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就是這賤人!
“什么!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臉了,連我張青牛的兄弟都敢懟!”
張青牛一手握著電話,騰地一下就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可是看到邊上一小弟驚奇的眼神,張青牛臉色頓時萎了幾分,好像昨天晚上連他自己都被人給懟了……
“咳……有才啊,你別急慢慢說。嗨!收拾幾個高中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放心,下學的時候我?guī)说綄W校門口去堵他!”
撂了電話,張青牛咧嘴一陣獰笑,他娘的!
昨天晚上受的氣,正愁沒地方撒呢。竟然有人敢欺負他堂弟,非得把他給打得稀躥不行!
一想到昨天晚上,躺地上看了兩個小時的星星,張青牛氣就不打一處來,正好今天全都給撈回來!
還有那一萬多塊錢也得撈回來!
尤其是那十幾個弟兄,都躺在床上過去一天了,還是一瘸一瘸的,看著就窩火!
“磕巴,去找八個弟兄跟牛哥削人去!”
張青牛大手一揮,搞得跟英雄赴義一樣。
“牛,牛,牛哥,為,為為啥是八個人,人呢!”
“你個瘜犢子,跟哥混了那么些年還沒明白這點道道?八個加你加我正好十個人,等下給張有才那家伙要紅包的時候,不正好湊個整?”
“嘿嘿,好,好,好咧!”
……
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郝建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就拿講課來說,生物老師比語文老師的功底就高出一倍不止。
生物老師只講課兩分鐘,就能把郝建給送到周公那里。記得在語文課上的時候,還要用五分鐘才能做到呢!
但是更牛的還是政治老師,讓郝建知道了什么叫秒睡……
于是,第三節(jié)課下學的時候,這賤人的耳朵又落到了林燕晚的手里。
“起來去車庫開車!整天就知道睡,咋不睡死你!”
如果在以往,郝建肯定會為了自己的耳朵,表示一下嚴重的抗議。
不過今天,想想還是算了……
把人家的車給懟成了那模樣,還是脾氣好一點兒吧!
看著郝建一聲不吭地跑出去,林燕晚也愣了,怎么這小子今天改性子了?
……
“砰!”
“嗷哦……嗷哦嗷哦……”
剛走到地下車庫,郝建就聽到了一陣汽車的警報聲音。
仔細聽聽!
“給我砸,使勁砸!先把車砸爛,回頭再去收拾那小子!”
走近一看,倆人打扮得跟個殺馬特一樣。
頭發(fā)五顏六色,衣服更是花花綠綠的,一個個手里都拎個大鐵棍子,正往一輛紅色法拉利上,使勁懟呢!
郝建眉頭一皺,自語道:“我靠!這家伙砸的,賊狠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得罪了這么一幫混混,多好的車……?。课移H,那不我停的車嘛!”
郝建撒丫子就跑了過去。
看著這一群窮兇極惡的家伙,郝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
“砸!都他媽給我使勁砸,砸個稀碎!”
“啊對,對!給,給我使勁砸!”
磕巴一聽,頓時更來勁兒了,也跟著喊了一句。
可是喊完這話,磕巴就愣了,回過身來一指郝建:“你,你你誰???”
媽蛋的!
郝建大眼珠子一瞪,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就敢砸老子的車?
還有這磕巴的話,聽著都累心。
兩步走上前去,一腳把這家伙給踹到了地上。
然后一手將磕巴給掂了起來,扯起來磕巴的拳頭,對著那車一拳就砸了上去。
“?。 ?
喊叫的聲音跟殺豬一樣,傳遍了整個地下車庫,讓人聽著都覺得鉆心的疼!
“不是喜歡砸嗎,哥來教你怎么砸!”
“砰!”
又是一拳頭砸在了車上,原本就已經(jīng)被砸得不成樣的車皮,再次多了一個拳印子。
不過,這拳頭倒不是郝建的……
伴隨著又一聲慘叫的,除了車被砸中時候的“砰”聲,還有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M的,我就讓你砸個夠!”
郝建抓著磕巴的拳頭,像在作機械運動一樣,死命地往車上砸!
兩下、五下、十下!
伴隨著砰砰的撞擊聲,還是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直把站在邊兒上的小黃毛給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小黃毛驚恐地看著郝建,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爬锘艔埖匕咽謾C拿出來,對著電話里喊道:“牛哥,快下來!人在下面!”
估計出夠氣了,郝建丟開那血肉模糊的爪子,磕巴順著車身癱在了一邊,直接昏過去了。
再看看躺地上一點點往后退的小黃毛,郝建擺出了一副自認為最帥的笑臉:“小雜毛過來,哥跟你談談人生,說說理想?!?
“呼……呼!”
小黃毛大口喘著氣,瞳孔瞪得老大,爬起來就往外跑!
“我艸,你的夢想呢?”
“神,神經(jīng)病?。 ?
一聲大喊從小黃毛嘴里喊出來,回聲在車庫里顯得非常悅耳……
“砰!”
小黃毛只顧著跑,剛跑到車庫門口,直接一頭撞在了張青牛身上。
“牛,牛哥,呼……那家伙,他,他太變|態(tài)了!”
“滾一邊兒去!”
張青牛揉了揉生疼的胸口,“你他娘的是不是跟著磕巴時間長了,也學會結巴了!”
小黃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小跑在前面把張青牛帶到了砸車的地方。
此時,郝建正倚靠在一根水泥樁子上,等著那家伙叫人去呢,剛剛小黃毛的電話他可是聽到了。
聽到腳步聲一轉頭,郝建一愣,怪異地笑了起來,真有意思!
而張青牛也看到了郝建,透過車庫吊頂上微弱的燈光看過去,張青牛腳步硬生生止住了,差點沒被后面急趕過來的幾個手給擠得一個踉蹌。
我艸!怎么是這位活閻王啊!
張青牛瞬間面如死灰。
再看看郝建前面,磕巴正軟趴趴地萎在地上,身下已經(jīng)流了不大不小的一灘血。
而在磕巴的正上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上,點點腥紅的血跡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格外的刺激人!
媽蛋?。?
原來張有才嘴里說的那個賤人,竟然和昨天讓自己數(shù)了兩個小時星星的賤人,是同一個賤人!
更刺激他的,還是張有才那句話——
“堂哥,就是這賤人,看他今天還怎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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