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狠狠的錘了下桌子說著:
“不殺此人我王英妄為好漢!”
“我已經(jīng)讓花榮兄弟和黑旋風(fēng)陪你一起去,定然無礙?!?
宋江溫笑道,吳用心中嘆了口氣,爛泥扶不上墻。
“花榮兄弟,黑莽漢,這次你們可要多出力,俺王英現(xiàn)在還是帶著傷?!?
一只耳轉(zhuǎn)而看向身旁的兩人急切道,
花榮雖說瞧不上王英,但既然宋江發(fā)話了,他也就陪王英走一趟也就是了,點了點頭。
想起那小白臉,奸夫淫婦,王英便怒火中燒。
等會定要多殺幾個賤民泄憤,等那小子輸了,自己不僅要娶了三娘,還要講他蹂躪致死方才消我心頭之恨!
一小卒匆忙忙來到王英身邊。
“統(tǒng)領(lǐng),那顧銘一行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哦?哈哈哈,兄弟們,這小白臉得有多怕死,只是他緊趕慢趕,也輸定了!”
王英咧嘴大笑。
花榮只覺得不對,提醒道:
“王英兄弟,公明哥哥,軍師,你看我等是不是也……”
“唉!不急不急,先吃酒!”
“對對對,先吃酒再說!”
李逵抱著酒壇子附和道。
看著周圍的烏合之眾花榮眉頭緊皺,心中暗罵一聲:
“一群酒囊飯袋!”
扈家小院
院子里擺了一張小桌,顧銘看著地圖,不懂得問著一旁名叫扈勇的小廝,思索了半天。
終于下定了決心,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要玩就玩大的!
在地圖上圈定了目標(biāo),一套完整的計劃在顧銘腦海中浮現(xiàn)。
豎日,林中小路
魯智深看著一旁的馬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顧銘一身白衣,雙鬢梳起,一把折扇風(fēng)度翩翩。
扈三娘便裝紅衣,金釵在頭,安靜的坐在顧銘身旁,有些別扭,只有顧銘淡定的裝逼。
“顧先生,你這像是去春游,哪像是打仗啊。”
魯智深終于忍不住說道。
扈三娘更是心急,出了差錯那可真嫁給王英了,再看了看身后的老弱病殘。
“他就是存心想我們輸,盡給些老弱,怎比得上王英兵強馬壯?!”
魯智深和林沖都覺得宋江哥哥此事不妥,奈何又不好說。
“你說句話?。俊?
扈三娘看著顧銘急切說道。
顧銘淡定的搖了搖扇子,神色悠然,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說道:
“急什么,不過些許小事,彈指不就解決了?!?
裝逼,我是認(rèn)真的。
萬幸的是,扈三娘本部還有些兵馬,再加上魯智深林沖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而魯智深和林沖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好,這先生不懂兵,怕是紙上談兵,要壞事。
扈三娘欲哭無淚,看向窗外突然想起了什么,驚愕的說道:
“莫是走錯了路吧,此去不是楊柳鎮(zhèn)趙家莊?”
魯智深更是無語了,自己跟著這先生出來,怕不是要栽跟頭折了我魯達(dá)的名聲。
卻不料想顧銘扇子一合在手上一拍說道:
“誰說我們要去那里的,吳先生又未?!?
“那我們?nèi)ツ模俊?
幾人頓時滿頭霧水,不知道顧銘打的什么算盤。
顧銘神秘一笑并未交代,心中早有算計,眼神看向前方,跨過千上萬水。
鄆州城大門
一小吏模樣的人坐在城樓下,幾個大頭兵伺候著。
“這該死的東西,昨天就該到了,讓老子又等了一天?!?
“嘿嘿,您老在知州府里當(dāng)差,可知道這位新來的上官什么來頭?”
城門官賠笑道。
小吏不屑一笑:“上官?得罪了蔡太師,要他馬上變賤民!”
“此話怎講?!?
城門口,人多眼雜,那小吏傲然不屑的看了看周圍。
“聽說這人是今科探花郎,卻不過不思報效圣人,還同蔡太師作對,京里稍了話,要么這小子自己辭官,要么……”
小吏邊說邊用手掌劃了劃脖子,面色狠厲。
“小人明白了?!?
