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雋上前，泄憤一樣狠狠地推了沈知辭一把。 沈知辭感覺到他撲上來，但是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還是往前沖了幾步，差點(diǎn)摔跤。 沈知辭心里很詫異，他倒是沒料到林雋有這么大膽子，他做好了林雋不服從或是怕羞躲閃的準(zhǔn)備，沒料到他居然敢動手。 他心里是生氣的，但只是生氣林雋眼下的行為，其實(shí)沈知辭對整個慢慢調(diào)教他的過程都抱著很大的期待。 林雋只是腦子里一沖動，推完看見沈知辭回頭看他，已經(jīng)膝蓋發(fā)軟。 “怎么了？你這意思是要我滾出去？”沈知辭冷冷問道。 林雋從來沒有存過這樣的心思，聽他這么說，立刻就搖頭，他意識到自己越搞越麻煩，想大哭著上去抱住主人求諒解，此時卻怕沈知辭打他，又不敢上去。 沈知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對著他走過來。 林雋跌跌撞撞往邊上跑，他的膝蓋現(xiàn)在有點(diǎn)發(fā)麻，走路都走不穩(wěn)。 沈知辭不去追他，只勾勾手：“過來。” 林雋搖搖頭，又往后退了幾步，還用手背蹭了蹭臉，不知道是疼還是擦眼淚。 沈知辭緩和了一點(diǎn)口氣：“你過來，我現(xiàn)在不打你?！? 林雋遲疑了一下，才慢慢過去，一副小心的神情，似乎隨時準(zhǔn)備好沈知辭舉手他就跑。 沈知辭看他這副樣子，氣得想笑，耐著性子等他到面前，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林雋想抽又不敢，一動不動僵著背站在那里。 “怕成這樣？那你還敢來推我？” “我一時沖動……”林雋不敢和沈知辭對視，撇著頭去看地上。 “嗯?！鄙蛑o把他拉近自己，“小貓會不聽話我倒是理解，但是都敢伸出爪子撓主人了，這是根本沒把主人當(dāng)回事??？” “沒有！沒有！”林雋察覺沈知似乎是緩和了，忍不住上去抱住他脖子，“你打我臉打得那么重，打人不打臉……” “打人？”沈知辭冷笑一聲打斷，一動不動，由著他抱著，“我打我的貓，怎么變成打人了？” 林雋身體一僵，又開始低聲抽泣：“可是你打完了還不理我?！? 沈知辭以為是這幾巴掌林雋覺得打重了，才沖過來。他自覺這個打法雖然恥辱，但是絕對不重，他不想在林雋身上留下什么持久性的傷痕。 聽他這么說，沈知辭心里莫名一軟，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那你不想想我為什么不理你？” “我想不出，”林雋的口氣很低沉，一副難過的樣子，“我第一次……第一次這樣，你都……” 林雋一時半會不知道這么說，他認(rèn)定了第一晚沈知辭肯定會很溫柔，他搞不明白沈知辭為什么這么對他。 “我怎么了？”沈知辭嘆了口氣，終于動手抱住他，帶著往沙發(fā)上走。 他走到沙發(fā)上，并沒有再讓林雋跪下，而是讓他坐到自己兩腿之間。 “你是不是希望做一只寵物只要被摸摸抱抱就好了，犯個錯打你兩下就揭過去？” “也沒有……就是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很可怕。”林雋模棱兩可地說道。 “你是我的寵物，你覺得我不理你是我的錯還是你自己的錯？你什么事不能只想著你怎樣怎樣，你要想想你的主人。” 林雋不說話，把手放到沈知辭的腿上。 “我還是那句話，相比較其他S，我對你絕對是寬容的。但是你要是怎么樣都教不好，心里只想著自己好受，犯了錯怪的是我處理你而不是自己哪里有問題，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現(xiàn)在喜歡我嗎？”林雋低聲問道。 “我為什么要找一只我不喜歡的寵物回來礙眼？” 