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傳奇特衛(wèi)作者:風不二時間:2020-09-05 10:29:41
傍晚時分,身穿迷彩服的江山,懶洋洋地走出車廂,踏上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轉(zhuǎn)業(yè)之后,老首長幫他在南都謀了一份差事,當?shù)弥罱▏睦霞乙苍谶@里,便順道過來看看。
他剛出車站就被一群人熱情圍住,男男女女參差不齊?!靶值?,吃飯吧?”
“兄弟,住店嗎?”
“兄弟,做個保健吧,包你滿意!”江山順著甜美的聲音看過去,一個打扮妖艷的中年婦女竟挽上了他的手臂,厚實的粉底下隱現(xiàn)滿臉的皺紋,害的他差點把早飯嘔出來!
他邪惡地笑笑,“早二十年還耐看,現(xiàn)在老了點?!?/p>
聽完這話,中年婦女氣的摔開了手,惡毒地瞪了他一眼,“王八羔子,就沒一句好話?!?/p>
江山也不計較,迅速擠出人群,鉆進路邊一輛出租車。
師傅一看是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不禁暗自高興,又一只肥羊入圈了!
“送我到這個地方?!苯竭f出一張紙條,司機接過來一看,面露難色,“最近那里搞拆遷,斷道施工去不了?!?/p>
江山老練地抽出一支中華扔給司機,“想想辦法,我付你三倍車錢!”司機一聽,滿臉歡喜地發(fā)動引擎,“什么錢不錢的,兄弟你放心,這座城市就沒有我到不了的地?!?/p>
半小時后,江山來到了建國的老家——城西一個棚戶區(qū)。他掃視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片已經(jīng)整體拆遷,原來的門牌號已經(jīng)蕩然無存。開發(fā)商正在加緊施工,鋼筋林立之中,一棟破舊的房屋傲然孑立,顯得有些另類……
江山不禁有些好奇,“那家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別人都拆了,唯獨他們家不搬?!?/p>
“聽說老頭兒子在當兵還沒回,所以不愿搬家,因為拆遷協(xié)議談不攏,把開發(fā)商的手都咬傷了”,司機津津有味地八卦著。
江山聽后心里有些堵的慌,“這家人姓什么?”
“姓李,兒子好像叫李建國?!彼緳C現(xiàn)在滿腦子鈔票在飛,哪有心思管這些。
江山突然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輕輕一擺手,出租車來了個急剎車,“就到這吧?!闭f完,他甩給司機一張紅票,推開門走了出來。
翻過幾道溝壑,來到舊房面前。房屋為土木結(jié)構(gòu),外墻已經(jīng)被柴草熏黑,墻壁上裂紋密布,屋頂?shù)耐咂瑩u搖欲墜,看來已經(jīng)有些年陳。
從生活跡象看,屋子里有人。江山上前一步,硬著頭皮敲響了房門,許久都沒有動靜。江山再次把門敲得山響,屋內(nèi)終于傳出一個老人警惕的聲音,“是誰?”
得知判斷沒錯,江山松了口氣,“請問大爺,這是李建國家嗎?”
“李建國是我兒子,請問找他有什么事?”正說著,一位年過六旬、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顫巍巍地打開了房門。
“我叫江山,是建國的朋友,這次到南都出差,他托我過來看看您老人家。”上次分別之后,建國生死不明,他只好瞎編了一個理由。
“你真是建國的朋友?”老人將信將疑,這段時間冒充各種親戚上門當說客的不少,以至于他也分不清真假了。
“我和他是一個連隊的,這是我的證件;對了,還有一張我與他的合影。”江山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和照片。
老人接過證件一看,上面果然有個鮮紅的五角星,又看了照片,這才放下心來?!凹热皇墙▏呐笥?,請屋里坐?!闭f著,老人熱情地把江山讓進屋,用衣袖將長凳的灰塵擦拭干凈。
江山跨步進屋,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斷水、斷電,屋內(nèi)一片昏暗,除了一臺大頭電視,幾乎沒有像樣的家具。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惡劣的環(huán)境讓人窒息。江山想到了此行的目地,趕緊打開帆布包,拿出伍萬元人民幣放在桌上,“大爺,這是建國托我?guī)Ыo你的,請務必收下”。
老人看到這摞百元大鈔,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過了許久才小聲問道,“建國還好嗎?”
