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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夤夜趕路,軍營相見

小說:紙上談兵作者:蜀中劍士時間:2024-12-24 21:30:04

  一聲將令,中軍營地中迅速忙活起來,幾名親兵迅速入帳,幔紗放下,甲胄著身——最里面是布甲,外面包著一層皮甲,最外面是重要部位的鐵甲和鐵盔,三層下來少說二十來斤。

  任憑親兵們忙活著為自己著甲,趙括對中軍司馬說道:“我走以后,全城實行宵禁軍管,汝留在此處做好兩件事情:一曰強兵,無論在軍中選鋒,抑或在周圍縣域征兵,五千精兵。在五萬援兵和青壯中,務(wù)必選出五千精兵,多多益善,需勤加操練,不說多么精銳,至少要能明進退之命,能尊搏殺之令?!?/p>

  沉吟一會兒,讓司馬有個緩沖,趙括繼續(xù)說道:“二曰備戰(zhàn),為守城而備戰(zhàn),加固城池,清理隱患,多備弓矢、金湯、滾木雷石等物。特別要注意守秘,不可令人察覺所備之物為此處所用,不可因備戰(zhàn)而至人心慌張,對外只說前線需要?!?/p>

  “必要之時,遣兵白日運出,宵夜運回以避人耳目?!壁w括想想又補充道。

  “諾,全城宵禁軍管,強兵備戰(zhàn)?!彼抉R果斷回應(yīng)道,但又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只是,援兵羈留故關(guān),前軍征戰(zhàn)經(jīng)年,若無馳援之師,恐丹水防線不保??!望將軍三思?!?/p>

  “汝少從君父,沙場征戰(zhàn),此次也是受母上所托為本將查缺補漏而來,當(dāng)真看不出如今戰(zhàn)場形勢嗎?”趙括橫眼向中軍司馬看去,有些怨怒,隨機又將目光投向遠方的韓王山中,自言自語道:“就算這五萬兵馬全都投入丹水防線,又能換幾天平安,杯水車薪罷了?!?/p>

  “然王上之命!”司馬還想爭辯。

  “王上之命是盡快決戰(zhàn),無需多言,本將已有謀算!”甲胄已經(jīng)穿好,趙括披風(fēng)一甩,帶起些許塵土,司馬趕緊低頭稱是。

  趙括走至大帳門口,又回過頭對司馬說道:“故關(guān)之兵只守故關(guān),可增不可減!此為本將出征來第一將令,非本將親至,縱王上親命,此令不改!故關(guān)不失,此戰(zhàn)首功歸你,故關(guān)若失,爾提頭來見!”

  “諾!”中軍司馬以頭搶地應(yīng)諾道。

  大步走出帳外,親兵營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

  明亮的月亮照耀下,帳前黑壓壓一片,獵獵風(fēng)聲吹過半卷的旌旗,只有馬兒的呼吸聲回應(yīng)著寂靜的夜。五百壯士,一人雙馬,身著皮甲,左手牽馬,右手持槍,鋒銳的矛尖在月光下閃爍著刺骨的寒光。

  親衛(wèi)牽來坐騎,一匹北地戰(zhàn)馬,一身烏黑的毛發(fā)泛著油光,粗壯的四蹄彰顯著它的矯健,健美的身姿表明著它的活力。趙括輕輕撫摸馬頭,馬兒似乎認出來那是主人在跟他示好,打了個響鼻,緩緩在趙括的甲胄上蹭著。

  趙括一個鷂子翻身,跨上戰(zhàn)馬,輕拽韁繩,戰(zhàn)馬仰天長嘯,發(fā)出“希律律”的叫聲。

  “上馬!”趙括大喊一聲發(fā)出命令,五百將士隨即翻身上馬。

  “出發(fā)!”揚鞭一指,隨著地面一陣律動,一條火龍從剛剛打開的故關(guān)大門呼嘯而出。頭一個正是身著黑甲騎著黑馬的趙括,冷冷的風(fēng)撲打在略顯青澀的臉龐上,又順著甲胄的縫隙鉆入身體,飛快地奪走每一絲的溫度,又消散在茫茫的夜里。

  緊緊跟著趙括的是兩位親衛(wèi)和一面大纛,兩名親衛(wèi)也是一身黑衣,只是甲胄明顯不如趙括的精致,兩人一手握韁一手持著火把為前方的將軍照亮道路,同時又緊緊地把大纛護在中間——大纛所指,縱油鍋火海亦是義無反顧。王檣也在右手位置。

  大纛之后便是五條長龍,幾位隊正在隊伍的最前端,方便聽取將軍的將令,幾位副隊正則在隊伍中逡巡,防止隊伍跑散的同時,也方便傳遞命令,而每隔十人便有伍長手持火把照亮行軍道路。

  趙國北地駿馬的馬蹄聲從故關(guān)一直漫延到韓王山,夜越發(fā)的深了。

  韓王山大營外!

  “來人止步!”營樓上傳來哨兵的命令。

  “此乃馬服君趙括趙將軍,奉王命接掌趙國全境軍權(quán),請通傳信平君前來迎接!”

  “諸君稍待!”為了霍亂趙軍的軍心,廉頗將軍將要被替代的消息早在秦軍的謀算下傳遍了軍營,好在廉老將軍適時發(fā)現(xiàn)并穩(wěn)定住了軍心,但消息不可制止地還是傳遍了軍營。此時哨兵見果然有人前來替換,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緊。

  “報!”一聲哨探的匯報聲驚醒了正在休息的信平君廉頗廉老將軍。

  廉老將軍一個滾翻起身,從榻側(cè)抽出寶劍,來不及穿戴整齊,因為他知道哨探夤夜相報必有要事,每耽擱一分便是無數(shù)條趙家男兒的性命。

  “秦兵從何處來犯!”拉開帳簾,廉老將軍中氣十足而緩緩地問道,深知兵事的他知道在無人處如何急都可以,但在兵將面前一定不能急不能怕——將,乃兵之膽也。

  “并無秦兵來犯!”哨探簡短回應(yīng)道。

  “非秦兵來犯,為何擾軍?”廉老將軍有點生氣了,自己即將被大王替換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軍營,自己好不容易安撫下眾軍,深夜才得以休息一會兒,哨探無兵事卻擾亂自己休息,很不對頭,但愛兵如子的他并沒有武斷地責(zé)罰于斥候。

  “回稟將軍,馬服君趙括趙將軍帥親兵營,攜都尉王檣夤夜行軍,已至韓王山軍營外,要求您,您前往迎接。如何處置,請將軍定奪。”哨探趕忙將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擾軍者斬,可不是鬧著玩的。

  “哦?”廉老將軍很是意外,傍晚剛剛將王檣派去迎接,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明天才會到,怎么夤夜前來?是有發(fā)現(xiàn)什么敵情嗎?還是……

  來不及細細思索,甚至都能聽到遠方的馬蹄聲和馬嘶聲了。

  “眾軍防御秦兵已甚疲乏,無需驚擾眾軍,你與我一起迎接便是。”廉頗吩咐道,隨即回到帳中,快速穿戴好甲胄,與哨探一起到大營門口迎接。

  “馬服君,安好!”

  “括見過信平君,信平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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