林雋莫名安心不少，放松身體躺在沈知辭懷里，猶豫道：“我會聽話……” “主人是你的全部，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允許你現(xiàn)在不適應(yīng)，或者調(diào)皮，但是你不能質(zhì)疑我?！? 林雋點(diǎn)點(diǎn)頭。 沈知辭見狀松開了他，輕輕把他推到地上去：“你既然明白了，那么處理一下剛才的事情，去，你自己找個工具過來，我要打你。” 林雋沒想到自己居然一語成讖，而且還要他自己去找。 他剛想站起來，就被沈知辭制止：“爬，打完你才能起來。” 他按壓了一下腿，認(rèn)命地爬走。 他倒是對“打人工具”這一類很敏感，他爬到廚房和客廳的交界處，他知道掃把能打，板刷也可以，晾衣架和桿子也行。 可是這些他總覺得很疼，掃把，晾衣架和桿子腦補(bǔ)上去的感覺總是很尖銳，就和之前挨過的鋼管一樣。板刷又很厚重。 林雋想去書房找找看有沒有尺子之類的，轉(zhuǎn)身又往里面爬。 沈知辭在后面叫他：“你往哪兒跑呢？不準(zhǔn)磨蹭太久，不準(zhǔn)超過三分鐘?！? 如果找不到再回來拿其他的肯定超過三分鐘，林雋只能爬回來。 他忽然看見浴室里沈知辭丟在那兒的自己衣物，西裝褲上面有一根皮帶。 他想不出用皮帶打是什么感覺，他的那根皮帶比較寬和薄，他覺得應(yīng)該好受點(diǎn)。 林雋爬進(jìn)去抽出了皮帶，手里拿了東西不好爬，他想膝行過去，膝蓋又實(shí)在有些痛。 林雋想了想，無師自通地把皮帶咬在嘴里，爬回了沈知辭身邊。 沈知辭看他拿了這么個東西過來，笑了笑：“用你的兩只爪子托著?！? 林雋不明所以，把皮帶捧在手心里。 “你怎么會選這個？我以為你會再找個鋼管一樣的東西過來彌補(bǔ)一下上次沒有挨完的缺憾?！? 林雋連連搖頭：“那個太痛了……特別是你打的最后一下，后來幾天里我坐下都能感覺到痛?！? 沈知辭重重抽到他臀腿間的最后一下，就是要有他幾天坐立不安的效果。 “主人，我害怕尖銳的痛感，我以前不懂才試的。”林雋捧著皮帶低著頭，老老實(shí)實(shí)道。 “好，那么如果你不犯大事，我不會用那種東西打你?！? 其實(shí)挨其他打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林雋心想，但是不敢說。 沈知辭點(diǎn)了點(diǎn)皮帶，道：“舉過頭頂遞過來 ，看著我，請我罰你?！? 林雋把手舉高，只覺得臉上在充血，這種討打的感覺很屈辱，可是他又沒辦法說服自己違抗。 他強(qiáng)迫自己看著沈知辭，沈知辭面無表情，審視著他。 林雋心里一陣心慌，好像做了什么特別心虛的事情，想立刻低頭。 他覺得喉嚨口發(fā)緊，半晌才打著顫道：“請你……請你罰我。” “真笨。”沈知辭一瞥頭，口氣里有些無奈，“你犯了什么，應(yīng)該怎么樣，具體一點(diǎn)，說不清楚我們就耗著?！? 林雋舉久了，只覺得手里的皮帶也開始發(fā)重，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不相信你，還沖撞你，所以……所以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應(yīng)該被主人罰，請你……請你打我?！? 沈知辭不說話，又盯了他一會，直看得他膽戰(zhàn)心驚，眼神游移著不敢去對視。 林雋越發(fā)覺得手里的皮帶有千斤重，總覺得挨著一定特別疼，他希望沈知辭快點(diǎn)接過去讓他解脫，又害怕這根在他心里覺得越發(fā)可怕的刑具被接過去。 沈知辭終于大發(fā)慈悲一樣地抬手放到了皮帶上，林雋微微曲了曲胳膊，哆嗦了一下。 沈知辭一把抓過去，林雋如釋重負(fù)地放下胳膊，把頭埋下去。 沈知辭抻直皮帶，對折了一下，才拍了拍身邊：“上來趴好。” 