江山一陣揪心,但仍面不改色地說道:“好,最近還被選拔到國外執(zhí)行重要任務,半年以后才回呢?!?/p>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鈔票塞到老人手里。
老人推辭不過,只得勉強收下。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老人聽后,嚇得渾身直哆嗦,趕緊找來一把菜刀,緊握在手里,“小同志,他們又來了,你趕緊走吧?!?/p>
江山抬頭望了望,發(fā)現(xiàn)門前院壩內(nèi)站著十多個地痞流氓,個個手握鐵棒,態(tài)度十分囂張。
一個戴著蛤蟆鏡的胖子扯著嗓門大聲喊,“李老頭,今天是最后一天,識相的就給老子滾出來。”
“我不拆,也不搬,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里,你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強盜!”老人隔著門縫宣示著產(chǎn)權(quán),羸弱的身軀瑟瑟發(fā)抖。
江山對這個蛤蟆鏡頓生厭惡,既專橫跋扈又沒有素質(zhì),純粹的流氓做派,“那人是誰?”
“他是曾氏集團的打手秦洪?!崩先藵M臉憤恨之色。
看到老人的憤怒,江山有些不解,“大爺,拆遷是好事,拆舊房住新房,你為什么不同意呢?”
“他們欺負人?!崩先撕韲涤行┻煅?,模糊的雙眼閃現(xiàn)著淚花,“我們一家五口人,按拆遷方案可以分兩套房,可建國當兵把戶口轉(zhuǎn)走了,開發(fā)商就耍賴,說我們家戶口本只有四個人,因此只能分一套房。你說,建國轉(zhuǎn)業(yè)回來,馬上就要娶媳婦,一套房怎么夠嘛!”
可憐天下父母心,江山覺得老李說的有道理,何況這還關(guān)乎建國的終生大事,他不能坐視不管?!澳俏页鋈湍阏f說情吧,總這么耗著也不行”,他輕輕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秦洪正在叫罵,突然屋內(nèi)走出一個身穿迷彩的愣頭小伙,讓他頗感意外。他轉(zhuǎn)念尋思,聽說老頭的兒子在當兵,估計最近逼得緊,把他弄回來當幫手了。
他為自己的睿智感到興奮,“你是李建國吧,回來的正是時候,趕緊勸老爺子把協(xié)議簽了,不然可別怪秦叔翻臉不認人!”
江山眉頭微蹙,眼神中多出幾分兇狠,這個人太不地道,指桑罵槐也就算了,居然還不忘占他便宜,何況他平生最恨受人威脅,想到這里,他不由淡淡一笑,“本想教下你怎么做人,但你是聽不進人話了,小爺偏不搬,有什么手段就盡管使出來吧!”
秦洪算是明白過來,這小子是變作法罵自己呢!看來不給他點顏色,他是不會買賬的。“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子就給你點顏色看看?!鼻睾橐粩[手,十幾個流氓兇神惡煞地圍了上去。
江山冷哼一聲,臉上涌出一股肅殺之氣,“我正想活動下筋骨,不怕死的就過來!”話音剛落雙方就交上了手。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戰(zhàn)斗,江山雖然赤手空拳,但是下手異常狠辣,幾乎招招制敵,不過幾個回合,十幾個流氓已經(jīng)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看到江山詭異的身手,秦洪額頭冒出了冷汗,這哪里是人,簡直是魔鬼!他想跑,但無奈雙腿卻使不上勁。
“讓我來教下你怎么說話?!苯揭粋€箭步?jīng)_到秦洪面前,揚手一巴掌,打的秦洪口吐鮮血,蛤蟆鏡也被打的粉碎。
他的眼神布滿殺氣,狠命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一字一頓的質(zhì)問道:“老我家到底該分一套還是兩套房?”
秦洪此時已被嚇破了膽,說話都不順暢了,“兩套,兩套,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請大哥高抬貴手。”他心中暗想,先過了這關(guān)再說。
江山識破她的陰謀,面色變得和藹下來,“口說無憑,還是白紙黑字穩(wěn)當?!蓖瑫r手腕稍加用力,勒的秦洪喘不過氣來。
秦洪此時才明白,他的兒子是真正的高人,再也不敢耍小聰明,趕忙重寫了拆遷協(xié)議,并簽字畫押。
江山收好協(xié)議,滿意地笑了,“如果你早點上道,也不會鬧成這樣!”說完順勢一扔,肥胖的秦洪就地滾出好幾米,把額頭都磕出血來。
過了許久,秦洪才顫巍巍地爬起來,由手下攙扶著落荒而逃。
看到鬧事的人走遠,老人才顫巍巍打開房門走出來。
江山把新簽的協(xié)議遞給了他,老人接過去一看,激動的淚流滿面,“小伙子,你就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吶,真不知如何才能報答你?!?/p>
聽到這話,江山卻如鯁在喉,如果建國還在,哪輪得上他出手呢?
老人拿到拆遷協(xié)議非常高興,趕緊炒了幾個小菜,并從酒壇中倒出陳年泡酒招待他,江山也非常痛快,爺倆每人喝了三大碗才結(jié)束。
看到老人已經(jīng)醉了,江山收拾好一切,悄悄退了出來。
明天還要到公司報到,所以他連夜返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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