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夫人嬌養(yǎng)了反派世子爺作者:余斯葉時間:2024-11-24 23:30:03
這話一出口,柳絮和唐清寧的心都提了起來,看了一眼裴姝兒。
裴姝兒也不氣,原主確實(shí)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現(xiàn)在她要是想扯著唐瓚這面大旗,那就得保證唐瓚不死。
她笑道:“娘,姐,你們剛才可看清了,把唐瓚丟到狼群里的是大伯啊,而從狼口里把唐瓚救回來的是我。”
這話一出,矛盾立馬就轉(zhuǎn)移了,唐瓚這邊沒什么危險了,他們就將視線又看向了唐沛霖和李氏。
可憐這兩人將前面的幾個流犯丟在狼口里,又死命的奔跑,這才得以逃生。
以為這事情翻篇了。
結(jié)果裴姝兒這一句話,無疑又將矛盾挑了起來。
唐老夫人中氣十足喊道:“唐沛霖,你過來。”
唐沛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過去,剛到,就被唐老夫人一腳踹在了膝蓋上,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
裴姝兒挑了挑眉,唐老夫人不愧是將門虎女,作風(fēng)果然彪悍又公正。
唐老夫人道:“你就跪著吧,跪到睡覺,一直到瓚兒醒來?!?/p>
她眼神里滿是失望,這才剛流放,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要是不狠狠懲治,只怕會變本加厲。
唐沛霖和李氏狠狠地瞪了裴姝兒一樣,可也不敢違抗老夫人。
裴姝兒心安理得的受了這個白眼。
甚至還溫柔的笑著回應(yīng)了兩人。
把兩人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其他人睡熟后,裴姝兒又給自己的手臂噴了點(diǎn)云南白藥,同時也就著靈泉水口服了點(diǎn)消炎藥。
靈泉水除了激發(fā)人的潛能外,還具有治療傷口促進(jìn)愈合的作用。
她剛才被狼咬傷的手臂,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
夜間,裴姝兒被身旁的火爐給熱醒了。
唐瓚傷口感染,發(fā)燒了。
她叫醒了柳絮,讓她打下手,自己去河邊打水過來給唐瓚擦身子降溫。
同時又喂了唐瓚一點(diǎn)退燒和抗感染的藥。
唐瓚敷了藥的傷口倒是沒有發(fā)炎的跡象,只是那左腿沒有血肉的地方麻煩。
裴姝兒在水里兌了靈泉水和云南白藥給唐瓚擦身子。
她空間中的靈泉水也只有一個浴缸那么大。
她還要留著保命呢。
可舍不得全給唐瓚用靈泉水。
她用靈泉水擦過唐瓚的上身,正擦到小腿的時候。
唐瓚疼得眉頭微皺,睜開了星眸,黝黑的瞳孔里倒映著面前的人。
只見眼前人雖然有些狼狽,衣服上有了一些塵土,可是面容干凈,發(fā)髻整齊,膚白如雪,鴉羽似的睫毛低垂著,正在給他擦拭傷口。
在看清人時,他的眼眸越深,隱隱有寒光透出。
是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這女人在和他定親之后,還和三皇子勾勾搭搭的,對他母親以及姐弟都冷嘲熱諷的。
要不是御賜的婚事,她早就被他給休了。
在唐家因?yàn)樨澪圩锩沽撕?,裴姝兒又在牢里嚷著要見三皇子?/p>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裴姝兒和三皇子有一腿了。
等三皇子見了這女人一面后,這女人哭得很凄慘,一直嚷嚷著三皇子騙了她。
之后她性情大變,對他所在的唐家三房冷嘲熱諷。
當(dāng)三房的人被叫去拷打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會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
甚至還說沒打死可惜了的話。
流放的路上,裴姝兒更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三房身上。
還是她害得唐家的所有人,被抓的抓,流放的流放!
即便他現(xiàn)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他唐瓚肆意一生,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窩囊氣。
要不是他病的昏昏沉沉的,第一個要掐死的人,就是裴姝兒!
那么現(xiàn)在,這個壞女人又要做什么?
裴姝兒動作輕柔,擦身體的速度磨磨蹭蹭的,像是做不慣這些。
不時地還用她細(xì)膩柔軟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
那帶著涼意的手,觸碰到他發(fā)燙的肌膚時,讓他頭皮發(fā)麻。
而且身為男人,怎么可能對這樣的接觸沒有反應(yīng)!
他十分抵觸裴姝兒的靠近,想要推開她。
可他沒有力氣,連抬起手都異常費(fèi)勁。
他只希望裴姝兒能擦得快一點(diǎn)。
可是老天沒有聽到他的呼喚,裴姝兒為他擦身子磨蹭又細(xì)致。
最后甚至將他的衣袍系上了一個精致的,不倫不類的蝴蝶結(jié)。
他皺了皺眉頭,不一會意識又昏昏沉沉的了。
這時,一股清甜的水又灌入了他的口中,他干啞的要冒火的喉嚨舒緩了許多。
在睡過去前,腦海中想的都是。
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
裴姝兒擦完藥后,直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后頸。
剛才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后頸發(fā)寒。
像是被什么野獸盯上了似的。
很快,她又搖了搖頭。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錯覺。
天實(shí)在太熱,睡了一晚上起來,身上都出了一層粘膩的汗。
此刻官差還沒讓趕路,裴姝兒從周圍揪了長長的野草,開始手腳麻利的編草帽,草帽的帽檐被她編的格外大,這樣待會太陽也曬不到。
想了想唐瓚這破爛身子,要是再曬一曬腦袋,說不定人都會被曬瘟了。
可是她剛將第一頂帽子編好,官差便敲了一聲鑼。
“趕路,麻利點(diǎn)。”
裴姝兒又揪了許多這野草放進(jìn)了空間里,然后她就要去背唐瓚,被唐老夫人制止了。
“今天由瓚兒的幾個叔伯輪流背瓚兒,唐家男丁那么多,卻還要一個姑娘家來背,這成何體統(tǒng)。”
唐沛霖在唐老夫人的瞪視下,不情不愿的蹲下身子,背起了唐瓚來。
唐沛霖背了約莫一刻鐘,又換了二伯。
二伯也背了一刻鐘,又換成了唐瓚四叔。
三個叔伯咬牙想,裴姝兒背著唐瓚可是健步如飛的,還跑了足足半個時辰。
怎么到了他們,背著走一里地都覺得要了老命。
上午出發(fā)的時候還不覺得多熱,等太陽出來后,大家的臉都被曬脫皮了。
幾個叔伯又要忍受太陽的炙烤,又要背著唐瓚,還得步行這么遠(yuǎn)的路,腳上早就起了燎泡又破了。
可是自己母親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而且心中的家族觀念也重于一切。
他們不可能在唐瓚還活著的時候?qū)⑻骗憗G了。
他們不由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力大如牛的裴姝兒。
這一看之下,便驚呆了。
裴姝兒正戴著一頂大大的草帽,正手指翻飛的編制草帽。
這姑娘可真有她的,流放都這么愜意,當(dāng)春游呢?
裴姝兒將草帽編好后,便將草帽扣在了唐瓚的頭上。
恩,好大的一頂綠帽子。
連帶著背著唐瓚的四叔,都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裴姝兒拍了拍手,舒服的動了動脖子。
然后就見自己一左一右站了兩個小團(tuán)子。
唐清歡和唐爍眼巴巴地看著裴姝兒,頭上的綠帽子。
裴姝兒看了看曬得紅撲撲的兩個孩子,心里一軟。
“你們也想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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