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傲龍在都作者:自白時間:2020-09-05 10:42:38
鄭欣然到底是把許不為“迎”進了家。
本是午飯時分,但岳父鄭鴻儒不在家,岳母此時抱著一堆許不為的衣物,要故計重施,拋出鄭家門,驅(qū)趕許家人。
許不為的小姨子鄭欣動在一邊看動畫片,一邊吃雞,葛優(yōu)躺,好不愜意,毫不在意許不為回不回來,在不在家。
“逃跑者,廢物,窩囊廢,你還好意思回來,有種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韓金萍把抱著的衣物向許不為撲面拋來,謾罵數(shù)落起來,在他眼里,許不為就是垃圾,一錢不值,一無是處,有能耐誰特么做上門女婿。
許不為抿嘴笑,把衣服收拾起來,然后抱回到了臥室,一臉笑盈盈地重新出現(xiàn)在岳母韓金萍的面前,在韓金萍看來,今天許不為反常,大概是腦子出了毛病,所以有些怯懦起來,指著許不為繼續(xù)叫囂,但手指已經(jīng)明顯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膽怯。
“你想干什么?要打我嗎?”韓金萍在這瞬間,看到了許不為從來沒有過的目光,冰冷,兇光畢露,就像一只憤怒的兔子。
“我的岳母大人,您放心,做為小輩,我怎么可能對您動手,頂多教育教育你?!痹S不為冷笑,覺得今天的岳母真的挻可愛。
從前的許不為從來不敢這樣,那怕在韓金萍對他破口大罵時,他也只能低頭不斷認錯,連視線都不敢對撞,但今天他敢,而且一臉的玩味,令人琢磨不透。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不為,你要干什么?”鄭欣然一跺腳,急得臉都紅了,擠到了兩人的中間,推開許不為。
盡管許不為是鄭欣然的丈夫,可是她從前沒看過許不為這樣,家里人對他破口大罵,人身攻擊,許不為都只是沉默,頂多是來一句蒼白無力的辯白。
可是,今天許不為敢頂撞韓金萍,敢直視韓金萍的眼睛,冷不防的,讓韓金萍都錯愕膽怯了。
聽到許不為說教育教育韓金萍,鄭欣然也嚇了一跳,沉默的羔羊終于要反抗了,無論如何,許不為都是個男人,一但動手,韓金萍都得吃虧,一家人,她并不想誰吃虧,誰傷了誰。
“回房間,回去!”鄭欣然用了以往的處理辦法,讓許不為暫時回避,但許不為不想再回避了,因為這種回避讓他變得懦弱,像一只關(guān)在籠子里的倉鼠任人玩弄,是誰都可以挑逗他,拔一下籠子。
許不為一臉玩味,卻沒及時移步,他壓抑太久了。
就在此時,鄭欣然仰望著許不為,感覺今天他突然變得偉岸起來,突然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真正有勇氣的男人。
鄭欣然二十四歲,美麗動人,帶著一股子仙氣,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出身中產(chǎn)階級,有一家族企業(yè),經(jīng)營醫(yī)療器械與藥材生意。
許不為二十一歲,高挑帥氣,皮膚白皙,生長于鄉(xiāng)間,出身貧苦。
鄭欣然和許不為可以走到一起,純屬緣分,那是學姐與學弟之間在學生時期萌生的情愫,可是后來,許不為成了上門女婿。
“好的,老婆!”許不為凝望鄭欣然,然后鄭重其事地應道,而且第一次這么深情地叫鄭欣然“老婆”,最后轉(zhuǎn)身回到房間去了。
許不為轉(zhuǎn)身之后,韓金萍開始撒潑,盡管許不為回避了,但想象得到,此時韓金萍肯定揮舞著雙臂在呼喊。
“吃軟飯的男人,沒用的男人……招什么不好,招到這么個玩意女婿……離婚,鄭欣然,跟這個垃圾一樣的男人離婚……”
屋外的韓金萍在大發(fā)雷霆,數(shù)落許不為的不是,繼而怨恨自已招錯了上門女婿,最后慫恿教唆鄭欣然離婚,離開許不為這個一無是處的男人。
鄭欣然依然在回味許不為剛剛對自已深情的稱呼,對母親的雷霆之怒聽之任之,這種類似于潑婦一樣的胡攪蠻纏并不新鮮,每個月總需要來幾次。
“媽——”鄭欣然都聽不下去了,畢竟許不為是自已挑選的夫婿,而且刻意排除掉了眾家公子,論身世背影,許不為最不起眼,甚至總被忽略,但顏值與誠心,許不為最真,所以鄭欣然毅然決然排除家族眾議,選擇了許不為。
“看好媽,我去看看許不為?!贝藭r,鄭欣然把韓金萍拋給了看電視的妹妹鄭欣動,她向臥室去找許不為。
鄭家,一直過著高調(diào)的生活,似乎一個家族里,沒有幾個擅于低調(diào),謙卑,長輩如此,小輩有過之而不無及。
鄭家此時一家老小都在焦急一件事情,鄭欣一,許不為的小舅子,一個多星期前與鄭家企業(yè)合作的林氏企業(yè)長孫一起飆車,在遲云山出了車禍,林家長孫至今人事不省。
林氏家族轉(zhuǎn)而把罪責指向了鄭家,不僅要出錢救人,而且鄭家企業(yè)也可能因此失去大客戶,鄭家企業(yè)也可能因此黃了。
兩件事情攪和在一起,對鄭家來說是滅頂之災,林氏每每一句話,都能驚動鄭家老小,寢食難安。
尋常家里一點小事,許不為都能成為眾矢之的,做發(fā)氣桶,不斷被惡言惡語,被冷嘲熱諷,這次出了大事,無疑一樣得遭受無端的攻擊,好像帶壞人家林家長孫,出了意外的是自已。
從前小事,許不為都一直忍著,剛?cè)胧啦痪?,很多需要學習,自已確實也沒做到事事如意,可是這次,無端成了罪魁禍首,許不為忍不了了,把身上全部的錢都給了父母,留下手機跟團旅行。
鄭欣然推開臥室的門,許不為倚窗而立,望著窗外的高樓與花花世界,若離若即,幻得幻失。
可那是從前,今后這一切將由許不為的雙手改變,一切勢力將臣服于自已,服務(wù)于自已,那怕自以為是的鄭家人。
“許不為,對不起,要不我們離婚吧!”作為許不為的妻子,人微言輕,在這個家里,她看著許不為受氣,卻無能為力,她其實也難過,也漸漸變得麻木,漸漸感覺自已的選擇大概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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