林雋爬上沙發(fā)，覺得膝蓋終于好受了，有些茫然地跪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沈知辭說趴好是個什么姿勢。 沈知辭站起來，把沙發(fā)上剩下的抱枕拿了兩個給他：“趴下去，墊在肚子上?！? 林雋依言擺好姿勢，就發(fā)現(xiàn)肚子下的兩個枕頭把他腰臀高高聳起，擺到最高點(diǎn)。 他又有些尷尬，把臉埋到沙發(fā)里。 沈知辭揮了揮，打量了一下林雋的屁股，先前抽的巴掌印子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林雋皮膚很白，臀部又很翹，看著楚楚動人。 “開始了?！鄙蛑o提醒了一句，揍了第一下。 皮帶比林雋想象中疼多了，甩著下來好像抽鞭子，火辣辣痛在皮膚上。 他張嘴輕輕叫了一聲，心里對這個工具有些絕望，雙腿立刻絞到一起。 他的皮膚上立刻出現(xiàn)一道鮮紅的印記，橫貫臀峰當(dāng)中。 沈知辭有心給他個教訓(xùn)，下一下還是用一樣的力氣抽在了相同的地方，聽著皮帶下的人痛叫一聲，笑道：“現(xiàn)在徹底知道錯了吧？” 林雋苦不堪言，疼得想哭，才發(fā)現(xiàn)沈知辭數(shù)目都沒有報。 他哀哀道：“知道了，知道了……好疼?！? “是啊，那肯定疼，疼了你就記得牢?！鄙蛑o又揮下一記，抽在紅腫的傷痕上，眼見他臀部中央高高腫起，“笨的寵物都是這樣的?！? “啊！”林雋被揍的揚(yáng)起上身，求道：“別打那里了，好疼，怎么那么疼……” “是嗎？那更要揍這兒，”沈知辭往下偏了一點(diǎn)，但還是帶著那條腫痕一起揍了一下，“你就是欠收拾，不過算你識相，你拿這個過來是做好了被重罰的準(zhǔn)備？” “我會聽話的，會的會的！你相信我！”什么被重罰的準(zhǔn)備，他完全想不通這個輕薄軟皮的東西怎么這么疼。 林雋開始哽咽，他是想忍住被打幾下就哭的行為，可是不知是為什么，就是和上次一樣，沈知辭一把他打得太疼，他就忍不住地鼻子發(fā)酸。 沈知辭依舊帶著那條最腫的痕跡打下去，眼見重疊的地方變得更紅，才用皮帶點(diǎn)了點(diǎn)那里：“等我揍完你，我就信了?！? 林雋抓著沙發(fā)，忍住去遮擋的欲望，又挨了一下，他整個后面火辣辣的，好像被滾油潑了。 他被抽得連連哀嚎，心里數(shù)著數(shù)目，沈知辭給他訂的數(shù)目總是一條十下，到十下的時候他以為會停，結(jié)果沒有。 大概是那個地方抽得太慘了，沈知辭終于換了地方落，但還是疼得要命。 他想這個錯比較嚴(yán)重，那翻個倍總會停，他淚水漣漣，哭著挨了二十下，結(jié)果第二十一下居然還是抽到了他屁股上。 “疼，疼……”他求饒不止，皮帶沒有和之前一樣越打越重，也不會因?yàn)樗箴堊冚p，有條不紊地保持著力度一下一下抽上來。 他覺得現(xiàn)在打得肯定比上一次實(shí)踐嚴(yán)重，整個屁股開始發(fā)脹。 他一臉眼淚地回頭去看，只看見自己頂在枕頭上的屁股高高腫起，還眼睜睜看著皮帶又一下抽下來。 “主人……主人……”他不停叫著對方，想去捂，又怕本來就快結(jié)束了，他一擋又要被揍好久。 “別叫喚，老實(shí)受著?！鄙蛑o聽他開始喊自己，出言制止，抽到眼前臀部的上方。 屁股就那么點(diǎn)地方，沈知辭來回抽了個便，把雪白的肌膚抽成深紅，他估摸著沒事，還是沒有停手。 林雋被這沒有數(shù)目的責(zé)罰嚇慘了，問道：“還要打多少？啊……” 沈知辭停了停，用皮帶在他屁股上畫了個圈：“打多少？為了確保我的小貓不會再撓我，再懷疑我，我要打到我覺得你徹底記住為止?！? 話音落下，林雋屁股中間又被抽了一下，他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沈知辭雖然面上看著無所謂，心里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林雋知道自己的確是不像話，要是他敢對別的S動手，何止是被按在這里拿皮帶揍？ 