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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說:午夜降臨:起開!我老婆要來了作者:三葉時間:2024-10-10 00:30:03

第1章

我家里五代做出馬仙,到了我父親這兒,他卻在縣城最偏僻的地方開了個小飯館。

我家的小飯館很奇怪。

每天晚上十點才開門,開門不久,就會來四個客人,每人吃一碗有點發(fā)霉的白米飯,吃完立刻走人。

這四個客人一走,飯館就能關(guān)門了。

差不多有七年時間,小飯館的生意,就是這么做下來的。

我問過父親,為什么每次這四個人吃飯都不付賬。父親告訴我,付賬不一定非要用錢付,有的賬,都是攢著的。

小飯館開到整整第七年的那一天,父親換了身新衣服,帶我來到小飯館,卻沒開門,閉著眼睛坐等。

我覺得今天的氣氛有點怪異,問了兩句,父親卻什么也不說。

半夜的時候,外面有人輕輕拍了拍門,說道:“結(jié)賬?!?/p>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父親睜開眼,沖著門外說道:“馬上就來。”

“爸,你要去干嘛?”

我憋了半夜,憋不住了,小聲的問他。

“他們吃了七年的白飯,今天來結(jié)賬了,我去跟他們收賬?!?/p>

“去哪里收賬啊?”

“很快就回來,交待你一件事。”父親整了整衣服,我也沒留神,突然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有些發(fā)青。

“爸,你要交代我什么事?”

“這兩天,你守著這里。飯館會來一些人,大部分你都不認(rèn)識,你記好,白天來的,別理會那么多,晚上來的,招待他們一頓飯?!?/p>

“爸,我不會做飯,我怎么招待他們?”

“后廚的墻角,有一個花盆,花盆里長出來什么,就給他們吃什么,不用猶豫?!?/p>

父親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打開了飯館的小門。

門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輛車,看著這輛車,我的眼睛就直了。

那好像是一輛給死人燒的紙車,天天在我家飯館吃飯的四個人,身上套著繩子,站在車頭。

父親二話不說,出門就坐到了紙車上,我懵懵懂懂的,等反應(yīng)過來,想去追趕時,四個人拉著車,腳不沾地似的,飛奔了出去。

我在后面追了一段路,卻又追不上。

我的腳步一慢,視線變清楚了點,我不知道是夜色朦朧,還是眼睛發(fā)花,總之,似乎猛然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渾身上下一顫。

我看見那四個拉著紙車飛奔向遠(yuǎn)處的客人,好像沒有腳,忽忽悠悠的貼著地面在飄動。

可惜,我已經(jīng)徹底追不上那輛車了。

說真的,我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完全懵逼了。

我不知道那輛車把我父親給帶到了什么地方,無處可找,只能回到小飯館等。

整整半夜時間,我都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一直等到凌晨四點多,瞌睡勁大的壓不住,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睡了沒一會兒,外頭有人敲門,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說,你爸回來了。

我心里有事,睡的不死,一下就醒了過來。

等我醒來,門外什么聲音都沒了。

可我總覺得,剛才真的有人在說話。

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到了門邊,打開門朝外看了看。

門外是沒有人,但我看見了一口棺材,端端正正的放在小飯館的門口。

涂著黑漆的棺材,棺蓋只蓋了一半,我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見,棺材里躺著一個人。

這一次,我沒有眼花,我看見躺在里面的人,正是父親。

我五內(nèi)俱焚,亂成了一鍋粥,從我父親坐著車走,再到現(xiàn)在,一共就那么幾個小時的時間。

萬萬沒有料到,他果然很快回來了,卻是躺在棺材里回來的。

父親是怎么死的?這口棺材是誰送來的?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常年在我家飯館吃飯的四個客人。

我撲到了棺材跟前,棺材里的人,真的是父親,他的眼睛緊閉,身子已經(jīng)冰冷僵硬。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讓我亂了分寸,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是,棺材不能放在飯館門口,這里雖然偏僻,但天亮之后總會有人經(jīng)過。

我匆匆忙忙找了繩子,把棺材一點一點的朝屋里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它拖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我在屋子里坐臥不安,又悲痛,又焦急,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我毫無經(jīng)驗,不知要怎么去處理。

讓我沒想到的是,天剛剛一亮,小飯館就來了人。

我暈頭暈?zāi)X的,回想起父親昨晚臨走之前,曾經(jīng)跟我交代過,說這兩天會來一些人。

只是我想不通,人來的會這么快。

更令人詫異的是,早上我才發(fā)現(xiàn)父親躺在棺材里斷氣了,這些人卻好像提前得知了一樣,都是過來吊唁的。

我覺著,父親這七年一直守著這個小飯館,幾乎不跟外人來往,他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朋友的。

可來的人越來越多,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這些人五花八門,形形色色,有的像生意人,有的是老百姓,其中還夾雜著流浪漢和乞丐。

他們來到飯館,看見那口被我拖進(jìn)屋子里的棺材時,表情各異。

有些人低著頭,有些人暗自嘆氣,似乎很為父親的過世而惋惜。

也有人站在門外,冷眼旁觀,還有的幸災(zāi)樂禍。

事情突然,而且里面有種讓人無法揣度的怪異。我謹(jǐn)記著父親的話,不管來的什么人,不管對方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一言不發(fā)。

人來了又走,走了一波又來一波,從早到晚,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究竟來了多少人。

到了晚上八點多鐘,吊唁的人才漸漸散去,偏僻的小飯館,重新陷入死寂。

漫長的黑夜,寂靜的長街,空蕩蕩的屋子。我亂了一天的心還沒靜下來,余光就看見小飯館的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人。

我轉(zhuǎn)過身,看了看這個人。

我腦海里的記憶,霎時間開始涌動。

這個人的到來,讓我感覺震驚,我呆呆的看著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只剩下了驚訝不解和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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