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誰碰你
小說:豪門夫妻作者:西耳時間:2024-10-12 16:30:02
“成交?!?
許姈爽快同意。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向來潔身自好,從不留情,沒有什么狐貍尾巴可以讓他抓。
這老狐貍,絕對不可能將自己一軍。
“ok。”霍馭邦露出欣賞的神色,“許律師,果然是大律師。夠大氣,我喜歡?!?
許姈臉冷下,雙手做交叉狀:“謝謝夸獎,但我不用你喜歡?!?
聽他對自己說出“喜歡”兩個字,太晦氣。
穿著和服的侍應敲了兩下門,霍馭邦用日語回應,侍應拉開門,將托盤里的一碟辣椒油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拉上了門。
吃日料要蘸辣椒油,是許姈的特殊喜好。
只是,當她看到霍馭邦也愛這么吃時,又一次感到了晦氣。
她不允許,他們有如此小眾的共同喜好。
霍馭邦見她盯著自己的辣椒油,問:“許律師,莫非也喜歡蘸辣椒油?”
他將小碟推了過去。
因為他,許姈覺得辣椒油都不香了,她無視碟子,挺直了腰身,捋著耳邊的發(fā)絲,眉目很傲:“吃日料就是要享受食材本身的味道,辣椒油味道過重,會破壞口感?!庇謵壅忌巷L地嗆他,“霍老板在吃這件事上,品味有些堪憂啊?!?
霍馭邦將小碟挪回,夾起一片三文魚,蘸了蘸,送進嘴里,細嚼慢咽后,說:“許律師還是第一個在吃上批評我的人?!陛p輕地,他眼神往她身上移,變了味,“我自認為,我還是挺會吃的?!?
一語雙關。
老流氓,真是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許姈慌亂中,只能捏緊襯衫,用手臂擋著最不想暴露的部位。
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出賣了她,面紅耳熱,脖子是熟透的蕃茄色。
二十分鐘過去。
霍馭邦在柜臺結(jié)賬。
從包間走出來,許姈一手揪著大衣領口,背著包包就溜了出去。反正他一會還要去香港,“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沒必要等他。
“許律師?!?
許姈剛按下車鑰匙,熟悉的聲音和腳步聲,由遠至近?;赳S邦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我沒有開車,能坐你的車一起回悅庭府嗎?”
“回悅庭府?”許姈緊張回身,“你不是要去香港嗎?”
霍馭邦舉起手機,不慌不急地解釋:“哦,在吃飯前,香港同事告知我,會議挪到了下周,這周我都待在成州。”
這不是在玩人嗎?
許姈真是要瘋了,要早知如此,她就不用這么著急找他談話,就能參加難得的同學聚會了。
見她面露難色,霍馭邦走近了幾步:“許律師,是有什么急事嗎?”
許姈拉開車門,艴然不悅:“霍老板,請進?!?
霍馭邦點點頭,真上了車。
許姈的座駕是一輛白色的寶馬x5,她喜歡中型車,坐著舒服。她外表看著干練,內(nèi)心卻很少女。
霍馭邦以為家里的粉色茶杯已經(jīng)是極限,沒想到車里的吊墜、擺設、相框都是粉色。
她嫻熟著駕著車,技術算不錯,很穩(wěn)。
霍馭邦坐得很舒服,靠在皮椅上,雙手合攏,擱在腿間,不時望向她:“我可以問許律師一個問題嗎?”
許姈最煩他這假正經(jīng)的樣:“問?!?
霍馭邦:“你真談過兩個男朋友?”
馬路上突然沖出一只流浪狗,許姈一個急剎車,身子往前一傾。和意外事件一樣,這個問題也讓她心一緊。
她自然不會揭老底:“當然?!?
