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以死相逼作者:東喜南北時間:2024-10-23 08:30:02
軍營大帳。
帳外寒風呼嘯,里邊卻有難尋的春色。
紀青梧吸著氣靠近榻邊,她的手顫抖著,解開身下男子的銀色鎧甲,外袍,里衣,還有褻褲。
男子的寒眸厲色,似要把她射穿在當場。
她拿了塊巾帛,遮住他的眼,才敢跨坐在他腰間,腰肢顫顫巍巍地去尋那處。
帳中身影交疊。
紀青梧忍著身體疼痛,磨磨蹭蹭地動,像是受刑一般。
她異常懊悔,怎么沒給自己也來一包陰陽和合散。
.....
紀青梧是穿越者,為了醫(yī)治當代醫(yī)學無法治愈的罕見病癥,和一個名叫“花生”的生子系統(tǒng)做了交易。
系統(tǒng)給了她兩年時間,要她穿越到大梁國,攻略定北大將軍,并為他綿延子嗣。
只是,紀青梧一開始搞錯了攻略對象,對另一位將軍獻錯了殷勤??稍诘弥宋锍鲥e時,所剩時間已不多。
于是,她用了點兒“特別手段”,強上了定北大將軍后,紀青梧就躲起來了。
一晃兒,九月余過去。
在破舊的營帳中。
剛生產(chǎn)過后的紀青梧,面色慘淡,身邊還放著兩個襁褓中安睡的嬰孩兒。
“花生,請問我的任務是否完成?”
【恭喜宿主,生子任務已完成,這就為您肅清身體積弊,恢復健康?!?/p>
一片奇異的金光,自她身上掃過。
她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容光大盛。
現(xiàn)如今,宿疾已除,生產(chǎn)后帶來的身體損傷也一并得到了修復。
紀青梧第一次感受到暢快的呼吸是何滋味。
她眼神清亮,迫不及待地道:“既然我已經(jīng)完成生子的任務,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軍營?!?/p>
【提示宿主,你走后孩子將無人照顧,會整夜啼哭,長大后要面對繼母不慈,刁人帶壞......】
聽著系統(tǒng)添油加醋的可憐描述,紀青梧蹙著眉打斷。
“孩子爹難不成是個死的?再者,你當初也沒說需要售后?!?/p>
【話雖如此,但按照情理來說......】
這個時候開始講情面了?
之前給她的小命倒計時的時候,可是一分一秒都耽誤不得。
紀青梧擺手拒絕,提醒道:“我們簽過協(xié)議,生完之后我就是自由身?!?/p>
系統(tǒng)還沒有遇到過生下雙生子后,馬上就要“辭職”走人的。
不過,這位外表嬌弱的宿主,是用藥毒翻了整個軍營,強勢推倒了定北大將軍,才懷上孩子。
兩人根本沒有感情。
紀青梧扶著腰肢,慢慢坐起身道:“我最大的讓步,就是可以帶走女兒,一人養(yǎng)一個很公平?!?/p>
最終,系統(tǒng)默許她的提議,并在智腦中更新完善了相應條款。
紀青梧的目光落在粉藍色錦緞中的男嬰,用指尖輕柔地點了點他的額頭。
“小家伙,好男兒志在四方,好女兒也要游遍天下,娘親帶著妹妹先走一步。”
她將一直掛在胸口處的雙鯉玉佩,拆下半個來,小心地塞進嬰兒的被子中。
江湖浩遠,她想用健康的身體,親自去見一見。
于是紀青梧豪情滿懷地帶著一只小崽兒,開始了新的征途!
但好景不長。
甚至沒長過三天......
