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江總,夫人又鬧離婚了作者:抹茶曲奇時間:2025-02-22 20:30:15
第1章
“江離。”
“我們離婚吧!”沈云曦溫涼的嗓音響起。
江離罕見地愣神了兩秒,唇邊溢出嘲弄,“離婚?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字了。”
江離瞥見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眼神驟暗。
下一秒,他狠狠捏住了沈云曦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和自己對視。
“一年前是誰使了下作手段爬上我的床?是誰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娶她?現(xiàn)在你說離婚就離婚?”
“沈云曦,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面對如此暴怒的江離,沈云曦一臉平靜地淡笑:“從前都是我的錯?,F(xiàn)在你解脫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p>
看到沈云曦臉上那點寡淡的笑容,江離的胸腔猶如火燒,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知不覺地用力。
白皙的臉蛋瞬間被掐出紅痕。
沈云曦卻恍若未覺,像個感知不到疼痛的機器人。
“無趣?!苯x手指上的力氣一下子消散了,嫌惡地松開她。
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沈云曦身上再也看不見從前的半點張揚活潑,和當初那個敢給他下藥的沈云曦判若兩人。
他信手抽過離婚協(xié)議,隨手一扔:“我們的婚姻結(jié)不結(jié)束,何時結(jié)束,還輪不到你做主?!?/p>
紙張像雪片般散落,江離推開門,反手將門重重的關(guān)上。
哐當一聲,沈云曦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挺直的背脊忽地松懈,全身力氣被抽干了,緩緩癱坐在地。
傭人阿姨從廚房出來,想上前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不在一個房間睡覺,一年到頭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換作是她,也想離婚。
可先生的涼薄性子也不是一日養(yǎng)成的,是素來如此,當初太太又何苦處心積慮要嫁給先生呢?
唉......阿姨直嘆氣,轉(zhuǎn)身回廚房繼續(xù)干活,再出來,便看見剛才還癱軟在地的沈云曦,現(xiàn)在卻提著行李箱下樓。
“太太,您這是......”
“我決定搬出去住?!?/p>
這個冷冰冰的屋子,她再也不想待了。
阿姨看著她,竟然看不出傷心:“可是先生他......”
“他會同意離婚的,反正早晚都會搬出去,還不如就今天?!?/p>
江離方才不肯離婚,多半是一時的男人自尊作祟,憑什么他是被提離婚的那一個?
等他冷靜下來了,肯定迫不及待地簽字。
與其到時候被他趕出去,她不如自覺點主動走人。
沈云曦直接開車回婚前住的公寓。
路上手機嗡嗡直響,她點開一看,首先吸引她視線的是那條微博推送
“驚爆!當紅歌壇小天后林淵疑似吞藥自殺、緊急送醫(yī)搶救!”
......
沈云曦趕到醫(yī)院時,林淵已經(jīng)清醒了。
一萬句罵人的話到嘴邊又罵不出來,她比誰都清楚,林淵一年前就患上了抑郁癥,有嚴重的自虐傾向。
沈云曦又心疼又后怕,把她冰涼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里。
林淵察覺到她的手微微顫抖,不免心生愧疚:“云曦,對不起?!?/p>
“但我真的太累了,這一年我總是夢見小晚和寒蕭......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不是我拉著小晚去參加那個節(jié)目,她就不會......寒蕭也不會失蹤?!?/p>
小晚和寒蕭!
這兩個名字宛若當頭一棒,把沈云曦敲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吼道:“那就是個意外。”
這一年她們倆彼此默契地不提小晚和寒蕭。
沈云曦在漫長的自我麻痹里,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警方的說法秋晚意外身亡,寒蕭失蹤生死不明。
但她沒想到,林淵卻將小晚和寒蕭的事都歸咎于自己。
也因為如此,她更加擔心林淵會想不開。
她后怕地緊緊抱住了林淵:“你要是覺得累,就暫時退圈?!?/p>
“我們離開這里,忘記所有的不愉快,開始新的生活?!?/p>
“我們?離開央城嗎?你好不容易才和江離在一起。”
沈云曦微微抬眸,帶著點笑:“我們要離婚了?!?/p>
林淵愣了一下:“江離提的?”
“是我?!?/p>
林淵愈發(fā)費解:“為什么?”
沈云曦沉默,然后輕輕出了一口氣:“因為洛大小姐要回來了?!?/p>
洛傾苒,傳說是江離的白月光。
她前幾天無意中聽到江離打電話,提到洛傾苒要回央城的事。
“我花了一年時間,終于明白不是我的,強求不來。我放過江離,也放過我自己。”
林淵聽不出來這話是真是假,卻越發(fā)擔憂。
她親眼看著云曦從大一開始暗戀江離,整整四年,哪怕盛傳江離把青梅竹馬的洛傾苒奉為白月光,她也不曾放棄。
畢業(yè)晚會上因為一場意外,云曦誤打誤撞地如愿嫁給了江離。
但這一年無愛的婚姻,也把她從那個張揚勇敢坦蕩肆意的女孩,折磨成今天這個沉靜寡淡的女人。
............
暮色,央城首屈一指的銷金窟。
江離喝了不少酒,眉心緊緊堆在一起,周身都是令人壓抑的低氣壓。
顧淮安掃了他一眼,嘟囔:“這還沒到晚上,就拉我來喝酒?你沒事干,我可忙著?!?/p>
江離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喝酒,漆黑的瞳孔里布滿陰鷙。
顧淮安眼珠動了動,意識到什么,試探地湊過來:“和你老婆吵架了?”
江離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冷冷瞥過來一眼:“她要和我離婚。”
顧淮安愣了愣,然后啊了一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她前幾天向我咨詢離婚的事宜,我以為是替別人問的,原來是為自己啊?!?/p>
不用仔細分辨,就能聽出他語氣里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江離重重一擱酒杯,凜冽的視線射向他。
顧淮安無辜地一攤手:“你瞪我干嘛啊,她好歹喊我一聲學(xué)長,學(xué)妹有事相求,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p>
江離森然地冷哼:“你法律系,她傳媒系,算哪門子的學(xué)長學(xué)妹?!?/p>
顧淮安:“......”
江離現(xiàn)在分明就是一肚子無名火沒地兒發(fā),就處處找他的茬。
他抓了抓頭發(fā),好言“寬慰”被離婚的兄弟
“離婚就離婚唄,不挺好么?反正她又不是真心喜歡你,讀書的時候,整個C大誰不知道她和紀霆是一對?!?/p>
“當初紀霆前腳剛出國,后腳她就爬上你的床,一看就是拿你刺激紀霆。你難不成還真想當一輩子,她刺激紀霆的工具人?”
顧淮安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故意三言兩語捅了馬蜂窩。
眼看江離慢條斯理地卷襯衫衣袖,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肌肉,他快活地一笑,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沖了出去。
顧淮安走后沒多久,江離也離開暮色。
把車開出停車場,他才想起自己喝了不少酒,撥電話給秘書,讓秘書過來接。
掛了電話,眼角余光瞥見什么逼近,他一轉(zhuǎn)頭,側(cè)邊沖出一輛車,幾乎是直直的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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