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生嘆:鳳引九天作者:上玖殿下時間:2020-10-22 18:09:20
堇衣女子約莫也習(xí)慣了他的這種淡漠語氣,低下嬌俏容顏抿唇一笑:“云竹沒什么,只是醒來見不到帝君,有幾分擔(dān)憂……帝君,云竹認(rèn)為此次天火起的蹊蹺,竟然連云竹的御火術(shù)都不曾管用,云竹還險些被那火給反噬,想來普通天火威力定然不曾這般大,云竹恐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可帝君的玉清宮,又有何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在此處撒野呢!”
“你所言不假,此次天火,著實(shí)并非普通天火,乃是六行天雷火,可焚玉石,即便是九天玄鐵在其面前,也熬不住兩三日便會化作一灘灰燼。故而,你修的乃是琉璃火術(shù),根本不能與之匹敵。今日此火能將你堂堂鳳凰女君都焚的神識不清,倒也證明了另一個問題。云竹女君,你的修為,還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平日里理應(yīng)將心思多放于修煉之上,如此方可突破自我,再有長進(jìn)?!蹦腥顺林暤劳赀@些話,睨了眼跪著的女子的臉色,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這也并非全是你的錯,本帝君說過,本帝君欠你一條命,你的事情,本帝君不會坐視不管,本帝君會安排人在你身邊指點(diǎn),助你突破上神品階。”
“帝君請仙翁幫助云竹修煉渡天劫,云竹感激不盡,只是云竹愚鈍,仙翁傳授之法多有迷惑之處,全然,不如帝君點(diǎn)撥,明白的通透。云竹此次上天拜謁天帝天后,請求在玉清宮多留一段時日,便是想借此機(jī)會多請教帝君些許問題……”
堇衣美人兒溫聲軟語的同他訴著真情,可謂是字字深情,句句掏心啊,不過所謂請教,無非就是想告訴文宵,她不想讓仙翁來給自己授法,只想央著文宵來教自己,如此,既可借著文宵的指點(diǎn)增長修為,又可有理由賴在文宵的身邊,如此把戲,她在二十八萬年前便已然慣用了,這都數(shù)十萬年過去了,不想她竟是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真是丟我這位鳳凰之祖的臉!
只顧著在心中腹誹云竹了,全然忽略了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些什么,不經(jīng)意間一口藥嗆住,我忙是放下玉碗,用袖子捂住口連咳了數(shù)聲……
“你怎么了?”身邊男人直接晾了下跪之人的言語,慌著過來詢問我,我捂住口搖了搖頭,哽了哽,言語含糊道:“無妨,嗆到了罷了?!?/p>
白衣神官很有眼色的適時送了杯茶過來,“大人喝口茶,壓一壓?!?/p>
我順手將茶接了過來,不再管臉側(cè)那兩道灼烈目光,昂頭便將盞中茶一飲而盡。
茶喝下了,咳嗽暫且也算是壓住了,文宵無奈的松了口氣,又抬袖拍了拍我的后背,“怎還是這樣,傻里傻氣的。”
文宵撇下她來安撫另一個陌生女子,那位云竹女君自是有些全身不痛快,不忍見文宵滿眼都是我的樣子,牽強(qiáng)扯了扯唇角,從地上爬了起來,穩(wěn)下嗓音強(qiáng)裝鎮(zhèn)定:“這位神女是……”
文宵停下了幫我拍背的動作,冷下眸色,昂頭凝望云竹:“你不識得她了?”
我以袖遮了面,故意不扭頭,只安靜等待著她的答復(fù)。美人兒滾燙的眸光往我身上來回掃了數(shù)次,半晌,才抖了抖唇角不大確定的回答道:“這位神女瞧著有幾分眼熟,像是似曾相識,可本君的確想不起來,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見過神女……”
二十八萬年了,她的音容也變了,而我還是原來模樣,即便有個畫像可供緬懷,可畫中人,到底與真真切切的人有幾分差距,自上古時期的斕沂州大戰(zhàn),至今天界換新主,四海升平,是隔了很多年歲。她忘記我的模樣,亦是理所當(dāng)然。
我聽完她的答案后,自嘲的冷笑了聲,僵著臉色扭過頭去,對上她那雙春風(fēng)蕩漾的美眸,容她且將我看的再清楚些,“云竹,二十八萬年未見,你倒是連本座,都識不出來了?”
這般語氣,她聽后整個身子陡然一顫,像是一時失了魂,良久也回不來……
又過了好半晌,她神識回體,目光盯住我的容顏,這方神魂不安的呢喃出聲:“鳳羽花、金瞳……你莫非是……”
比我想象中的要鎮(zhèn)定些,果然,這些年算是長膽子了。
我悠然放下手中云釉茶杯,理了理袖頭,輕輕續(xù)下了她的話:“嗯,本座就是鳳知瀠,云竹,你該稱本座一句祖宗?!痹捳f完,我再側(cè)首問文宵:“我的金瞳又忘記遮下去了?我記得我?guī)装倌昵皠傉谶^一次……”
身側(cè)的男子勾了唇角,既心疼又拿我沒法子的回答我:“你記憶中的幾百年前,已經(jīng)是二十八萬年前了,這雙金瞳,我?guī)湍阏谝徽?。”拂袖一揮,一道靈力自我眼前一晃,幫我隱下了金瞳。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對啊,忘記自己睡了太久……”余光掃見的一抹堇色忽然一個踉蹌,生生墜倒了在地,續(xù)是白衣神官的驚呼聲:“女君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白衣神官好心,恐是擔(dān)憂她有個什么事,便小跑著上前,攙扶著她從地上起身。再次站起的堇衣女子面色煞白的厲害,文宵見此幕,大抵也猜出了些許端倪,瞇瞇雙眸,沉問道:“知瀠蘇醒,你為何,嚇成了這個模樣?”
“我、我……”堇衣女子心虛至極,‘我’了半晌,方再鼓足勇氣顫顫回道:“云竹只是突見祖上蘇醒,二十八萬年未見,有些意外,喜極而驚罷了。云竹、云竹恭迎祖上。”再次扣袖下跪,朝我行了個服服帖帖的大禮。
究竟是驚喜,還是驚嚇,約莫她我都是心里最清楚明白的。我瞟了眼地上叩首大拜的女人,指尖自袖口捋至袖角,撫了撫袖頭鳳尾花紋,淡漠開口:“罷了,起身吧,本座聽聞,本座仙逝的這些年里,你已經(jīng)接任了鳳凰族女君一位,成了鳳凰族的新君。我還以為,多年未見你應(yīng)是多有些長進(jìn),不想,除了音容有幾分不似當(dāng)年,行事還如昔日一般,半分也不穩(wěn)重,你這樣,讓本座如何放心,將鳳凰族交到你的手中?”
堇衣女子雖是打心底還在畏懼著我,可聽我如此說了后,大抵也猜測出了我的意思,出于自保之心,那廂深呼了口氣,蓄起了十二分骨氣,毅然昂頭,“先鳳凰之君嫁入九重天后,便由云竹暫理族中之事,云竹自知資歷尚淺,但幸得天君抬舉,繼承了鳳凰族女君一位,這些年來云竹戰(zhàn)戰(zhàn)兢兢,日夜不敢疏忽怠慢族中大小事,還請祖上放心,云竹定不會辜負(fù)天君與祖上的器重,讓鳳凰族,愈發(fā)興盛繁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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