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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按律,當(dāng)斬

小說:仵作嬌娘她靠斷案驚艷全京城作者:如鯨向海時間:2024-11-06 13:30:03

  人群中,一道目光緊緊鎖在莫子言身上,帶著深深的怨恨和忌憚,聽了她這句話,很快便消失在街口。

  裴瀚看著那雙眼睛,許久不曾回神。

  他先前并未來過蘭陵。救下這女子,也不過是因?yàn)閲ú蝗菟叫?,想要查清命案真相?/p>

  可是她竟然同他夢中那女子生得一模一樣……

  一旁,莫依依怨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你,你放什么厥詞!誰會嫁禍于你,我莫家家風(fēng)純良,除了你這個心思惡毒的災(zāi)星干得出這種兇殘事情,還有誰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你休要以己度人!”

  莫子言冷笑回應(yīng):“是誰行兇,查探以后才會知道,尸體不會說謊,若是能讓我驗(yàn)尸,我自然能找出兇手?!?/p>

  她是公安部特聘的法醫(yī)專家,經(jīng)受過的案件無數(shù),難道會任由別人潑她臟水?

  若不查明真相,原主的祖母含冤逝世,她也要背著污名和原主一道被害死,豈能甘心!

  那蘭陵州知事不屑冷哼:“呵,你一個才及笄的黃毛丫頭,能斷什么案子,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想消滅證據(jù)吧!”

  “讓她查?!?/p>

  一旁一語不發(fā)的裴瀚驀地出聲,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男人按劍走向囚車,望向莫子言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意味,忽然揮劍。

  一陣啷當(dāng)聲響起,拴在囚車上的鐵鏈竟應(yīng)聲斷裂。

  莫子言愣愣看著身穿玄衣的俊美男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卻記不起原主見過他。

  “你若查得出,本官會還你清白,若不能自證——”

  他的聲音覆著冷意,教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寒:“按律,當(dāng)斬?!?/p>

  莫子言注視他許久,而后從囚車上下來沖他微行一禮:“不會叫大人失望?!?/p>

  欽差大人下令,州府和莫家的人哪里還敢阻攔,只能將裴瀚一行人和莫子言帶回府上。

  府中一片縞素,老夫人的尸身還未入殮,仍舊放在榻上,只是蓋了一層白布。

  莫子言沖著尸體鞠了一躬,才從仵作的箱子里拿出手套帶好,掀開白布露出尸體。

  那原主記憶中慈眉善目的臉瞧著并無異常,似乎只是熟睡過去,面色亦平靜。

  “尸體表面不見外傷,尸斑還未完全固定,初步判定死亡時間在十六小……”

  她一邊翻弄著尸體,一邊按照平時的習(xí)慣道出初檢結(jié)果,直到發(fā)現(xiàn)周圍安靜得可怕,才想起自己現(xiàn)下并不是“莫法醫(yī)”,而是一個才將十五歲的小丫頭。

  眾人看她的眼神極為怪異,顯然覺得她所說的話讓人云里霧里。

  遭了,要是被人知道她被換了魂,以這些人的迷信程度,說不定便將她當(dāng)成妖邪了!

  “咳,祖母她面色正常,排除被人捂死的可能?!?/p>

  她鎮(zhèn)定的捻起銀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始檢查莫老夫人的口鼻是否有毒素殘留,卻還是一無所獲。

  難不成真是急病去世?或者是內(nèi)臟出血?

  若是這般,想要檢查出死因就必須解剖,這畢竟是原身的親人,況且在古代都講究入土為安……

  莫子言正擰眉思索,全然沒注意到裴瀚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身上。

  一個才及笄的小丫頭,居然能面對尸體如此冷靜的驗(yàn)尸?

  而且夢中之人,竟然真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中?

  為何會這么湊巧呢?還有那個讓他定要來蘭陵州的神秘人,又是何居心?

  難道那件事情的因果,真在蘭陵州?

  “大人,我想……”

  莫子言糾結(jié)許久,還是想提出解剖,卻不曾想老夫人的雙眼忽然睜開,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眸死死鎖在莫子言身上,手掌更是緊緊攥住了莫子言的手腕。

  “啊——”

  惶恐的尖叫在房中響起,莫家的人臉色煞白,聲音也帶著些顫意:“詐,詐尸了!老太太必是死不瞑目?。 ?/p>

  裴瀚緊緊擰眉,目光晦暗,他帶來的那些錦衣衛(wèi)看,看似鎮(zhèn)定,臉色卻也有些發(fā)白,下意識后退幾步,手按刀柄。

  “不用緊張,這是尸體的正常反應(yīng)。”

  莫子言輕輕合上老太太的眼簾:“人死亡之后只是大腦停止運(yùn)轉(zhuǎn),但很可能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結(jié)構(gòu)還沒被破壞,只要受到外界刺激,就可能會發(fā)生神經(jīng)反射。”

  她做了那么多年法醫(yī),對這種事實(shí)在是司空見慣。

  裴瀚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越發(fā)好奇這小丫頭。

  哪怕聽不懂她說的話,這丫頭的膽子也有些大得過分了。

  他很快收回目光淡淡開口:“可查出什么結(jié)果?”

  莫子言微微皺了皺眉,正想提出解剖的請求,目光忽然落在老夫人的指甲上。

  那雙手雖皺紋橫生,卻保養(yǎng)得當(dāng),指甲里卻有一絲幾不可查的黃色粉末。

  這是什么?

  她拿起老夫人的手掌細(xì)細(xì)嗅了嗅,臉色頓時變得冷凝,開始在床上四下翻找。

  “莫子言,你還要裝腔作勢?該不會覺得欽差大人能放跑了你這殺害祖母的兇嫌吧?”

  一道尖刻聲音忽然傳來,莫依依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子言走向花圃,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我看你根本不會掩飾,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裝神弄鬼脫罪!”

  “堂姐若什么都不懂,就好好把嘴閉緊,不然會顯得很無知??诳诼暵曊f我有罪,卻也沒見你有什么證據(jù)?!?/p>

  莫子言涼涼開口,倒讓莫依依心里一震,沒想到這往日里寡言少語的懦弱東西竟然敢同她爭辯。

  她臉色又紅又白,正要開口,莫子言卻忽然用衣襟捂住口鼻,皺緊了眉看向床上一朵被壓扁的黃色小花。

  裴瀚見狀,心知有異,擰眉走上前便想去拿那朵花:“這是何物?”

  “此花名為幻魂花?!?/p>

  莫子言攔住他,而后才道:“這話氣味芳香,若只是聞是沒什么大礙的,但若是觸碰到,花粉站在身上,便會令人產(chǎn)生幻象,對周遭事物無知無覺,仿佛失了魂一般不知反抗?!?/p>

  “哦?”

  男人挑眉,看向站在自己身后垂首不語的老者。

  老者會意,有些警惕的拿出手套帶上靠近那黃色小花觀察片刻,目露震驚:“大人,這姑娘說的沒錯,老夫雖未見過幻魂花,這花的模樣卻和古籍中一模一樣,其效果也如同莫姑娘所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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