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寂靜的城市里,開始慢慢有人影出沒。
大家都循著往日的路線,行色匆匆地奔波在自己的生活里。
可今日,一座奇怪的雕塑阻擋了他們的路。
雕塑不知是誰搬來這里的,寂靜地立在城市的最中央。
聚集觀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雕塑。
其中不乏略懂雕塑之人,贊嘆著雕塑的刀法,對著它嘖嘖稱奇,說是出自名家之手。
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我,悄悄從包里掏出了一把榔頭。
我慢慢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去,湊近之時,才發(fā)現(xiàn)那雕塑好似有生命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你。
一抹笑掛上了我的唇瓣。
我揚(yáng)起手中的榔頭,朝著那雕塑狠狠砸了下去。
雕塑產(chǎn)生了裂縫,一陣陣驚呼聲響起。
可我不管不顧,只一心砸著那雕塑,直到紅色的液體染紅了雕塑的白體,我才堪堪停了下來。
「那……那里面是一只手!」
「?。。。。?!」
尖叫聲,逃竄聲四處響起,只有我坐在雕塑身邊,懷里抱著那只斷手。
警察來得很快,他們把我懷里的斷手奪了過去,又把我?guī)нM(jìn)了審訊室。
坐在我對面的男警察叫梁秦,他眼下是一片烏紫,嘴邊滿是青色的胡茬。
梁秦打量著我,片刻后,他才終是開了口。
「季禾?」
我點(diǎn)點(diǎn)頭,歪著頭,淺笑著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那雕塑里,藏著一只斷手?」
「就是知道嘍?!?
我齜著牙,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不以為意地回答著他。
梁秦見我這副樣子,眼底有怒火,可還是耐下性子,他翻著手里的尸檢報(bào)告,片刻后,他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我。
「斷手的主人是江林,這名字,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dāng)然知道。
可我并不想回答她,只是把玩著自己的指甲。
新做的美甲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我很喜歡。
見我不吭聲,梁秦終于按捺不住怒火,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季禾!用不用我?guī)湍慊貞浵拢謱δ憬憬阕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