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港島熱戀作者:林一四月時間:2024-11-09 02:00:04
應(yīng)琮側(cè)眼看姜硯溪面前的碗。
老板娘迅速捕捉到,搶先:“雞湯餛飩是吧?”
“嗯?!?/p>
“好嘞!您稍等??!馬上!”老板娘跑進(jìn)廚房,火急火燎地加餐。
這哪是來感受煙火氣的呀,分明就是來追愛的。
一側(cè),姜硯溪總算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琮的存在。
她眉眼一亮,顯然沒料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
“應(yīng)先生?”
“嗯,姜小姐?!睉?yīng)琮朝她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好巧?!?/p>
“您怎么想著來這兒吃飯啦?”姜硯溪心直口快,話一落地就后悔起來。
她什么東西,敢這么問。
上層人士吃慣了珍饈美味,偶爾下凡嘗點凡間飼料,不是很正常的嗎?
“聽說味道不錯,就來了?!?/p>
姜硯溪點頭,再一次心直口快:“沒想到應(yīng)先生還挺接地氣的。”
頓時,腦海里蹦出一個小人,對自己拳打腳踢。
你可快閉嘴吧!
見她表情生動,應(yīng)琮有點想笑。
很快,雞湯餛飩端上桌。
兩人自顧吃著面前的食物。
應(yīng)琮吃相極好,從始至終都坐得筆直。他拿著湯匙,每次只舀一顆,然后送入嘴里,慢條斯理地嚼。
像上世紀(jì)教養(yǎng)極好的貴族公子。
再看自己,可謂是狼吞虎咽了。
姜硯溪不由得放慢動作,吃得心里抓耳撓腮的。
照這速度,啥時候吃得完??!
于是乎,又下意識加快速度。
應(yīng)琮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再吃餛飩時,嘴角的笑意明顯。
也不知是她吃得太急,還是太過走神。姜硯溪被嗆著,猛地咳起嗽來。
頓時,女孩白皙的臉,變得漲紅狼狽。
她本能地去拿水杯,卻被應(yīng)琮一把推開。而后問趕來的老板娘:“有溫水嗎?”
“有有有?!崩习迥锖芸於藖頊厮?/p>
應(yīng)琮把水杯遞到女孩面前,另一只手緩慢地拍著她的后背,安撫。
這是兩人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第一次肢體接觸。
應(yīng)琮只覺得她的身體,太過單薄。
一時間,他有些好奇,這個女孩的一切。
好一會兒,姜硯溪才緩了下來。
“應(yīng)先生,見笑了。”女孩聲音有些沙啞。
“不會?!?/p>
一通電話,打破了姜硯溪的尷尬。
“喂~”
“來天空之眼?!?/p>
電話很快掛斷。
姜硯溪卻笑意明顯。
應(yīng)琮側(cè)首:“什么事這么開心?”
姜硯溪也不隱瞞:“我男朋友叫我去吃飯?!?/p>
說完,她匆匆和應(yīng)琮告別,然后抓起包就走。
應(yīng)琮只覺面前的餛飩索然無味。
江宇把車開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無比驚悚的一幕:
應(yīng)琮正把姜硯溪碗里剩下的餛飩一顆一顆舀出來,吃掉。
——
天空之眼。
888包廂。
姜硯溪到的時候,宋馳修正站在落地窗前吸煙。
白色的煙霧繚繞,看不清男人的情緒。
姜硯溪卻是心情大好,柔聲喊道:“馳修?!?/p>
宋馳修轉(zhuǎn)身,對上女孩那雙眼含笑意的臉頰。
她實在美麗,只是簡單休閑的職業(yè)裝,卻襯得她氣質(zhì)尤為出眾。
哽在喉嚨的那句“我們到此為止”,竟意外地沒有吐露出來。
宋馳修想,或許沈書愉說得對。
等他找到奈奈,再棄了她,也不遲。
無非就是個模樣相似的玩物,處理起來并沒有沈書愉費勁。丟棄她,輕而易舉。
宋馳修沉腰入座。
姜硯溪坐到他對面。
“怎么想著來這兒吃飯了?”姜硯溪的話語里,是小女生掩藏不住的欣喜。
宋馳修回:“回來幾天了,再不帶你出來吃飯,估計你又要鬧我了。”
他說得沒錯,以前,姜硯溪總是對他使小性子。
一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宋馳修也就不耐煩了。
他說:“溪溪,能不能不無理取鬧?!?/p>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過了。
她不斷地洗腦自己,宋馳修很忙,沒工夫跟她蜜里調(diào)油。
她需要懂事、溫柔、善解人意。
所以即便是有氣,也自顧自撒了,哪敢在宋馳修面前發(fā)作。
姜硯溪沒有搭腔,安靜地吃著眼前快要涼掉的食物。
宋馳修不知出于何心思,主動給她倒了杯涼水。
姜硯溪說:“我生理期。”
宋馳修的手指一頓,問:“生理期不能喝涼水?”
不知怎的,姜硯溪想到剛才的應(yīng)琮。
她被嗆著,本能地去拿那杯涼水,應(yīng)琮卻向老板娘要了溫水。
沒等姜硯溪反應(yīng),宋馳修就一口把那杯水飲下。
女孩眼里劃過一抹清晰的失落,宋馳修本能地忽視。
“下次要記得哦?!苯幭獩_他乖巧一笑,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宋馳修喉結(jié)一滾,第一次對女孩生出了愧疚的感覺。
只不過,他并未讀出那是愧疚,而是一如既往地?zé)┰?,只覺得她不懂事,這點小事還要他記得。
他什么身份。
時間多緊。
于是乎,宋馳修也就這么說了。
姜硯溪意外他沒來由的發(fā)火,一時怔住。
眼里,是委屈、失落、以及對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
很快,豆大的眼淚就滾出了眼眶。
宋馳修心口一緊。
她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一次他都很不耐煩。這是第一次,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去安慰,去哄她。
可骨子里的高傲和對奈奈的思念,壓制了他的欲望。
僅僅一瞬,宋馳修就投降了。
他伸手,把女孩拉進(jìn)懷里,柔聲哄道:“下次不會了?!?/p>
宋馳修何等尊貴,何等驕傲。能讓他低頭,就已經(jīng)足夠讓姜硯溪意外了。
記憶中,他一直都是強(qiáng)勢的,不容忤逆的。
如今,卻主動哄她。
女孩很快被哄好。
宋馳修看她梨花帶雨的臉,竟不覺得煩躁,反而心中舒暢,覺得她可愛。
懷里的手不覺地緊了幾分。
他遞給姜硯溪紙巾:“把眼淚擦掉?!?/p>
姜硯溪乖乖照做。
像個聽話的娃娃。
“生理期什么時候結(jié)束?”男人直白地問,眼里多了幾分熱切。
姜硯溪被問得臉頰漲紅,逃也似的去了洗手間。
宋馳修悠悠坐在椅上,忍不住遐想。
回包間的路上,姜硯溪聽到不遠(yuǎn)處有人叫她。
她循著聲音望去,正是應(yīng)琮。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和應(yīng)琮差不多高,穿著花襯衫,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一副放浪不羈的模樣。
像只花孔雀。
此時,他也順著應(yīng)琮的視線看過來,和姜硯溪視線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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