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遷墳作者:木深時間:2020-09-05 10:31:50
說實話,之前都是跟爺爺一塊出活,今天一個人出活還是第一次。
見過那么多次死人尸骨,但我心里還是有點(diǎn)毛毛的。
很快,我便將劉老板他太爺爺?shù)膲灲o挖開了。
剛挖完,我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掃視四周,周圍靜悄悄的,也沒什么異常。
但是我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很明顯。
回過頭,又總覺得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
我不由有些心里發(fā)虛,于是速度加快了幾分。
掀開棺材蓋子,里面是一具死人尸骨。
我戴著手套,輕輕碰了一下死人頭骨,上面就有很多骨粉掉了下來。
看來這具尸骨風(fēng)干的有些厲害,我不能直接撿起,得盡量保證尸骨完整。
我只能將棺材拆了,留下棺材底板,然后連同底板一起把尸骨弄出去。
很快,我便將尸骨一塊塊全都裝進(jìn)了我的小棺材里面。
我這小棺材有個說法,棺材是用槐樹木頭做的。
木匠有句話,叫桑,棗,杜,梨,槐。不得進(jìn)陽宅,說的就是這五種陰木。
這棺材能避陽,也就是說,挖出去后只要是放在我的棺材里,就不怕見不得白天。
忙活了大概一小時,我終于將棺材里的東西都弄了進(jìn)來。
正當(dāng)我伸了伸脛骨的時候,背后突然有誰推了我一下。
我一個踉蹌直接栽進(jìn)了棺材里。
“草!是誰?特么不想活了?”我下意識覺得是誰跟我惡作劇。
棺材不深,我想翻身起來爬出去。
可這是,背后忽然有個什么東西壓住了我。
感覺像個人。
他身體僵硬,冰冰冷冷的、就像剛從冷凍柜里取出來一樣,甚至還有淡淡的土腥味。
我當(dāng)頓時頭皮發(fā)麻,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腳都抽筋了。
雖然干了好幾年這活,雖然說我不信這玩意,可說不怕那是假的。
我想起身,可是我越是用力,上邊壓的就越重。
跟著爺爺,我也學(xué)了些拳腳功夫。
“靠!什么東西,裝神弄鬼的?”我右手還是空著的,于是硬著頭皮反手一掃。
可又什么東西都沒有,我抓了一個空。
接著“砰”一聲,眼前突然一黑。
棺材板突然給我蓋上了,我嚇的臉色煞白。
“咚咚咚!”
然后外面就響起了敲鎮(zhèn)釘?shù)穆曇?,?zhèn)釘其實就是棺材釘。
釘了幾個釘子后,壓著我身上的感覺就消失了。
我狂踹棺材板,可這棺材板已經(jīng)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我連踹好幾腳。
紋絲不動。
“特么到底是誰?是人是鬼?老子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我?”
然而外面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甚至連活人的氣息都感應(yīng)不到。
我慌了,我想起爺爺走之前的警告。
他讓我別鬼迷心竅來接這個單,我有些后悔了。
這樣下去,棺材里的氧氣很快就會耗盡,我也會窒息而死。
“救命?。 ?/p>
我大叫,希望山下的司機(jī)還有劉老板能聽見,或者是豬頭山附近的居民能聽見。
可是,這山下到山腰,少說有一里路,我又被蓋在棺材里,哪里能聽到。
忽然,我靈光一閃。
爺爺告訴我,要是遇見一些解決不了的事,試著學(xué)公雞叫。
我連忙拿出手機(jī),手機(jī)里邊有我錄的公雞叫聲。
說來也怪,幾聲雞聲傳來,敲鎮(zhèn)釘?shù)穆曇艟蜎]了。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這是唯一的機(jī)會了,我連忙猛踹幾腳。
可剛才紋絲不動的棺材板好像也沒那么結(jié)實,沒幾腳就被我踹開了。
我從棺材里邊坐了起來,可周圍啥玩意都沒有,之前點(diǎn)的兩根蠟燭已經(jīng)滅了。
燒的黃紙也都滅了,林子里還傳來兩聲野貓的叫聲。
我啥也不管,抱起小棺材,連收拾家伙的功夫都管不上,拔腿就跑。
一口氣直接跑到了山腳,有好幾次差點(diǎn)摔了個狗啃屎。
直到看見車燈,我這才稍稍鎮(zhèn)定了一點(diǎn)。
劉老板和司機(jī)正靠著車抽著煙呢。
我小跑過來,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可身上的狼狽掩蓋不了。
老板和司機(jī)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問:“你不是說天亮去接你么?”
天亮?尼瑪這要等到天亮我特么就要涼透了。
我故作釋然,笑道:“事都辦完了,你太爺爺在這呢!”
我把小棺材給他瞧了瞧,劉老板一臉欣喜,連忙跟我道謝。
我將棺材貼上一道黃符,然后上了車。
“劉老板,地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弄好了吧。到時候你就直接把大人帶過去,按照你們那邊的風(fēng)俗葬禮把大人葬下就好?!?/p>
劉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色有些難看。
“方老弟啊,這下葬還得你去主持大局??!”
“咋?”我有些不明白。
劉老板嘿嘿笑道:“您不正好干這個的么?到時候也不用干些別的,就主持,指揮工人就完事了?!?/p>
“回頭再給你一萬。”
說實話,我有些發(fā)虛,但想著事情都干到這了,還怕些什么玩意?
況且,也不用我親自動手,過去指揮指揮工人就能多拿一萬。
干!
劉老板一臉欣喜,車上跟我聊的不亦樂乎。
可我一直心不在焉,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早上,我回到店里,腦子昏昏沉沉的。
村里的貓啊狗的,不知道為啥看見我就一個勁的狂叫,但是叫歸叫又不敢接近我。
我想可能是我營養(yǎng)不良,餓的吧。
沒到中午,劉老板的兩萬塊錢就打來了,我的心靈得到了安慰。
中午就去村頭王寡婦的小店里弄點(diǎn)小酒小菜打牙祭,想著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到了小店,王寡婦正在忙活。
我笑著打了個招呼:“王姐,醬豬蹄有沒有?”
“喲,小方,醬豬蹄有呢!”
王寡婦眉頭輕輕皺起,說道:“小方,你昨晚抓魚去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沒啊!咋了?”
“那你身上怎么一股子死魚腥味。”
我自己聞了聞,并沒有聞到王寡婦說的什么死魚腥味。
“哪有啥味道?。课覄傁戳藗€澡呢!”
王寡婦給我上了個醬豬蹄,弄了杯酒。
我剛坐下,店里別的幾個顧客都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啥味??!真是讓人反胃?!?/p>
手機(jī)上閱讀
點(diǎn)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