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來了,咳咳咳咳……”
在杭城國際機場出站口。
一個穿著一身老舊縮水白色T恤短袖的男子,神色有些痛苦的咳嗽著。
咳嗽間,嘴角有少量鮮血溢出。
“殿主,您的傷還沒好,應(yīng)該留在西境靜養(yǎng)的……”
在男子的身后,一個留著短寸頭,身姿筆挺,滿眼鋒芒的手下憂心的說道。
他皮膚黝黑結(jié)實,即便穿著寬松的服裝,也無法掩蓋他那高高隆起的肌肉。
他叫唐軍,是西境特別防衛(wèi)機動隊的隊長。
特別防衛(wèi)機動隊,是龍國四大王牌突擊隊之一,國際公認(rèn)的一流突擊隊。
而唐軍,則是機動隊的隊長,西境的驕傲。
可此刻的他,卻對眼前這個平平無常的年輕人異常的尊敬,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崇拜。
若他在別人眼中是如同兵王般的存在。
那么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他的眼中,那就是,神!
“無需多言,就算我傷的再重,這次也必須要回來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蕭天齊神色堅定,面上卻滿是愧疚。
八年前他被家族驅(qū)逐,在街頭流浪,后來有幸遇到了自己如今的老婆。
六年前,在她的幫助下,蕭天齊臥薪嘗膽,慢慢開始創(chuàng)業(yè),最后老婆不顧家族的強烈反對,與他喜結(jié)連理。
可沒想到,新婚第一天,蕭天齊蒸蒸日上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就突遭打擊,一夕破產(chǎn),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wù)。
沒幾天,公司的重要合伙人,自己的摯友梁天,在家中被謀殺,而蕭天齊被列為了嫌疑人。
沒多久,蕭家來人,讓他代表蕭家后輩,前去西境參軍。
若他答應(yīng),則那巨額的債務(wù)、纏身的命案,皆幫其解決。
原來,龍國有規(guī)定,世家大族每一代,必須派家族內(nèi)的一名直系后輩,入伍參軍。
因此,蕭家才找上了這個已經(jīng)被踢出門的蕭天齊。
最后,為了不想把沉甸甸的巨額欠款全都壓在老婆一家人身上,為了自己能沉冤昭雪,蕭天齊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
沒想到,蕭天齊在西境的尸山血海中快速成長,成為了世界七大勢力之首斬龍殿的殿主。
就算西境境主,在他面前,也得尊稱一聲,殿主!
六年來,在蕭天齊的幫助下,華國在西境的國境線向西橫推八百余里。
半年前,西方二十多國,聯(lián)合其所有高級戰(zhàn)力,在西境與華國爆發(fā)驚天一戰(zhàn)。
蕭天齊以一人之力,屠西方高手千人,嚇得西方割讓國境線五百余里求和。
這一戰(zhàn),殺的西方不敢再犯境,可同時蕭天齊也身受重傷。
在西境養(yǎng)傷的蕭天齊,還沒等傷勢痊愈,看西境已定,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杭城。
他一直很自責(zé),可由于西境戰(zhàn)亂不止,無暇與家里人聯(lián)系,他就這樣失聯(lián)了六年。
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定要解釋清楚這一切,要好好彌補他們!
而且他聽說六年前對自己摯友下手,導(dǎo)致自己背負(fù)冤情的兇手,就在杭城。
他正好借這個機會,查清出這一切。
想到這里,蕭天齊開口道:
“我兄弟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頭緒了,只是這里是南境,處理起來恐怕會有些……”
“若是有人敢阻撓,直接殺了便是,我還不信,南境有人,敢跟我作對!”
“可是卑職不敢肯定,對殿主摯友下手的兇手,是不是還在杭城!”
唐軍停頓了幾秒,如立軍令狀般吼道:
“請殿主放心,這件事我必會調(diào)查清楚?!?/p>
“那你就順著線索,繼續(xù)給我往下查!”
“是!”
唐軍說話完畢,條件反射的準(zhǔn)備抬起右手準(zhǔn)備敬禮,可手還沒舉起,蕭天齊便拍了拍他的肩。
“這已不是在西境,無須敬禮,你先去弄輛車,然后來春江花月小區(qū)接我?!?/p>
“我要先回去看看我老婆!”
