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花開無聲一念心動作者:三色堇YR時間:2020-12-17 16:51:54
沒人打擾,甜點(diǎn)吃得舒暢,安可兒的心情自然也好了些。她回房間洗了個澡,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便到陽臺去探個究竟,原來戴管家叫工人來放泳池的水了,照明燈將整個花園和泳池照得通亮,宛如白晝。
“哼,真是的,為幾個珠子大晚上的整出這種動靜,要不要讓人休息???”隔壁的希赫穿著睡衣也走出陽臺來了,冷言冷語的哼哼。
聽他的話,安可兒腮幫子鼓鼓的,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冷睨她的希赫,對方正趴在陽臺欄上,歪著頭盯視她,像是在等她發(fā)作一般。
安可兒不理會他的返回屋子,披了件薄外套去乘電梯下樓,正巧遇上從三樓下來的子墨,他背著畫板和挎包,要出門的樣子。
安可兒禮貌地沖他微笑,對方點(diǎn)了下頭,將MP3的耳機(jī)塞進(jìn)耳朵里,邊聽音樂邊從包里掏出兩塊巧克力,他將其中一塊遞給安可兒,說了一句:“這是治愈壞心情的良藥!”
這是子墨正式和她說的第一句話,安可兒有些發(fā)懵,她接過子墨遞過來的巧克力,感激地沖他微笑。
子墨拆開巧克力的包裝紙,啃了一口巧克力,繞過安可兒,出門去了。
安可兒看看手里的巧克力,又看看遠(yuǎn)去的子墨的背景,覺得一切也并不是那么糟糕。
她走出屋子,到泳池邊去,戴管家正在和工人交談,見她來便走過來對她道:“池水快放完了,遲些我將材料撿回來洗干凈再給你送去?!?
“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撿?!睘榱怂氖?,還麻煩管家和工人晚上工作這讓她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你堅持的話,好的?!贝鞴芗尹c(diǎn)點(diǎn)頭。
“那個,子墨這是要上哪???”安可兒看向院子的正方,子墨已鉆進(jìn)那輛紅色的豪華驕車,乘著它離開別墅了。
“子墨少爺在碼頭那邊有個工作室,業(yè)務(wù)忙的時候,他就會加班,經(jīng)常要到凌晨三四點(diǎn)才回來睡覺?!?
“子墨好像不是很大哦,都已經(jīng)開工作室了呀?”寡言又貪戀甜食的子墨看起來更像是個沉寂在自我世界的孤單少年,安可兒很難想象他拼命工作的樣子。
“嗯,子墨少爺上個月剛過18歲生日,他是個非常聰明能干的孩子,特別是在繪畫方面,可是拿過許多國際大獎的。高二的時候就成立了自己的美術(shù)工作室,業(yè)務(wù)漸增,這可忙壞了對作品追求完美的他?!?
“那還真是了不起!”天才型少年?。『冒?,她和他們果然不是同一層次上的人。
“嗯,不只是子墨少年,其他少爺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你和他們相處些時日就清楚了?!贝鞴芗艺劦綆孜簧贍敚樕蠐P(yáng)溢著驕傲的笑容。
安可兒微笑不語了,出類拔萃如果成為一個人瞧不起他人的資本,她可不覺得那有什么值得驕傲的,特別是樓上那位欺負(fù)她后還擺出一付看熱鬧的希赫少爺。
次日清晨,安可兒將曬在陽臺上的飾品材料收回了小布袋里,咖啡廳要到十一點(diǎn)才營業(yè),她不急著去上班,便窩在臥室里串風(fēng)鈴和鏈子。
十點(diǎn)鐘她換身衣服出門上班,等電梯的時候,看到戴管家一身狼狽地從城的房間里出來,他才走近,她便聞到了一味咖啡味,原來他被咖啡潑了一身。
她上前去,關(guān)切地問戴管家:“怎么弄得一身都是,你還好吧?”
“我沒事,倒是城少爺……”戴管家用手帕擦拭濺到臉上的咖啡漬,搖搖頭,回望城房間方向的臉上難掩擔(dān)憂之色。
“城怎么了?這是他弄的嗎?”
