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老老實實將經(jīng)過講給她娘聽。
流蘇娘聽的流淚,點頭道:“卻原來是個落難的婦人,也不知什么事,竟然被人追殺。這怕是她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點骨血,定要好好對他才是?!?
“我本來想領(lǐng)她回家,將她母子一并收留,可她執(zhí)意不肯,說什么追殺她的人見不到他們母子不會罷休,將孩子交給我,便一頭扎進(jìn)河水里自盡了。我抱著孩子也沒法救人,再說我也不會游泳,只能眼睜睜瞧著她去送死?!绷魈K嘆息道。
流蘇娘念一聲阿彌托佛,一臉惋惜的瞧瞧炕上的孩子,擺弄擺弄他的小臉,再擺弄擺弄他的小手。
這孩子倒也和氣,見生人也不哭,竟沖著流蘇娘笑起來。
“可憐見的,還笑吶,你不知道你娘為了你,已經(jīng)死了罷?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家出來的,瞧這身行頭,怕是有錢家的罷,以后可要跟著我們孤兒寡婦的受罪嘍?!绷魈K娘將孩子抱起來,拍著他的背,嘆道。
流蘇見她娘并不有責(zé)怪她撿了個孩子回來給家里添麻煩,自也松了口氣,拍拍手,聞著飯味兒去廚房找吃的。
一塊菜餅子未吃完,只聽街上傳來吵嚷吆喝之聲兒。
流蘇娘是個好事的,有熱鬧必瞧,有八卦必聽的人。街上這般熱鬧,若是平日,她定要跑出去瞧瞧。
可這會子她卻脫不開身,因那孩子身上的衣裳還有襁褓都是濕噠噠的,她正開箱倒柜的找流蘇小時候的衣裳給那孩子換,剛換了一半,不得空兒,心里卻又癢癢想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便高聲喚流蘇出去瞧瞧。
流蘇邊吃著菜餅子邊開了院門出去瞧,但只見幾個錦衣帶刀的高大男子正挨家挨戶的搜著,口中高聲吆喝,膽敢私藏要犯,全家抄斬!
流蘇略怔片刻,關(guān)門飛奔回屋,大叫一聲不好!
這一聲不好唬的流蘇娘一展眼,也唬的孩子直眨眼,一老一少兩雙眼直勾勾的盯向流蘇。
“娘,不好,怕是追殺婦人的那拔人找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流蘇跺腳道。
流蘇娘聞言,也唬住了大半個,望著手里換上了流蘇小時候衣裳的孩子,頭上直冒著冷汗。
流蘇慌亂片刻,鎮(zhèn)靜下來,將孩子原先這套行頭卷個卷兒提到廚房,一古腦塞進(jìn)鍋灶里去。
幸喜灶下尚有余火,略一拔拉,便就復(fù)燃,將這一堆物什慢慢化為灰燼。
這時外面已經(jīng)傳來重重的踹門聲兒!
流蘇娘急中生了智,抓一把鍋灰,往懷里的孩子臉上摸去。
娘倆正在廚房忙活,那些錦衣大漢已經(jīng)踹開院門闖將進(jìn)來!
流蘇畢竟是穿越而來的,前世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大企業(yè)高管,真到這危急時刻,倒也并不輸牌面,鎮(zhèn)定的迎上前去,問他們何事無故私闖民宅。
“死胖子,爺來問你,可有瞧見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為首的錦衣大漢怒喝一聲。
流蘇最恨別人喊自己胖子,尤其還加個死字。
不由臉一覺,冷笑一聲:“姑奶奶見過怎樣,沒見過又怎樣!”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大漢身后一個細(xì)長臉的漢子,伸手一指避在墻邊的流蘇娘道:“首領(lǐng),你瞧,那村婦抱的可不就是那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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