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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神降臨

小說:夜帝狂妃作者:一季流殤時間:2024-12-14 04:00:07

  砰!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響,是類似于鐵器的重物狠狠地砸在地上的聲音,臨月沒有回頭也知道那是什么,腦子里一根弦倏然繃緊,隨即響起另一陣嗖嗖嗖的尖銳破風(fēng)聲,帶著更凌亂如暴風(fēng)驟雨的聲音,自身后朝她襲來!

  亂箭齊發(fā)!

  從各個方向飛射出來的利箭,皆帶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仿佛瞬間就能置人于死地。

  靈活地閃躲,縱然速度已提到了極致,臨月飛奔出桃花林時,右頰仍然被一道貼面飛射而至的利箭刮出了一道血痕,微微沁出了血絲。

  明媚的陽光照在臉上,臨月知道自己已經(jīng)避開了危險,然而——

  她目光瞇起,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冰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風(fēng)影。

  “是你觸動了機(jī)關(guān)?”

  哪怕對古代的機(jī)關(guān)不甚明白,臨月也可以確定,自己方才足夠小心謹(jǐn)慎,絕對沒有碰到不該碰的東西——對于危險,她天生有一種準(zhǔn)確的預(yù)知。

  在觸動機(jī)關(guān)之前,她就停下了腳步。

  所以……

  只有一個可能。

  暗衛(wèi),常年潛伏在暗處,這里的一草一木,誰還能比他們更熟悉?

  風(fēng)影神色亦是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沉默,就是默認(rèn)。

  臨月沒有無知到去問他,為什么想置她于死地?答案可以有很多種,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種,無非就是想讓她死。

  但是很不幸,她沒死成。

  那么,倒霉的會是誰?

  嘴角幾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冷笑的弧度尚未展開,臨月卻驀然動了。

  一手伸向腰后,一手扯開腰間的鱷皮鞭,電光石火之間,右手先動——砰!

  風(fēng)影瞥見臨月的動作,身子驀地一閃,以他的速度,想要奪過一般的暗器,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胸口突如其來的劇痛,卻讓他眸心閃過一道幾不可察的震驚。

  這是什么……暗器?極致的力道,極致的速度,根本避無可避。

  緩緩低下頭,看向自己胸前,黑色勁衣已經(jīng)被鮮血染濕,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胸腔里鮮血汩汩流出,身體越來越虛弱,腦子里的暈眩逐漸代替了清醒。

  “離心臟還有半寸,讓你家主子找大夫來救治,不會死的?!迸R月冷冷說完,不屑地嗤哼,“任何一個膽敢背后算計(jì)我的,后果都會讓你終生難忘。”

  風(fēng)影倒下的瞬間,四面八方的暗衛(wèi)眼神倏地變得冷冽森寒,身體一晃,瞬間朝臨月?lián)淞诉^來。

  殺氣洶涌而來。

  臨月凜然無懼,把槍往腰間一插,拎著鞭子迎上去——對付這些人,用子彈豈不是太浪費(fèi)了。

  如地獄來的死神一般,眼神森冷陰鷙,身體靈活舞動之間,如狂風(fēng)勁掃,電閃雷鳴,所有沖上來的暗衛(wèi)不是被鞭梢掃到臉頰,就是被重腳踢飛,或是直接卸了胳膊,只眨眼間功夫,周遭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片。

  臨月從頭到尾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從容,雖輕功不行,然而她的速度絕對不會比輕功遜色多少,端的是迅猛卓絕,凌厲如刀……

  “那個女子身手不凡,但是武功招式詭異,會是夜臨天派來的嗎?”書房里,玄袍男子風(fēng)無痕眉頭微鎖,看向書案的雪衣男子。

  鳳棲漫不經(jīng)心地勾唇,“桀驁不馴的脾氣,性子冷得像塊冰,可不是夜臨天能駕馭得了的?!?/p>

  夜臨天,東華國的皇帝,剛剛即位一年有余,朝中內(nèi)亂尚未完全消弭,他自顧不暇,還有時間派人來刺殺他?

  風(fēng)無痕聞言沉默,須臾,遲疑地道:“主子對這個女子,似乎……上了心?”

  上了心?

  鳳棲眉梢輕挑,“你有什么意見?”

  雖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然而熟知自家主子性子的風(fēng)無痕,卻驀然一凜,下一瞬便俯跪于地,低垂著頭,“無痕不敢。”

  鳳棲沒有再說話,垂眼看著手里的信報,只有兩個人的書房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砰。

  一聲異響驀地傳入耳膜,他眉頭微皺,風(fēng)無痕亦同時抬起頭,一瞬間猝變的神色,表示他對這個聽來陌生的聲音,產(chǎn)生了不妙的想法。

  “是來自桃林的方向?!兵P棲淡淡說著,嘴角幾不可察地上揚(yáng)了一下,“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來只有親自去一觀究竟了?!?/p>

  說罷,長身立起,自書案后緩緩走了出來。

  風(fēng)無痕起身,尾隨在身后,一起重又回到了桃林里。

  砰!砰!砰!

  三道人影似是同一個弓箭手里射出的三支離弦之箭,自視線里分別朝三個方向劃過,轉(zhuǎn)瞬間各自撞在樹桿上,抖落一片桃花繽紛,然后狼狽地跌落在地。

  視線順著他們被擊飛的方向掃去,眼前的一幕,讓素來淡定不驚的鳳棲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寬敞的空地上,早有十幾名暗衛(wèi)東倒西歪在地上爬不起來,不是眼角淤青就是嘴角紅腫,還有鞭痕累累,慘白的神色看來皆是受傷不輕,扭曲的手臂,嘴角的血絲,顯示出手之人的狠辣——狠辣之余,偏偏卻又留有一絲余地。

  安靜得詭異的林子里,一身黑色勁衣的女子獨(dú)自站著,神色冰冷,眼神邪虐,就如同每次加入血腥的戰(zhàn)斗時的無情冷酷,暴虐嗜血,仿若死神一般,沒有絲毫溫度。

  面上一絲細(xì)細(xì)的血痕,更添幾分魔魅之感。

  環(huán)顧四周,冰冷刺骨的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掠過,最后定格在已經(jīng)意識模糊,卻極力保持清醒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風(fēng)影身上,一字一句如吐冰渣,“本姑娘向來心狠手辣,這一次是你們走運(yùn)!以后誰再敢無禮挑釁,莫怪我……打碎他全身的骨頭,讓他回爐重造!”

  二十一世紀(jì)的頂尖殺手,不止槍法了得,身手也絕對是無與倫比的精湛,槍林彈雨走過,地獄里出入過無數(shù)次,性子早已修煉得堪比雪冰,比狼狠,這世上只有她不想殺的人,還從來沒有她殺不了的——

  除了……臨月狠狠地蹙眉,不期然地想起剛才那個人,那個笑意晏晏,卻讓人無法看透深淺的男子。

  她與他之間若是來一場公平的較量,自己會是他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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