霍馭邦撇開眼,像是在笑。
許姈皺眉:“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車里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絲縷霓虹光影,霍馭邦眼眉帶笑:“哦,沒事,只是覺得,許律師你很容易害羞。”
許姈喉嚨忽然發(fā)緊,不自然地吞咽。
知道剛剛的臉紅,成了他的笑話。
霍馭邦笑笑,有些許輕佻:“不過,挺可愛。”
真是要被弄瘋了,許姈撐著方向盤,看都不想看他,豎起手指警告他:“你要么閉嘴,你要么下車?!?
車里恢復了安靜。
剛開兩個路口,許姈的手機在震,是靳佳云。
她戴上藍牙耳機,接通,電話那頭很吵,出聲的也不是靳佳云,是一個久違了多年的男人聲音,如沐春風的溫柔。
那輕柔的聲音掃在心扉,像過了電,許姈緊張到手都在輕抖,只能結(jié)巴應答:“好……我就……過去……”
霍馭邦只聽,沒出聲。
掛斷電話后,許姈不知怎么和他說,也很不想帶他去自己的同學聚會。
“霍馭邦,那個,”她拐去了另一條街區(qū),“你要不要自己打車回家?”
霍馭邦靠著椅子,閉目養(yǎng)神:“許律師,是不方便帶我嗎?”
許姈稍愣,沉下一口氣:“倒也不是?!?
“嗯?!被赳S邦一字壓回。
許姈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算了,她想反正也只是去接喝醉的靳佳云而已,瞅了他一眼,說:“今天是我們高中同學聚會,靳佳云喝高了,我去接她,就在后面那家川菜館?!?
“嗯?!被赳S邦始終沒睜眼,面色平靜。
許姈將寶馬停在了戶外停車場。
旁邊是一棟三層樓的川菜館。她解開安全帶時,問霍馭邦:“你要下車嗎?還是在車上等?”
開了一整天的會,還來回兩座城市折騰,剛剛十幾分鐘的路程,霍馭邦也當是休息了。
他緩緩睜開了眼:“我不下車。”
太好了,許姈終于心落了地,在竊喜。
她拎起包包和車鑰匙,踏著高跟,邁著小碎步,著急地走進了川菜館里。
小館里頭裝修通透簡約。
許姈穿過有些吵鬧的大堂,直奔聚會的包間。
她剛拐進走廊,想到電話里的男人,她先躲在一側(cè),從包里掏出粉餅和口紅,對著小鏡子補了補妝。
她壓了壓心臟,三年沒見,她很緊張。
“許姈?!?
走廊里有人在喊自己。
許姈認出來了,是四班班長徐靜,穿著寬松的連衣裙,小腹隆起,懷孕有些發(fā)福,不過五官沒大變。她say hi:“好久不見?!?
徐靜露出羨慕的眼神:“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許姈只笑笑,然后又問:“靳佳云呢?”
徐靜指著門:“剛被一個男的接走,說是男朋友,看著像個大學生?!?
許姈一驚,真是服了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朋友。
她們在走廊里待了一會。
徐靜在寒暄,許姈卻客氣得稍顯生硬。
“許姈。”
忽然,從包間里走出幾個男人,門一打開,是一陣酒足飯飽的聒噪聲。他們幾個都是三班的同學,都發(fā)福了。
見到班花,各個都笑得浪。
“大小姐,又漂亮啊?!?
“人現(xiàn)在是大律師,許大律師?!?
……
一人一語,聲音很吵。
許姈的耳畔像筑了層隔音膜,聽不見這些噪音。轉(zhuǎn)過身的她,目光穿過人群,定在了后面那個高瘦的男人身上,眼神倏忽深陷。
男人穿著一件淺棕色長風衣,樣貌還和高中一樣,溫柔俊逸,翩翩君子。
和高中一樣的,還有她劇烈的心跳。
韋思任走到許姈身前,伸出手:“許姈,好久不見啊。”
看著那雙特別好看的手,許姈緊張了很久才握住:“好久不見?!?
倆人的手握了足足幾十秒,才分開。
?
