說捯飭捯飭去嘛,先找個地方理發(fā)吧,你看看這長的,要不然也不會瞧不起咱們呀”郝利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飛舞著。

“也是,走吧,我知道哪便宜”沈有亮拉著行李包在前面帶路。

“理完發(fā),咱們就不在北京停留了,趕緊去車站買票回家吧”郝利邊走邊說,其實郝利真的是歸心似箭,真想早一刻見到家人,只是沈有亮在飛機上就說了坐一晚的飛機太累了,去他原先干活的地方住一晚再回去吧,要不然郝利也不會跟他去受人家的冷漠對待的。

“行,聽你的,二哥”此刻沈有亮看到了人走茶涼的結(jié)果,也只好無奈地離開了。

火車站依然是人潮涌動,眼下是冬天又臨近年關(guān)了,馬上也就是春運了,排了好長時間的隊,沈有亮終于買到了兩張硬座票。

“坐這硬座,你行不行啊,二哥”沈有亮問郝利。

“行,咋不行呢?你二哥在國外待得兩年多是干活去了可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去了,再說以前來北京干活不是經(jīng)常坐這硬座車嘛”郝利說。

“給你買到哈爾濱的,我的直接回綏化了”沈有亮對郝利說。

“那你不到哈爾濱待兩天啦”郝利問他。

“不啦,我也想早點回去”郝利知道他也是因為被老板趕回來的原因不好意思去郝利的媽媽家。

“走吧,去候車室吧”郝利帶頭擠進了人群,擠到了安檢跟前。

坐硬座車對郝利來說這都不在話下,北京到哈爾濱最早的時候火車還沒有提速要坐的時間很長,那是九七年也就是六年前,郝利第一次來北京打工的時候就坐過,是從東北老家綏化坐到北京的,綠皮火車咣當咣當?shù)乩吕吡艘惶煲凰薏诺降胤?,那一次郝利可以說一路上根本就沒怎么睡覺,因為前方的目的地是北京,北京讓他年輕的心充滿了向往更充滿了興奮。

出國的前兩年郝利一直在北京打工了,這條路線可以說郝利是經(jīng)常的走,但是因為經(jīng)濟條件不允許郝利從來沒坐過臥鋪,有座號的車坐過,沒座號的車也坐過,把行李坐在屁股底下當座位,或者鋪一張報紙坐在地上,再多鋪一些報紙鋪到人家的座位底下一躺還成了臥鋪了,后來火車提速了,十八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了,走了幾次就習(xí)慣了,就沒有了第一次去北京時的興奮了,路上就剩下了討生活的煎熬了。

春運最忙的時候最擁擠的時候郝利依然坐過,那時候可以說人挨人人擠人,站著的就不容易坐下,坐下的也不容易站起來,里面的想出來上廁所都非常的困難,所以郝利每次都盡量站在靠廁所的地方,雖然味道不好但是總比內(nèi)急的時候憋的難過好受,反正那些路上的罪郝利都遭過,再后來也就是現(xiàn)在火車又提速了,十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到達了,來來回回習(xí)以為常了,也更沒有了以往的興奮,路上剩下的就是討生活的麻木了。

所以說現(xiàn)在有座的票對郝利來說更沒有問題了,別看從塞浦路斯到北京一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現(xiàn)在在車上再瞇一宿就到家了,因為郝利覺得現(xiàn)在回家的路又是令人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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