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欲封刀作者:血寒時間:2024-08-13 19:00:04
第二章-綠洲邊上的客棧
阿倫牽了他的小手,吩咐眾人下好東西再進(jìn)客棧,自己則先拉了孩子走去。一面道:“小店主,半年沒見,你又長高了?!卑惻闹⒆拥念^,很快伸手自衣袋中取出一個小牛角來,那孩子奪過牛角,翻轉(zhuǎn)著看了看,道:“阿倫大叔,這是什么呀!”
阿倫道:“你把那小口放在嘴上吹吹看!”孩子聽了照著一吹,頓時傳出低沉的嗚嗚聲。原來是件希奇玩意,孩子蹦跳著就穿進(jìn)了門去,阿倫也一跨步進(jìn)了門。門里擺著七八張木桌,一名男子光了臂膀在最里那張桌子上整理上面的肉干,那孩子則一進(jìn)門就往小樓上跑去。
“蕭浪兄弟!”阿倫叫一聲,男子回過頭來,堅毅的臉上笑起,道:“阿倫兄,又來了,半年沒見你啦!”阿倫走去男子身側(cè),道:“前次去中原有人定了些別樣的貨,所以回去準(zhǔn)備了好久才辦齊,這才又趕來!”
蕭浪道:“那阿倫兄可是要大賺一筆了,恭喜恭喜!”
阿倫無奈一笑,轉(zhuǎn)頭把后面的阿布坎叫過來,道:“蕭浪兄弟,這是我侄子阿布坎,十五了,帶著他出來跑跑?!笔捓藳]停手上的伙計,看一眼阿布坎,道:“很精壯的小伙子,以后可要跟你叔好好經(jīng)商,來我這歇腳的商隊,就你叔最有能耐了?!?/p>
“這位蕭浪大叔,怎么嘴也不會張張?!卑愃坪跤行┎粷M侄子的一動不動,阿布坎張口叫了一聲,蕭浪應(yīng)了,又對阿倫道:“我媳婦懷孕了,要吃什么你們自己去做吧,火堂那邊有需要的,我還得整理一下這些東西。”
阿倫點點頭,看著抬東西走進(jìn)來的伙計,道:“都搬到火堂去!再把那帶來的土狗殺了,好好做頓吃的?!被镉媯儜?yīng)了,自去準(zhǔn)備。阿倫拖凳子坐了,與蕭浪一起整理那些肉干,一面問道:“嫂子快要生產(chǎn)了沒?”
蕭浪道:“該還有半個多月吧!剛才走的巴達(dá)他們已經(jīng)幫我往坡頭鎮(zhèn)那邊請接生的了,七八天以后應(yīng)該也能請來?!?/p>
阿倫道:“那恭喜蕭浪兄弟了,到我去中原轉(zhuǎn)回來的時候一定帶些需要的東西過來?!卑愓f著話,這才發(fā)覺侄子不見了,一轉(zhuǎn)頭卻見他圍在了門口的那張桌子前,桌子前坐著的正是那個先時在胡楊樹下唱歌的青年。
青年的酒葫蘆放在桌子上,他伸了食指在桌上畫著什么。而阿布坎卻坐在邊上盯著青年劃在桌上的手指看。問了青年好幾句話,青年都不搭理,所以阿布坎只好在旁邊盯著看。
“阿布坎,你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去火堂幫忙?!彪S著阿倫的叫罵,阿布坎只好奔火堂去了。阿倫對那青年也有些不解,這里一般只有過往的商隊才會來歇腳。望蕭浪一眼,阿倫輕聲問道:“蕭浪兄弟,他是什么人?”
蕭浪道:“我也不知道,他來這里快有半個月了,只是每天打了壺酒去那邊胡楊樹下唱歌,或是坐在那張桌子上畫什么?有時候大半夜的去外面舞劍,我也覺是個怪人?!?/p>
“爹,爹,你快來,娘不好了!”噔噔噔的腳步聲在樓上響起,一個小腦袋在樓梯口探了出來。蕭浪放下手上的活計,道:“阿倫兄你幫我弄下,我去看看?!?/p>
上了樓梯,蕭浪牽起兒子,急急向走道最里的那個房間走去。門開著,一個婦人斜靠在床上,伸手摸著心口,要嘔吐什么一般。婦人雖然穿的粗布衣衫,卻蓋不住那種美艷。
蕭浪快步走去,坐在床邊,挽起她的手來,道:“元青,很難受嗎?”臉上泛起紅潮,妻子項元青道:“沒什么了,有些想嘔吐,想是這孩子在做怪了?!彼f時摸摸自己的肚子。
那床邊站著的孩子卻道:“娘是說我嗎?”夫妻二人相視一笑,蕭浪摸摸他的頭道:“沒破兒的事!”兒子蕭破滿臉疑惑,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小牛角放在床上,欲要爬上去看娘親。蕭浪伸手把他抱起,道:“不要胡鬧了,你娘沒事的!”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蕭破還是信了,爹爹可從來沒騙過他。一指先時放在床上的小牛角,蕭破道:“爹爹,你教我玩那個,剛才阿倫大叔給我的,娘剛才吹響了,很好聽的?!?/p>
蕭浪拿起,放在嘴邊吹了吹,卻是發(fā)出一股腦的悶響。小手奪過去,蕭破道:“爹爹吹的難聽死了?!?/p>
卻這時樓下傳來阿倫的叫聲:“蕭浪兄弟,可以來吃飯了!”