“記住了,見到他不準(zhǔn)放行,把你的手段都給我用上晾他一晾?!?
小吏低聲說道。
說話間,就見遠(yuǎn)處一隊車馬慢悠悠的走向鄆州城。
看著城外一望無際的流民營地,顧銘皺了皺眉頭當(dāng)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心中不由得一股氣,想要改變這天下窮苦人的命運。
隔著一道城門,當(dāng)?shù)毓賳T就任憑這些人生死有命。
好,等會讓你嘗嘗顧爺爺?shù)蔫F拳。
看著迎面而來的車隊,城門守將詢問道:
“站住,什么人,哪里來的……”
“將軍請看,這是我家老爺?shù)墓賾{路引,我家老爺乃是新任鄆州通判顧銘顧大人。”
聞言,守將面色一變,本能的看了看身后。
過了晌午,太陽已經(jīng)沒有那般毒辣。
顧銘掀開簾子,看著守將的模樣瞇了瞇眼睛,自己雖說不是什么大官,可也不是這種小角色能夠質(zhì)詢的。
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賠禮,居然是看向身后,好像有什么人指揮他一樣。
隨即守將換回了懶洋洋的神情,一只手接過官憑,掏了掏耳朵不屑說道:
“什么銘?大人?沒聽說過有什么大人?。俊?
一邊看著文書,一邊走向馬車審視著。
“不好意思這位大人,我可不清楚,你現(xiàn)在不能進城,這么多車馬,我得先搜一搜再說?!?
話雖如此,面色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大膽!我家夫人還在車上,誰敢搜!”
說話的乃是扈安,充當(dāng)了顧銘的隨從。
身后的車馬看似是行李,其中皆是刀槍這能讓他搜?
“哼,就是天王老子來也得搜!誰知道你們是什么人,看看你們這模樣,哪來的賊配軍?!”
一邊說著不屑的將官憑扔在那地上,手指指了指一旁的林沖說道。
林沖平生最恨臉上這個恥辱印記,這狗官居然當(dāng)著他的面,一旁的魯智深臉盤氣的通紅,想要上手卻被林沖攔住咬牙說道:
扭“這次出來,聽顧先生的?!?
城洞中,小吏捂嘴在暗中偷笑。
看了看地上的官憑,顧銘下了馬車,緩緩走到守將面前,一股上位者的壓迫讓守將心中一跳。
“你,你想干嘛?”
守將咽了咽唾沫,小心說道。
“我若是問你是誰讓你這么干的,你肯定不愿意說?”
顧銘聲音清冷著說道:“你若是欺了我倒也沒什么,可是你居然辱我自家哥哥,倒是問問你誰給你的膽子!”
聽到這話,一旁的林沖和魯智深兄弟二人更是面色一緩,心中甚為溫暖。
先生大義,為我出頭甚至不顧驚動賊人,當(dāng)真是
這俊秀書生步步緊逼,守將不知怎么的差點腿一軟栽倒,不對,我怕這種繡花枕頭干什么!
“你大膽,沖擊州城?這是死罪!”
“聊律法?呵呵,你知道按照大宋律法欺辱上官是怎么判的嗎?”
顧銘冷笑著:
“仗八十,刺配充軍,流放三千里,你,你,你,就憑著這份官憑就是告到金殿之上,你猜猜誰護得住你?!?
環(huán)顧四周的廂兵,顧銘怒聲說道。
視線所過之處,無不畏縮低頭。
“你想死是嗎?”
看著面前的守將顧銘寒聲說道。
“我,我不是,我,沒有……”
守將說話的聲音顫抖著,身子抖得跟篩糠子一般,說不出囫圇話。
“跪下,把東西給我撿起來?!?
顧銘目不轉(zhuǎn)睛淡淡說道。
撲通一聲,守將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官憑雙手奉上。
自古官便是天,顧銘又揚言上死罪,
只有他自己清楚,顧銘確實是真官,真鬧起來,知州大人定然會拋棄自己。
家奴接過官憑,顧銘冷聲道:
“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