他此刻無法想象老婆一家再見到自己,會是何種態(tài)度,但不管怎樣,自己始終要面對。
蕭天齊就這般心情復(fù)雜的踏上了這條既高興又害怕的回家之路。
六年沒回來,杭城的變化的確很大,不過春江花月小區(qū)倒沒太大的變化。
他站在門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等自己呼吸順暢了,這才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
面前這扇熟悉的房門,很快從里面打開。
開門之人,正是他的老丈人,夏建國!
看到他以后,蕭天齊雙眼中瞬間閃爍著激動的目光。
老丈人之前對他格外的理解與照顧,處處都站在他的角度,幫他說話。
六年沒見,看到滿頭白發(fā)的老丈人,心里滿是愧疚。
夏建國看到站在門外的蕭天齊,也楞了好幾秒。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握著門把的手,也不停顫抖著。
“你……你是齊天?!”
夏建國顫抖的聲音之中,有開心,有驚喜,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爸,是我,我回來了!”
“真的是齊天!這六年,你都去哪兒啦?”
眼前的夏建國,并沒有一絲的指責(zé)和抱怨,反倒?jié)M是關(guān)心的詢問起來。
剛開始,他的確沒認(rèn)出蕭天齊來,最后看到這件老舊不合身的衣服,他才想了起來。
蕭天齊這次回來,就是擔(dān)心怕家人一時之間認(rèn)不出自己,特意把六年前離開家時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正因為如此,這衣服才顯得如此的不合身,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奇怪。
“老夏,你干什么呢?就等你一個人啦!快點來??!”
屋內(nèi)傳來夏建國老婆,也就是自己的丈母娘,蘇秀芳催促的聲音。
她今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慶旗袍,快步走了過來。
“外面是誰啊,怎么聊這么久……”
“媽,是我!”
蕭天齊看到蘇秀芳后,一臉恭敬的喊道。
“蕭天齊!”
蘇秀芳先是一怔,好幾秒過后,才大叫出他的名字。
“誰是你媽?瞎喊什么東西?老夏,趕緊把門給我關(guān)上,今天可是咱閨女訂婚的大好日子,別讓這白眼狼給攪和嘍!”
訂婚???!
聽到這話,即便是經(jīng)歷了尸山血海的蕭天齊,大腦一時間也一片空白。
他承認(rèn),自己的確對不起夏仙兒,但他現(xiàn)在更加堅定,自己是愛她的。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彌補當(dāng)年夏仙兒不顧家族的反對與最他結(jié)婚,最后導(dǎo)致岳父一家被夏氏一族逐出家族。
也是為了彌補六年前自己的不辭而別。
彌補這六年來對夏仙兒,以及對這個家庭所造成的傷害。
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好像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屋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聽到蘇秀芳喊蕭天齊的名字后,都一臉好奇的跑了出來,表情夸張的看著門外的蕭天齊。
在人群后面,一個有著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穿著淡黃長裙,化著淡淡妝容的女人,雙眼含淚的走了出來。
她就是夏仙兒,蕭天齊的老婆!
六年沒見,她還是那么漂亮!
不,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就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
蕭天齊看到她,目光呆滯。
此刻的蕭天齊很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可能了。
“這六年你都去哪兒了?回家一趟有這么難嗎?打個電話回來有這么難嗎?”
夏仙兒回想起這六年來的委屈和心酸,眼淚如開了閘的江水,不停往外流。
“你知道我們這六年是怎么熬過來的嗎?你心里難道就不愧疚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六年來,連見都不愿意見我一面,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還是個男人嗎?”
夏仙兒把這六年來的委屈一口氣說了出來。
看到她哭的淚眼朦朧,辛酸可憐的樣子,蕭天齊的心都要快碎了。
他心里有一萬聲對不起,可他也有他的無奈與苦衷。
以前的他,為了國家,所以將小家放到了一邊。
但現(xiàn)在,哪怕夏仙兒對他有再多的不理解,他也發(fā)誓要加倍的彌補給她!
“我的寶貝女兒,罵的好,媽媽早就看出來蕭天齊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要相信媽媽的眼光,朱大少才是最適合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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