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臣妻多嬌作者:解憂時(shí)間:2024-10-23 03:00:01
次日午后,云喬戴著帷帽,依著婆母的安排,去了紅杏樓。
那紅杏樓的媽媽早接了知府夫人的封口費(fèi),自然也知曉,今日來的女客是花樓里的大主顧知府家三少爺沈硯的夫人。
早聽聞沈硯家里養(yǎng)著個(gè)國色天香的妻子,媽媽原本是不信的,心想,若真是國色天香姿容絕色,那沈硯,還能日日往花樓跑,把個(gè)妓子給贖回去做妾嘛。
今日一見云喬,才知傳言真是半分不假。
當(dāng)真是姿容絕色,莫說是揚(yáng)州城里的閨秀,就是這媽媽歡場里打滾了半輩子,也沒見過哪個(gè)以色侍人的妓子,生成云喬這般惹人憐愛的好模樣。
瞧見云喬容色后,媽媽心下更是不解,暗道,這樣美的夫人放在家里,那沈硯,竟真能半點(diǎn)不寵不愛?
也虧得這夫人是個(gè)正經(jīng)人家教出的女兒,若是花樓里出去的,怕是早耐不住深閨寂寞,給那沈硯戴上不知多少頂綠帽了。
云喬自是不知這花樓的媽媽見了自己后,幾瞬間轉(zhuǎn)了多少心思。
只規(guī)規(guī)矩矩的頷首見了個(gè)禮。
媽媽初時(shí),也把握不準(zhǔn)該如何教云喬這男女之事,還想著,這少奶奶孩子都生了,怎么還用讓人來刻意教導(dǎo)。
只帶著云喬進(jìn)了間廂房,取了個(gè)避火圖送到她手邊。
“夫人先瞧瞧這本書……”
媽媽說著將書打開。
云喬低眸去瞧,只一眼,就慌忙將書拂落在地。
“這……這哪里是書,如此污穢之事,怎能畫在紙上編撰成書?”
她神情都是驚惶,眉眼間的震驚不解,分毫做不得假。
瞧她這般模樣,那花樓的媽媽總算知曉了,云喬生得這般貌美,又已然嫁人生女,為何卻要來這花樓里,費(fèi)心學(xué)房中事。
原是這位夫人,當(dāng)真是一竅不通。
云喬自小被母親養(yǎng)在深閨,于男女情愛之事,的確懵懂生澀。
嫁給沈硯那年,云喬年剛及笄。
出嫁前,她那恨不能將她養(yǎng)成佛像的母親連避火圖都沒給她看。
云喬自然不知曉,這夫妻房中事,是可以畫在紙上,細(xì)細(xì)觀摩的。
眼見云喬驚惶震驚,那媽媽笑著搖頭,將被云喬仍在地上的避火圖撿起拍了拍,坐到她身旁道:
“夫人這話可就錯(cuò)了,圣人也說食色性也,這男女之事,是人間最為快活得趣之事,哪里污穢了?”
云喬聞言滿目不解,咬唇低聲反問:“這樣污穢不堪的事,哪里快活,何處得趣了?”
此刻的她是真心如此覺得,那媽媽聞言,卻蹙緊了眉頭。
沒忍住問:“夫人嫁人多年,又生過孩子,難不成,這男女之事上,夫人您,就未曾有一次快活得趣過?”
云喬聞言微愣,腦海里卻不自覺想起了兩日前的佛寺廂房。
原本,她所有關(guān)于男人關(guān)于情事的了解,都是在她夫君身上。
沈硯娶她前便是花樓的常客,身子更是早早虧空。
自新婚夜開始,每回是草草了事。
久而久之,云喬便以為,天下夫妻世間男女的歡好,應(yīng)當(dāng)都是如此。
直到那日被那男人綁了去欺負(fù)……
她才第一回知曉男人與男人,也是不同的。
可若是要云喬心里承認(rèn),那一日她也曾得趣快活過。
怕是比殺了她還難。
故而,那媽媽問話后,云喬回過神來便猛地?fù)u頭。只說,此事,無非是夫妻義務(wù),逼不得已才要做,哪里會(huì)有什么快活什么得趣。
見云喬如此油煙不進(jìn),花樓的媽媽想起知府夫人的交代,心道,怕是只得下點(diǎn)狠招,才能改了這位夫人的性子。
媽媽臉上掛著笑道:“好好好,少夫人既是如此想的,且隨我去一處地方瞧瞧。瞧了后,少夫人自然就明白了?!?/p>
這花樓里有間廂房藏著一扇暗窗,立在那廂房屋內(nèi),可以瞧見隔壁的廂房里客人同花娘歡好的情景。
媽媽帶云喬去的,正是那間廂房。
云喬跟著媽媽進(jìn)去那房內(nèi),初時(shí)還未察覺不對(duì),只跟著媽媽坐下。
那媽媽好一會(huì)兒沒有動(dòng)作,云喬沒耐住性子,詢問道:“來此處,是要我瞧什么。”
媽媽靜等了會(huì),喝了手邊茶水潤嗓。
待得隔壁響起些男女聲響,才笑著起身去,推開了那扇暗窗。
云喬也聽到了些聲響,卻只以為,是花樓里旁的不相干的廂房里鬧出的動(dòng)靜,并未多想。
媽媽招手示意她近前,云喬攥著帕子,緩步走了過去。
待到云喬行至窗前,抬眼便瞧見了窗外那隔壁廂房里,赤條條交疊在一起的男女身形。
云喬哪里見過這般場景,慌忙捂著口,才沒驚叫處聲。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花樓的媽媽,竟帶著她,來看這齷齪景象,慌不擇路的扭頭,步伐急急往門外跑去。
沒成想,剛出這廂房的門,卻聽見不遠(yuǎn)處有人喚了句“沈公子來了”。
云喬抬眼望去,遙遙瞧見,真是自己的夫君,在此刻進(jìn)了花樓。
她唯恐被自己夫君撞破自己偷偷來花樓學(xué)男女之事,又不敢再進(jìn)房內(nèi),瞧那齷齪景象。
一時(shí)進(jìn)退兩難,白著臉立在廂房門前,滿眼驚惶失措。
突然,一只白凈纖長,帶著薄繭的手,猛然拽著云喬手腕,將她扯進(jìn)了另一間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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