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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好歹毒的心腸

小說:新婚夜,王爺帶著白月光回府了作者:卿卿欣怡時間:2024-10-01 13:00:02

“據(jù)說秦王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侯府嫡小姐還嫁過去,這不是要守活寡嘛!” “那守活寡總比沒人要好吧,這侯府嫡小姐又丑又土又沒學(xué)識,乃是草包,京城根本沒人娶,能嫁給英明神武的秦王為妃,可是天賜的福分?!?“王府的人已經(jīng)給她立規(guī)矩了,讓大公雞給她拜堂?!?“跟大公雞拜堂,那恒古未有的事情,她能樂意嘛!” “管她樂不樂意,她無權(quán)無勢,娘早死爹不疼的丑八怪自然不敢違背皇命?!?江蔚晚在一片吵雜聲中迷迷糊糊地睜開清亮的美眸,紅蓋頭遮住她的視線,她扯下喜帕,闖入眼簾的是清一色的紅。 紅的花轎,紅的嫁衣,紅的綢緞漫天飛舞。 江蔚晚頭痛欲裂間,迷茫地看著四周,紅艷艷的一片,自己這是在哪?因此同時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吞噬她的大腦。 她穿越了。 魂魄落在遠近聞名的侯府丑小姐身上,自幼喪母,爹不疼,被迫接受皇命嫁給戰(zhàn)亡的秦王殿下。 表面上讓她守活寡,背地里是想讓她殉葬。 好歹毒的心腸! 原主接受不了父親的狠心,反正橫豎都是死,她干脆直接在花轎中咬牙自盡而亡了。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她明明就是后世精通中西醫(yī)的天才神醫(yī),在給國家研發(fā)新型藥物,加個班,她就猝死了,到了與她同名同姓的江蔚晚身上。 秦王蕭靖北,他絕對不是原主的好歸宿。 他不近女色,據(jù)說當(dāng)初有人為了討好他,將愛女送到王府,他直接將姑娘賣到了青樓。 他不僅僅生性嗜血殘忍,而且還孤傲陰狠,京城之中人人都懼怕他,即便是皇帝也對他忌憚三分。 這種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就算秦王活著,自己被逼嫁進王府的,秦王定然也不會喜歡自己,她也不會跟他好好過日子,更何況他已經(jīng)死了! 江蔚晚想逃,可通過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叫坤國的國家,對戶籍把控很嚴(yán),她若是出了王府,這個身份就不能用了。 回侯府是不可能的。 而且是皇帝賜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用著原主的身份,她插翅也難飛。 目前來看,只能先順應(yīng)局面嫁入王府,好好活下來,有了實力再另做打算。 江蔚晚思忖間,傳來喜婆笑嘻嘻地聲音。 “王妃娘娘,您到了?!?花轎簾子掀了起來,瀲滟陽光傾瀉下來,照在那一張張或笑或輕視或不屑的面容里。 江蔚晚還沒回過神來,一只纏著紅綢緞公雞被人放到花轎前,迎接她。 “迎新娘子進府,拜堂?!?高唱的聲音驚得大公雞“喔喔”大叫,如火焰一樣紅艷的雞冠豎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喜婆一臉窘迫地了江蔚晚一眼,目光之中無不是同情之色。 而敞開的朱漆大門外站著王府的長史,正一臉肅靜地看著她,那審視的目光透著幾分凌厲。 眾人都在等江蔚晚牽起公雞身上的綢緞,進府與大公雞拜堂。 明明就是大喜的日子,可四周的氣氛沉重的可怕,帶著肅靜之氣。 江蔚晚明白,她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看到面前的大公雞,她淡淡地開口:“讓一只公雞迎接我算怎么回事?” 喜婆默不作聲,表示自己也很無辜,偷偷地看向石階上的一群人。 而王府的人全然當(dāng)她的話是耳邊風(fēng),冷漠地佇立在石階上,等著看好戲。 江蔚晚雙手微微攥緊了幾分,王府這些人全然不將她放眼里。 她悠然下轎,大紅得鳳冠霞帔襯得她高挑身姿越發(fā)婀娜娉婷,陽光照在她身上,顯得她身姿越發(fā)柔美多姿,面頰兩邊點點黑斑很明顯,卻絲毫不影響她優(yōu)雅氣質(zhì)。 喜婆之前見過江蔚晚,看到優(yōu)雅從容的人,心中不禁暗暗想著,這江大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江蔚晚優(yōu)雅地站在大公雞面前,大公雞似乎感受到她的不悅,竟是不敢叫了,拿嘴啄著自己的羽毛。 江蔚晚美目環(huán)視了下眾人,一個個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次成為他人笑柄。 她可不是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江蔚晚了。 她是來自后世精通中西的神醫(yī)。 她收斂起眼眸,瀲滟美眸落在維持秩序的侍衛(wèi)腰間佩戴的刀上。 她沒絲毫遲疑,疾步?jīng)_到侍衛(wèi)面前,“哐當(dāng)”一聲將刀撥了出來,刀光閃閃,格外耀眼。 “王妃娘娘,您這是做什么?”喜婆嚇得心驚肉跳。 在場的所有都驚得目瞪口呆,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對她指指點點。 “她這是要做什么?不是說她老實巴結(jié)的,連螞蟻都不敢踩死,怎么敢撥刀?” “誰知道呢!她不會想自刎吧!” 王府周長史老辣地微起眼眸,看著花轎前氣場凜凜的女子,不是說侯府嫡小姐又丑又土又膽小如鼠嗎? 難道傳聞有假? 而且她要做什么? 殺了這只雞嗎? 周長史一時屏住呼吸,看向金光之下優(yōu)雅翩然的女子。 只見她提著鋒利的刀,款款移動著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綁著紅綢緞的大公雞。 皓腕揮刀而下,大公雞嚇得撲動翅膀飛了起來,與此同時它身上的紅綢斷開,它四處逃竄。 “喔喔……” 江蔚晚把大公雞放了,人群之中發(fā)出質(zhì)疑聲。 “她怎么把雞放了,這是不想拜堂,還是不想嫁。” “不嫁那就是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百姓議論間江蔚晚將刀還回給侍衛(wèi),她大袖一揮,不緩不急,從容不迫地反問道:“不跟雞拜堂就是抗旨嗎?” 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周長史儒雅地站在石階上,淡淡開口道:“王妃娘娘,這不拜堂就無法與王爺喜結(jié)連理,可就是違了圣意。” “哦?”江蔚晚眉尖微挑,檀唇勾勒出一抹絕艷的弧度,淡淡問道:“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周長史的意思?” 周長史嘴角微微抽了抽,啞口無言。 江蔚晚眼眉帶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圣旨上并未言明拜堂的事,而且圣旨名言我已經(jīng)是秦王妃了,那這婚禮自然本王妃說了算,而你們作為秦王的下屬,根本沒權(quán)利指指點點?!?她丑陋的臉上帶著和煦笑意,看不出任何怒色,可她的聲音卻透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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