他這么一想，又覺得自己應(yīng)該使勁忍著，可是實(shí)在是痛，他本來就怕挨打，被抽了近四五十下，已然快承受不住。 “記住了，記住了！”林雋把手不由自主往身下伸。 沈知辭皮帶一轉(zhuǎn)抽他的手，喝道：“想擋？擋一下我就把你綁起來?！? 林雋嗷嗷大叫：“不擋！我記住了，真的記住了！” 他哭得被自己嗆到，又是咳嗽又?jǐn)鄶嗬m(xù)續(xù)接著求饒認(rèn)錯，一副可憐得要命的樣子。 沈知辭頓了頓，抽了最后一下：“我覺得再笨被這么罰也該記住了，再記不住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記住了……”林雋抹著眼淚，發(fā)現(xiàn)抽打聲終于停了，心里慶幸不止。 “下來，謝謝主人?！鄙蛑o不給他歇息的空檔，命令道。 林雋怕他再打，趕緊往地上爬，他跪在地上，哽咽著感謝：“主人我錯了，謝謝主人罰我，謝謝主人饒了我?！? 大概是他表現(xiàn)不錯，沈知辭把皮帶丟到沙發(fā)上，去扶他：“起來吧，今天不在地上跪了，你這地板硬，跪久了容易跪壞，殘疾貓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林雋順勢就往沈知辭身上靠，嗚咽不止：“膝蓋早就疼了，我以為要跪斷了才能不跪……” 沈知辭知道他在撒嬌，不輕不重地拍了他紅腫的屁股一下：“我之前給你墊子你不要，你拿了那個墊子，往下能有這么多事？” “我不要墊子，我要主人?！绷蛛h抱著他，大概是才被饒過一頓重打，腦子里松了，一股腦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我以為今天第一天，你不會兇我的，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忍不住，我才和主人在一起，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就這樣，我害怕了。” 他說完，自己哆嗦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沈知辭揍他之前還說過不能質(zhì)疑他，立刻補(bǔ) 充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害怕……” 沈知辭撫摸著他紅腫不堪的傷痕：“你就是一疼什么都老實(shí)了。我也不想對你這么狠，你自己說，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吃飯前我讓你反省都是要打算放過你了，你倒好，看著墻壁做夢呢？” “你出去了我怕你為了逗我故意晚回來，”林雋干脆招認(rèn)，心里越發(fā)委屈，不管不顧道，“我都沒有你現(xiàn)在的電話……你，你都不給我吃飯！” 沈知辭暗道他還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可是又被他說得忍俊不禁，下力捏了一把發(fā)燙的臀肉，聽見他“嘶”了一聲才道：“我沒換電話，但是以后你著急也不準(zhǔn)這么沒規(guī)矩，你現(xiàn)在的屁股就是前車之鑒?！? “我是貓，我不是狗，我心里一急毛就炸?！绷蛛h低聲道。 “小貓炸毛??？”沈知辭松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主人摸摸就順了……”他怕又惹沈知辭生氣，埋著頭要鉆回去，結(jié)果被對方推住。 “我先不摸，我想想，我看到其他貓蹲在高高的小小的地方似乎就都很順毛?！? 林雋不知道他要干嘛，訥訥地看著他。 “過來。”