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很直接敲了敲宋驍?shù)氖謾C屏幕:“你的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940326。”
“你看錯了!”宋驍更窘迫了。
是完全沒想到南笙竟然還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南笙挑眉,倒是很直接:“我試試不就知道對不對了?”
話音落下,南笙直接就把宋驍?shù)氖謾C拿了過來。
宋驍猝不及防被南笙拿走手機。
“南笙!”宋驍叫著南笙的名字,企圖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
南笙一點還的意思都沒有。
宋驍又不可能真的對南笙動手。
眼見南笙要打開屏幕,宋驍沉了沉,這才用力扣住南笙的手腕。
“疼——”南笙委屈的叫出聲。
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怕疼。
而南笙的皮膚很薄,輕而易舉就會變得通紅。
“對不起——”宋驍也有些嚇到了。
南笙在宋驍松手的瞬間,就解開了他的手機:“所以,真的是我的生日?”
宋驍:“……”
南笙主動湊到宋驍面前,笑瞇瞇的開口:“學(xué)長,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我了?”
兩人靠的很近。
南笙姣好的容顏就這么對著宋驍。
宋驍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人面對這樣的南笙會不心動。
他也一樣。
只是他知道,他不能心動。
南笙有她的人生,是他所不能企及。
所以,有瞬間,宋驍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著南笙。
而南笙越貼越近。
近到好似都要主動吻上去了。
空氣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好啦,學(xué)長,我嚇唬你的!”南笙哼了聲,“下次再拉黑我,就沒這么客氣了?!?
說完,南笙利落的用宋驍?shù)碾娫捊o自己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你的電話號碼我也存好了,記得收錢!”南笙大大方方。
相反,宋驍反而變得窘迫的多。
他低頭沒說話,但手心里是之前細膩的觸感。
在南笙靠上來的時候,宋驍不否認自己的沖動,下意識的想親吻南笙。
只是強大的意志力,讓宋驍忍了下來。
倒是南笙見宋驍不說話,不依不饒:“聽見沒有!”
這一次,宋驍才嗯了聲。
而后他不敢看南笙,快速說著:“我去圖書館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南笙笑瞇瞇的看著,心情很好。
今晚就放過宋驍,不能再追上去了,不然真的把人嚇跑了,那才得不償失。
而兩人全然沒注意到,在不遠處,黑色賓利里,陸時宴的眼神沉沉的看向了兩人的方向。
那個已經(jīng)快半年不曾見面的南笙,現(xiàn)在卻對別的男人笑的如此燦爛。
陸時宴以為,南笙會哭,會鬧,會主動來找自己。
甚至做出各種過分的舉動,吸引自己的注意。
但陸時宴意外了,南笙就真的從公寓搬出去后,再沒聯(lián)系過自己。
而南笙從小都是被陸時宴捧在掌心長大的。
別說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在陸時宴看來,南笙一點苦都吃不了。
結(jié)果這半年,南笙竟然住在那老破小的公寓樓里,連個電梯和安保都沒有。
甚至就連自己給的錢,南笙都沒拿。
就好似南笙鐵了心的要和自己斷干凈。
這種感覺,讓陸時宴格外不痛快。
就好似和南笙較勁,所以陸時宴也不曾聯(lián)系南笙。
一直到今日,是徐安晚主動提及南笙。
他們的婚禮在即,于情于理都要邀請南笙。
陸時宴順勢接過了這個臺階,和徐安晚一起出現(xiàn)在海大的校園。
他以為會看見一個欣喜若狂的小姑娘。
卻完全沒想到,南笙給了他一個足夠的驚喜。
這樣的想法,讓陸時宴的表情越來越沉。
只是在表面,他不動聲色。
反倒是徐安晚看見這樣的畫面,這么長時間壓在心頭的不暢快才徹底的消散了。
她是想多了。
南笙讀大學(xué)后,這感情生活,也很豐富多彩。
“我下去把請柬給南笙,免得你出現(xiàn)的話,太高調(diào)了。”徐安晚笑著說著,“等下我讓南笙到車上來?!?
“不用,請柬給她就可以?!标憰r宴冷漠的拒絕了。
徐安晚微微意外了下,但很快她笑出聲。
這樣的結(jié)果,固然就更好了。
很快,徐安晚下了車,款款朝著南笙的方向走去。
徐安晚太耀眼了,在任何地方都是被人關(guān)注的焦點,所以南笙第一眼就看見徐安晚了。
她心跳加速了一下的,下意識的看向了后面的賓利,并沒任何人下來了。
上一世,自己每一次離家出走,就只是為了引起陸時宴的注意。
所以每一次來找自己的也是陸時宴。
這一次,他們快半年都沒聯(lián)系過,來找自己的竟然是徐安晚。
南笙安靜了一下,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這一世劇本也已經(jīng)變化了,陸時宴也不在意了是嗎?
但,這樣好啊。
畢竟那些瘆人而血腥的記憶,那個完美的牢籠,現(xiàn)在想起來,卻讓南笙覺得瘆得慌。
“南笙?!毙彀餐碜叩侥象厦媲埃瑴厝岬慕兄象?。
南笙笑臉盈盈的看著徐安晚:“安晚姐,好久不見了,你越來越漂亮了。”
女人都喜歡被贊美,所以徐安晚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怎么來這里了?”南笙不動聲色的問著。
“我和你叔叔要結(jié)婚了,你從小是被你叔叔養(yǎng)在身邊,自然也是家人,所以我專程給你送請柬?!毙彀餐碚f的從容。
但是南笙知道,她強調(diào)的是【叔叔】兩個字。
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和陸時宴的輩分。
若是上一世,南笙覺得自己會渾身不舒服,但現(xiàn)在她卻淡定的要命。
南笙想到了上一世徐安晚和陸時宴的婚禮,明明是在自己出國一年后。
所以這一世是提前了嗎?
她不會再成為他們之間的第三者,他們就一定會白頭偕老了吧?
南笙想著,很燦爛的笑出聲:“恭喜安晚姐,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您嬸嬸了吧?”
這稱呼,讓徐安晚很舒服,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你和叔叔的婚禮,我到時候一定會去的?!蹦象弦荒樣鋹偟目粗彀餐怼?
徐安晚很仔細的觀察南笙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是沒有任何不情愿。
好似真心實意的在祝福自己。
這下,徐安晚是徹底的放心了:“好。我讓設(shè)計師給你準備禮服。畢竟你是時宴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丟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