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膚若白雪,唇紅齒白,高冷的模樣,仿佛自帶一股仙女的清冷氣質(zhì)。
更別說,那雙黑眸,清澈入骨,又透著三分薄涼。
什么天下第一美柳青青,只怕在這女子面前,都要讓色三分。
“閉嘴!”
風一夏眼神冰冷,然后抽開手,在地上的少年郎胸口按壓起來。
接著做著人工呼吸。
她是一名醫(yī)生,醫(yī)生眼中從來不分男女。
這個職業(yè)是神圣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帶著有色眼鏡染指。
哪怕地上的是一個邋遢不堪骯臟的乞丐,她仍舊會這么做。
幾次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后,地上的少年郎原本蒼白的臉,這才有了一些氣色。
他虛弱的睜開眼,入目卻是一張絕世容顏。
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身上帶著一股高冷又絕艷的氣質(zhì)。
“我死了是嗎?”景熙詢問道。
否則,怎么會見到仙女?
“公子!公子,你醒了,太好了。嗚嗚嗚,小七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公子,你沒死是,是她救了你。”小七說道。
景熙微微一愣,救了他?
所以,剛剛不是夢,他摸上自己的唇,那里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就你這身子骨,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憋L一夏把東西打包后,瞥了他一眼,“十年寒毒,還敢出來亂溜達。下次可長點心,這次是運氣好,碰瓷到我。下次可沒那么好運了?!?景熙詫異了。
漆黑的黑眸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絕世女子,萬萬沒想到她竟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
這么多年來,他到處尋醫(yī)。
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就連最疼愛的他的哥哥也為他費盡心思,也沒能找到醫(yī)治的辦法。
也就是前不久遇到的一位白神醫(yī),經(jīng)過再三的確認,才肯定他是中了一種名為西域寒毒的毒。
那位神醫(yī)也說,他只能處于密不透風處,不適合出行。
這次,是因為哥哥大婚,他錯過了哥哥的一次婚禮,想要這次去參加,沒想到,他的病導(dǎo)致他行動極慢。
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路上遇到的這位絕世美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纏繞他十年的痛。
“姑娘!且慢!”
“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景熙虛弱的抬起頭看向她。
風一夏卻是揚了揚唇,“萍水相逢,何必再問名字?!?她拍了拍碧綠,叫碧綠走了。
景熙看向風一夏,他遇到過不少女子,可是從未遇到過如此灑脫的女子。
尤其……
景熙摸著自己的唇,他不敢肯定的向小七詢問道:“她剛剛是不是對我……”
小七臉都紅了,點了點頭。
“這如何使得??瓤取∑吣憧烊ゴ蚵犚幌逻@位姑娘的名聲。我怎能玷污了姑娘的清白,我要對她負責……”
景熙又咳嗽的劇烈起來,小七滿臉擔心,“公子,你還是先上轎,我們先回府吧。你的病又犯了。”
景熙念念不舍的看向風一夏離開的身影,眼中不由流淌出幾絲自責。
他這如同殘燭的身子,又有什么顏面提出對人負責的話。
莫不成,讓人進門后沒多久就守寡嗎?
景熙咳嗽愈發(fā)厲害了,小七一刻都不敢停留,感覺讓人起轎。
另一邊。
碧綠小臉還是紅彤彤的,她在風一夏身邊低聲說道:“小姐,你怎么能夠大庭廣眾做出這種事來。若是讓寒王知道……不對,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這還得了!”
“什么事?”風一夏一臉不解,“我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小姐,就是那個,那個啊!”
小丫頭急的都直跺腳了,然后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才用兩只手比劃了個,親親。
風一夏直接笑沒了,“人工呼吸?。亢?,我還以為你說啥呢。這有什么,救人不分男女?!?碧綠咬了咬唇,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
剛剛那公子,確實生的好生俊逸。
倒是有幾分像寒王,不過為人似乎比寒王更加溫柔。
雖然重病纏身,卻仍舊彬彬有禮。
“把東西放下吧,還傻站著做什么?!?風一夏把準備的材料都往院子里一丟,正準備舒服的往躺椅上一靠。
卻沒想到,暗處有些綠幽幽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