抱起兒子,蕭浪道:“元青,你就休息吧,我等下端上來給你?!?/p>
父子二人出了房間下樓去,外面的桌子已擺滿了五張,剛煮好的狗肉正冒著騰騰熱氣,阿倫吩咐著把帶來的好酒端上桌子。
蕭浪尋個位子坐了,把蕭破放在一邊坐好,給他拿了筷子和碗。蕭破就自個先吃了起來。阿倫拉了侄子過來坐下,很快給蕭浪的碗中倒上酒來。
看看還在那邊坐著的青年,蕭浪道:“謝兄弟,過來吃飯了?!?/p>
那青年應(yīng)一聲,也不管許多,直接過來坐了,未等動筷,先自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于是眾人開始吃喝,桌面上也說些話,卻那青年只顧喝酒,也沒幾句話,只有人問起時隨便應(yīng)上一聲。
蕭浪本是八年前名動中原江湖的破魂刀客,后隨妻子到這西域荒涼之地建一客棧,隱以安生,生活雖算不上富足,卻也幸福舒適。這一帶本來常有沙盜出沒,過往商隊常常遭受搶奪殺截。后來蕭浪到此,憑自身武功蕩盡沙盜,建下龍門客棧,供過往商隊歇腳,他也不收重金,只來往商隊帶些給養(yǎng)日用,便容得商隊歇角。所以八年下來,但凡常走的商隊皆與之交好,以兄弟相稱。如此人生也算是十分暢意。
這片綠洲雖有樹木草從,但四周就是沙漠,早晚氣溫變化很大,待得天黑,一陣陣的冷風(fēng)便已經(jīng)吹動起來。客棧中人捂在被子里早早睡去。唯蕭浪等妻兒安睡之后,乘著淡淡月光,抱了破魂刀在客棧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練起了刀法,只要有月光,這每晚上的練刀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必修。
冷風(fēng)呼嘯吹著,雖算不上大,但也吹得肌膚收縮,一陣陣的冷意直鉆心底去,對于平常人來說,自然經(jīng)受不了,但蕭浪舞起破魂刀,甚覺發(fā)熱,汗水絲絲冒出,沒過多久就已大汗淋漓。
蕭浪停下舞刀,盤坐地上,身周草木方才在停頓的刀風(fēng)里靜下來,只隨著綠洲里微微吹動的風(fēng)輕輕搖動。
蕭浪盤膝斂聚內(nèi)氣,轉(zhuǎn)化陰陽二勁,陽勁內(nèi)聚,陰勁外引,過得一會,體表汗水蒸去,皮膚上隱隱附上一層水氣,登時混身清涼,大運動后的燥熱一掃而空。
停下運功,把破魂刀抱在手上,蕭浪喃喃道:“破魂刀呀破魂刀,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竟然能讓我的實力增加十倍不止------這八年多來,你陪我度過許多危險時刻,救我于生死之間不下百次,但我始終無法弄懂你?!?/p>
淡淡月光下,幽藍(lán)的淡淡光華給破魂刀添上一層神秘,伸手撫上刀身,蕭浪感覺著水氣般的清寒滲入指端,侵入經(jīng)脈,內(nèi)氣馬上受到牽引。又是那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感覺,按下那種舞刀的沖動,蕭浪沒有立即旋刀,緩緩引動體內(nèi)氣息,傳上掌心,撫平下刀身傳來的寒意。
刀身清寒一陣陣傳來,撫平一陣,又傳來一陣,永無止息,蕭浪入定其中,與破魂刀相抗,漸漸忘乎身外。汗水很快又密布身體,比起剛才的持刀舞動,絲毫也不算更輕松。
“蕭店主!”一個聲音響起,蕭浪一怔,慌忙把手撤開刀身,尋聲看去,一身淡清長衣的青年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定定看著自己。
青年背上插一把長劍,左手的酒葫蘆在手上搖著,一種對世事皆不在意的神態(tài)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也表露無疑。
“原來是謝兄弟,你今天怎么不去練劍了?!笔捓酸屓灰恍?。
原來這人卻是日間唱歌的青年,青年已到這里住了半個多月,雖然不愛多說話,但和蕭浪還是互相報過名姓。蕭浪知道他叫謝云城,而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謝云城淡淡道:“我在那邊練劍,原本聽蕭店主舞刀風(fēng)聲甚大,卻一會沒了聲音,覺得奇怪,所以過來看看。”
站起身子,把刀提在左手,蕭浪走過去,道:“原來這樣,雖然沒和謝兄弟比較過,但我知謝兄弟定是名門出生,見識當(dāng)是很高,我正有一事不解,想要請教一翻?!?/p>
謝云城撥開葫蘆塞子,喝一口酒,道:“蕭店主請說?”蕭浪道:“我手上這刀有些奇怪,若是意念平定之時碰上刀身,便會覺有清寒傳入經(jīng)脈,予人一種欲要揮刀而舞的沖動?!?/p>
聞言心中一驚,之后一喜,謝云城直接把酒葫蘆扔在地上,右手順勢向前撫出。跟著他的撫勢,蕭浪手里一松,破魂刀直接飛去了謝云城的手上。二人隔了丈余的距離,謝云城無疑是凌空奪物,蕭浪不去考慮這種不可能怎么成為現(xiàn)實,只面色一變:“謝兄弟想做什么?”跟著說話,人馬上向謝云城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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