幾個男同學都喝暈乎了,靠在一起無聊起哄。
“那會,許姈追韋神可真是轟轟烈烈啊,我還以為你們會結(jié)婚呢。”
另一個男同學遺憾打斷:“可惜了啊,我們許律師去年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嫁給了一個大老板,命也是真好啊?!?
……
韋思任有些吃驚:“你結(jié)婚了?”
許姈遲疑地點點頭:“嗯?!?
她就算再不想承認,也得接受已婚的現(xiàn)實。
“恭喜啊。”
“謝謝。”
聊著聊著,氣氛忽然僵住,都不知道再該說什么。
韋思任走之前,從皮夾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許姈:“這是我的名片?!?
許姈接過,驚愕地抬眼:“我以為你會做檢察官,你也做律師了?”
“嗯,”韋思任說,“在成之行律師事務所,專打刑事案件?!?
許姈輕輕哇了一聲:“在國內(nèi)做刑辯,很有勇氣?!?
即使高中再熱絡,擁有過一些算是親近的回憶,但三年未見,更多的是陌生。
韋思任簡單道別后,先走了。
旁邊喝高的同學也散了。
只有許姈還站在原地,慢慢消化情緒。
忽然,一道炙熱的目光盯到她身子發(fā)麻。
她立刻回身,是霍馭邦,他像是剛從洗手間出來,高挺的身軀安靜地站立著,半暗半明的光影掃在他臉上,笑容令人發(fā)怵。
從川菜館回悅庭府的路上,霍馭邦都沒說一句話,依舊閉目養(yǎng)神。
他的不動聲色和不顯情緒,讓許姈亂了陣腳,她盯著方向盤上的手,想起剛剛和異性的接觸。
竟然在想,這算不算“把柄”?
停車,下車,再到上電梯,霍馭邦還是沒有吭聲,就像真只是恰好從洗手間出來,什么也不知情。
走進家里,許姈換了拖鞋,就疾步往臥室跑。
只是,手剛剛擰住金屬門把,纖瘦的背就被一股力量推了進去,還沒緩過神,整個人又被推到了床上,整張臉被迫埋進了柔軟的被窩里。
她想站起來,但被一只重重的身體徹底壓住。
許姈大喊:“霍馭邦,出去?!?
可霍馭邦的手已經(jīng)摸進了她細腰里,被無禮對待,她雙腿亂蹬:“滾出去!”
霍馭邦身子又向下一壓,西服上還沾著秋夜的寒氣,但呼出的熱流覆向了她的耳根:“你喜歡剛剛那個男人?”
許姈抿緊唇,閉口不答。
霍馭邦慢慢斜下臉,就這么盯著,埋在被子里的那張倔強又漂亮小臉蛋,還用指腹蹭了蹭:“聽你同學的意思是,他們還挺遺憾你們沒能結(jié)婚?”
討厭他碰自己,許姈在被子里困難地喊:“別碰我!”
霍馭邦輕輕拉長了音調(diào):“哦,你想讓他碰你?”
許姈憤怒得想咬人,她像只撲騰的魚,不停地掙扎,但又動彈不得:“霍馭邦,你根本不是要和我公平交易,你只是想借機,做那些齷齪的事?!?
沒怒,反而聽笑了,霍馭邦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
一感受到他帶有攻擊性的氣息,她就不停地躲,頭發(fā)扭得亂七八糟,還吃進了幾根發(fā)絲,黏著自己的口水,很難受。
霍馭邦將她的發(fā)絲撥出來,手中的動作很輕柔,但眼神如狼似虎:“許律師,我很公平的?!?
“你公平個屁啊。”許姈一害怕就要罵人。
他們越貼越近。
霍馭邦的牙齒都快要咬上了她的耳朵,見她還在撲騰,他一強勢,使勁用雙腿鉗住身下纖瘦的身子,這次的熱氣是從她頭頂呼出:“上次是我吃你,這次,我讓你吃?!?
許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