沈知辭揪住他的項(xiàng)圈，一路把他拖到他客廳的小吧臺。 沈知辭拖了個高腳凳出來：“蹲上去吧，炸毛的貓?！? 林雋目瞪口呆看著那一小塊地方，連連搖頭：“會摔的……” “上去?！鄙蛑o口氣平平，還伸手扶住了那把椅子，“快點(diǎn)，我讓你做個快樂的貓，你別不知足。” 林雋沒膽量再頂嘴，只能小心翼翼往上爬。他大幅度的動作帶的他整個屁股木木的疼。 他知道自己又找了個罪受，只希望乖點(diǎn)能讓沈知辭快點(diǎn)饒他下來。 他終于小心翼翼地站上去，只覺得整個椅子都在晃，快速蹲下來。 蹲下來屁股上的肉被撐住，疼得他不停撇嘴，他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蹲在黑色的高腳凳上，仰臉看著沈知辭。 沈知辭手一松，林雋嚇得腿發(fā)抖，一把抓住他。 “我看著你，掉了肯定抓住你。”沈知辭拉開他的手，“但是你最好十五分鐘之內(nèi)別掉下來，不然我只能試試看再狠狠地拿皮帶打一頓，看你以后還會不會總炸毛。” 林雋兩只手只能握住自己的腳踝，蹲在上面，一臉驚慌看著沈知辭。 沈知辭嘴角含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看看，小貓到了這種地方果然安靜多了。” 林雋屁股痛，膝蓋上紅紅的也在痛，此刻腳不停哆嗦，覺得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他低頭盯著地上，發(fā)著顫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是個好貓架，雖然不高，但是這個高度也可以，你仰視著主人，總該找得到自己的位置了?！鄙蛑o不理會他認(rèn)錯，自顧自說道。 林雋聽到這話，下意識抬頭望著沈知辭，沈知辭很認(rèn)真地打量著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可能是立足之地太小，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才是所有平衡感的來源。 自己的喜怒哀樂，高低處境，都在這個人身上。 這個高度還是太高了，林雋很想下去，想趴在他腳邊，低低地俯首跪在地上。 他不由自主喊道：“主人……” “你口渴了？”沈知辭聽他出聲，突然問道，“你要我現(xiàn)在去給你拿水嗎？” “不，不……”他的確是渴，可是現(xiàn)在更害怕沈知辭把他一個人丟在這，他伸手拽住沈知辭的衣角，見他允許了，稍稍放心。 他捏著那個衣角，心里開始安穩(wěn)，他覺得自己小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整個屁股痛得快沒有知覺，可是他抬頭看著沈知辭還在看著他，心里就有安全感。 他把下巴放到膝蓋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縮著腦袋看著對方，好像一只真的可憐巴巴的小貓咪。 “主人，還有多久?！彼K于忍不住細(xì)聲問道，“我腿好酸?！? “我看看，”沈知辭沒有去看時間，而是像模像樣地盯著他看了一會，才伸手摸摸他腦袋，“還有些毛炸著，接著蹲?！? 林雋聽罷耷拉著腦袋，用力抿著嘴蹲著，因?yàn)榈胤叫?，腳跟都在紅腫的屁股上蹭著。 真的不好受，他想按按腿，又怕重心不穩(wěn)摔下去，一只手捏住沈知辭的衣服，另一只手只能握住自己腳踝。 沈知辭發(fā)出一聲輕笑，伸手?jǐn)堉谋常骸昂昧?，下來，但是不要亂動，蹲久了暈，我抱你下來?！? 林雋心里歡呼雀躍，迫不及待摟住對方的脖子，沈知辭另一手繞過他的腿彎，把他抱下高腳凳。 “現(xiàn)在還炸毛嗎？” 林雋窩在沈知辭懷里，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