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心思縝密,可夏花是個沒心沒肺的。
聽她說完,夏花眉間一下便皺了起來,怒斥道:“難怪昨夜咱們姑娘病著,世子也不曾過來瞧一眼,原來是安置別的女人去了?”
空煙神色淡漠,并沒有覺得驚訝。
住在一起才對。
不住在一起,那孩子又怎么能搞得出來?
“無妨,咱們且看好戲開場就罷了。”
空煙讓她們倆先去前廳伺候那些娘子們,她自己則往后院的薔薇園走去。
薔薇園里的暖閣里,有幾株她前些日子種下的丁香,現(xiàn)下開的正好。
等過幾天長成了,就可以抱去宮里給太后大娘娘賞了。
路過周修塵的沁竹園時,空煙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
“修塵哥,歡兒去沁煙閣做個廚娘也沒什么,只是歡兒看得出空煙對我有意見。”
周修塵趕緊上前輕柔地給她擦著眼角,“你不必管她,我與她多年未見,沒想到她如今變得如此跋扈。夏空煙說到底不過是我們侯府的一個養(yǎng)女,就算是有圣上和皇太后的眷顧又怎么樣?她還做不了我的主!”
她做作的流了幾滴眼淚,給他心疼的。
看來剛才空煙提了一句讓駱歡做廚娘這事兒,給周修塵氣壞了。
“區(qū)區(qū)一個養(yǎng)女”幾個字一出口,還是有些刺耳的。
空煙還記得自己七歲那年剛?cè)牒罡畷r,被府里的婆子欺負(fù),是周修塵護(hù)著她。
他那時說“阿煙,你就把我當(dāng)親哥哥,以后我護(hù)著你,這侯府里沒人敢欺負(fù)你!”
如今,周修塵竟然也會用“區(qū)區(qū)一養(yǎng)女”來形容她。
空煙搖頭笑笑,只覺得心酸厭惡,卻生不起一點(diǎn)恨意。
她已經(jīng)不愛周修塵了,又何談恨呢?
空煙走到暖閣,看到眼前開的蔥郁的丁香,心情大好,想上前折下一朵放在手里細(xì)細(xì)觀賞。
剛彎下腰,卻突然被一只大手?jǐn)r腰攬到懷里。
周泠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把她死死裹在自己的懷中。
“想活命就別出聲?!?
混雜著粗重的喘息聲,男人的唇貼在她耳邊,低沉地命令著,聲音像一把利刃。
只是轉(zhuǎn)瞬間。
那把刀子像是融在了鐵漿里,他的動作變得格外溫柔,輕吻著空煙的側(cè)臉,下顎,直到鎖骨。
“幫我這一次,我什么都能給你?!?
他說著,手里的力道不減分毫。
空煙使了全身的力氣反抗卻也紋絲不動。
直到他扯開空煙后背系著肚兜的最后一根繩子,她才真正絕望了。
這園子外面都是人。
空煙不敢出聲,只有瞪大的一雙殷濕潤的眸子逐漸被淚水模糊。
又過了整半個時辰,周泠過足了癮,才舍得放過她。
空煙只覺腰酸,然后是手腕疼。
是被那人用蠻力捏的,上面明顯有兩個指印,正微微發(fā)燙,還有些癢。
她耳垂上有一段淺淡的牙印,也是周泠方才動情時咬的。
他慵懶地靠在暖閣一角的軟墊上,看著不遠(yuǎn)處的空煙。
她才梳好不久的發(fā)髻已經(jīng)松散開來,一雙眼睛紅得要命,像是剛哭過,面頰上還涎著一層緋紅,像只受驚的兔子。
他叫空煙抬頭,然后盯著她的巴掌大的小臉看了片刻,沉聲說道:“空煙姑娘,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他多說了兩個字,叫了她的名字,空煙聽著這聲音覺得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