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多砸錢跟其他服裝廠收購布料。
就算這次不能賺錢甚至虧本,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第一單合作必須成功,下一步才好走。
要是第一單合作就失了信譽,追遠也別想開下去了。
“可是……要是完不成怎么辦?對你來說,把追遠關了就是,可我們的損失怎么辦?我們公司不比YS,輸不起……”劉總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追遠不容易,但做生意不能心慈手軟,不然虧了,沒人能替他們兜著。
更何況跟江淺棲合作還是他跟總公司立了軍令狀。
現在取消合作,他頂多被責罵一頓,不會丟掉工作。
但萬一貨物無法及時交付,耽誤了服裝展,他不僅要丟工作,在這個行業(yè)也混不下去。
他上有老下有小,有車貸有房貸,實在耗不起。
“劉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給個準話吧,你這次過來是打算解除合約?”
話說到這,江淺棲也明白他的意思,不打算再拖下去。
有什么事說開總好過在背后捅刀子。
劉總看她這么通透,頗有江董的風范,感嘆自己沒看錯人。
錯就錯在梁董那群人太過心狠手辣,連好兄弟的女兒都不放過!
也難怪YS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可是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
“唉……我是這么想的,你們的設計我是真喜歡,但就是買不到布料,無法開展工作……若是你們三天內能買到布料,我們的合作便繼續(xù),若是……”
劉總深知后面的話太過傷人,無異于雪上加霜,臉皮再厚心再狠都有點說不下去。
江淺棲卻不打算就這么算了,直接替他說下去:
“若是三天買不到布料,合約作廢。
“只是,劉總,您不覺得只給我們三天時間太過苛刻嗎?”
YS對追遠的打壓,就算沒擺在明面上,但身在這個圈內,沒人不知道的。
想突圍YS的包圍圈,三天時間太緊。
“我理解你的難處,但你也理解理解我……”劉總無奈道,“要是辦不到,咱們就只能現在解約了。”
幾許思索后,江淺棲直接拍板道:“行,三天就三天,若是三天后我們拿不出布料,就解約,違約金我照常陪你?!?
*
送走劉總,貝兒氣得不輕。
“江總,您怎么可以答應他?三天時間根本不可能!”
現在整個云城的布料廠都不賣布給他們,他們還得去臨城的布料城購買,一來一回都不止3天時間,更別說運送布料過來。
而且,YS是全國最大的服裝公司,勢力遍布全國,臨城的布料城不見得就沒有得到他們的警告。
敢賣給他們的布料廠估計沒幾個。
“約程總吃個飯?!?
江淺棲沒有附和貝兒的牢騷,迅速下達命令。
程總是布料城里最大的布料商,他若肯跟他們合作,現在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貝兒癟著嘴,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江總,從您發(fā)話開始,我就一直有給程總的助理通電話,甚至我親自去程氏找程總,也見不到人,更別說約他吃飯。”
“我親自去找他!”
江淺棲沒有坐以待斃,拿起包包跟車鑰匙就出了辦公室。
無奈沒了父親撐腰,她就只是個落敗的富二代,沒人會賣她面子。
一天過去,她連程總的影子都沒看見。
直至程氏所有員工都走了,她才無可奈何地回家。
難道她真要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嗎?
想到更重要的事,回了家她也沒心思吃飯,就窩在臥室里看蕭凌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這一等就等到晚上八點半。
總算看到人。
也顧不得解釋自己今日沒空去買糧食的事,直接拿出木盒子問蕭凌:
“你是不是把我盒子里的東西換了?拿出來還我,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朋友。”
話是這么說,但她那架勢一看就是——只要蕭凌把東西拿出來,她就跟他永遠絕交!
他也別想再讓她幫忙買食物!
蕭凌疑惑地順著她手里的木盒看去。
“我沒有拿過你的任何東西,更不曾見過這個盒子?!?
“呵,你還撒謊?”
江淺棲冷笑一聲,憋了一天一夜的火氣,儼然沒有昨天的好臉色,語氣更是冒著火一樣沖。
她直接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玉佩,質問道:“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玉佩?”
蕭凌冷銳的目光打量著她手里的玉佩,伸手接了過來,果然看到一角有個小劃痕。
那是他去歲退敵時 不小心被敵軍首領砍到留下的痕跡。
“這是我的玉佩沒錯……”
上次給她,她不要,這會兒怎么會在這?
“你承認了?”江淺棲的臉色已經冷到能結冰。
“說吧,你換走了里面什么東西!只要你還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也愿意給你一筆酬勞。”
“不是,你可能誤會了……”
蕭凌把玉佩還給她,急忙解釋,“這個木盒我從沒見過,更別說換走里面的東西,還有……”
他從腰帶拿出自己的玉佩,“我的玉佩并沒有丟失。”
江淺棲:“???”
她一把搶過蕭凌的玉佩,仔細比對查看,發(fā)現……兩個玉佩一模一樣!
就連上面的小劃痕都一模一樣!
唯一的變化就是,她手里那枚玉佩更舊,一看就是經歷過千年風霜的。
“這是怎么回事?你讓人做的仿品?”江淺棲不假思索地開口。
好歹是富二代,在爸爸還沒去世前,她買過不少好玩意,古董更是不在少數。
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她可以確定她手里這枚玉佩是真的,并且是古董。
就是她不確定這玉佩是哪個朝代的。
蕭凌大概能理解她話中“仿品”的意思,出口否認:
“這是我及冠時,父親送我的冠禮,特地命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天下僅此一枚,不會有假。”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枚是假的?”
江淺棲已經消了火氣,更多的是疑惑。
父親不可能特地留一枚假玉佩給她。
還跟蕭凌的玉佩長得一模一樣。
這太詭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