紀青梧就發(fā)現(xiàn),外頭的世道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
這個世道,正是一個藩鎮(zhèn)割據(jù)群雄逐鹿的亂世,誰能最終問鼎,是個未知數(shù)。
很多百姓都過著流離失所的苦日子,某些地方說是人吃人都不為過。
紀青梧見了太多難民,她一介柔弱女子,又帶著新生的幼兒,找個安生的落腳處才是最要緊的。
因為沒有通關文牒,也沒有戶口文書,她抱著崽,一路從梁國的邊境,偷渡到了還算太平的鄰國南楚國,才算找到了可以正常生活度日的地方。
這個生子系統(tǒng)也不是一無是處,它專治不孕不育,治療成功后,可累計積分兌換特殊能力。
在奔逃的路上,一位四十多歲的村婦好心收留紀青梧娘倆幾日,紀青梧為了表示感激,治好了這個村婦多年不孕的毛病。
這只是基礎的不孕之癥,紀青梧可以得到100積分,她立馬兌換了易容之術。
紀青梧這張臉,雖不是絕色,但就像一支沾著露珠的夏荷,也是這世間難尋的清新亮眼,加之生產(chǎn)后愈發(fā)柔軟婀娜的身段,怕是會被歹人盯上。
在南楚國的邊陲小鎮(zhèn)。
紀青梧開了一家醫(yī)館,為了不惹眼,她每日都會易容掩蓋真實的容貌。
這日子閑散自在,賺些養(yǎng)娃娃的銀錢,倒也不難。
她只盼著這亂世趕快安定,再重啟游覽計劃。
不知不覺,四年過去。
紀青梧正在理藥材,手里拿著親自上山采的杜仲皮,正拿著刨子刨粗皮。
她穿著青白色的褂子,易容后的皮膚黑黢黢,眉毛又粗又濃,五官扁平,這張臉唯一還算出眾的,就是一雙黑亮的眼珠。
“五大夫!”
紀青梧用“紀五”這個名字在此地行走,因而當?shù)厝硕挤Q呼她一聲五大夫。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匆匆地走進醫(yī)館。
紀青梧一抬眼,瞧見婦人愁苦的面容,就知道又是多年求子無門的。
夫人剛見了她的面,就要跪下拜她:“五大夫,我是丹山縣特地來尋你看病的?!?/p>
丹山縣到此地有一百余里路,紀青梧打量著對方的神色,臉潤唇朱,并不像趕路人風餐露宿的模樣。
她止住對方要下跪的動作,語氣和緩地道:“夫人先坐,喝口茶慢慢說?!?/p>
“紀大夫,求你幫幫我,我和當家的成婚也有六七年了,但我這肚皮就是不爭氣,人家三年抱倆,現(xiàn)在孩子滿地跑,我這心里又恨又急?!?/p>
紀青梧耐心聽她訴說這么多年的不容易。
“有時候越著急反而越適得其反,夫人,將手放在脈枕上?!?/p>
她把手搭上了婦人的手腕,粗獷的眉毛一抖。
“夫人,這月可有來過葵水?”
婦人神色不自然地點頭:“葵水自然是每月都來的,我還盼著它不來呢。”
紀青梧把手撤回,卷起袖口,拿起一旁的帕子凈了凈手。
“請回吧?!?/p>
“紀大夫,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青梧直接道:“你既然不肯對我說實話,我又何必為你看診?!?/p>
婦人站起來叉著腰就大罵:“我沒想到你是這么勢利眼的大夫,見我打扮窮酸就隨便應付我?guī)拙?,要趕我走,我今天既然來了,你就一定要給我的病看出個緣由來!”
不孕不育的病癥,不肯對她說實情的多了,被拆穿破口大罵的也有不少。
紀青梧又重新拿起刨了一半樹皮的杜仲,頭也不抬地道:“你絕不可能來過葵水,你先天子宮缺失,這輩子都無法生育,我就算醫(yī)術再高明,也斷然不可能無中生有?!?/p>
婦人聽到她的診斷,卻眼睛一亮。
她快步走到窗前,朝外邊喊道:“紀大人,這山野大夫倒是有兩把刷子!”
紀青梧聽到這聲紀大人。
心下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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