“城少爺總是睡不好覺,又做噩夢了,心情糟透了,醫(yī)生開的藥也沒有起到作用。是我不好,提到了不該提的事情,這無疑火上澆油!”戴管家嘆了口氣,并沒有半點(diǎn)責(zé)怪城的意思,而且將所有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那也不能這樣對你呀,你只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又不是他的撒氣筒?!睍?,她還以為城是個講道理的人呢,沒想到這么大脾氣。
“不能這么說,換做誰都受不了,城少爺?shù)那闆r比表面上看得還要糟糕。如果發(fā)發(fā)脾氣能讓他好過些,我倒愿意任他打罵?!贝鞴芗也煌獍部蓛旱?fù)u搖頭,電梯來了,他走了進(jìn)去,安可兒卻沒有跟進(jìn)來。
“你先下去吧,我遲些再出門。”雖覺得城這樣對待管家不對,但她仍想去看看城到底怎么啦。
安可兒走到城的房門外,門并沒有被鎖上,她只是觸動下門板,門嘶地就自動打開了。房間里一片狼籍,地上七零八落地躺著幾張文件紙,之前管家送上來的早餐也被打翻在地上,城背對著她坐在凌亂的床上,將整張臉埋進(jìn)手掌里,一動不動的。
“抱歉那么對你!”背著門而坐的城聽到門開了,以為是戴管家回來了,虛弱地這樣說了一句。
安可兒輕咬了一下嘴唇,弱弱地問道:“我可以進(jìn)去嗎?”
正抑郁的城聽到安可兒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后艱難地將臉從手掌里抬起來,捌過頭來看了一眼她,淡漠地丟給她一句話:“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安可兒尷尬地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城的房間,轉(zhuǎn)身朝電梯口走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希赫不知什么時候倚在電梯口冷冷地看她。
看到希赫,安可兒小臉兒緊繃,她走到電梯口,對他不理不睬地等電梯。
“早??!”希赫不以為然,嘻皮笑臉地向她打招呼,好像昨天傍晚他們之間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安可兒嘴唇緊抿,希赫那付嘻皮笑臉的模樣在提醒她要小心。
“別人和你打招呼的時候,你好歹回應(yīng)一聲兒,真是沒教養(yǎng)!”見安可兒不理他,希赫撇撇嘴。
安可兒眼睛微瞇,輕瞟一眼身邊的希赫,反擊道:“切,擅自拿走別人的東西,還對一個女孩子動手,那也叫有教養(yǎng)?原來某人也知道禮貌這種東西是相對的呀?”
“不僅會動拳頭,還伶牙俐齒的,”希赫嘖嘖地?fù)u搖頭,湊上前來,俯首嘴兒幾乎貼到了安可兒的耳朵上,“不僅如此,還阿諛奉承。這回好了,熱臉貼到人家的冷屁股上了吧?”
安可兒小嘴兒抿得更緊了,她將頭捌到一邊,電梯門一打開,她就率先踏了進(jìn)去。希赫聳聳肩,跟著走進(jìn)來。
安可兒盡可能地和希赫保持距離,希赫無趣地將雙手插進(jìn)褲袋里,一次次打量她,像是看什么外星生物一般。
“喂,你是不是覺得城是你的未婚夫,才賴著他的?”希赫百般無聊地問她。
安可兒真不想和希赫說話,經(jīng)過昨天傍晚的事,他和她沒什么好說的??墒撬斜匾暶饕幌伦约旱牧觯骸安挪皇?,我對未婚夫什么的不感興趣,更不會賴著你們?nèi)魏稳恕N页鍪潞?,一直是城在解決我惹的麻煩,我很感激他。對待一個這樣的人,難道沒有必要上點(diǎn)心兒嗎?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事實上,我會和所有對我客氣的人相處愉快。”
“這樣的嗎?”聽到這樣的答案,希赫似乎有些失望,“看來我和你是沒法愉快相處了?”
安可兒翻了個白眼,當(dāng)是肯定對方的說法。
“就算我長得這么帥,你也不打算像對城那樣對我?”希赫又問。
“這跟帥不帥沒有關(guān)系?!笔?,他長得帥,還不是一般的帥,但他這話說得也未免太自戀了吧,而且,他那話一點(diǎn)兒也沒有誠意,她干嘛要和他好好相處?
“那跟什么有關(guān)系?”希赫擺出一付期待答案的天使面孔。
別TM裝糊涂了。安可兒心里忿忿地想,卻不說話,電梯載著他們到了一樓,門一開,她大步流星地遠(yuǎn)離希赫。
“喂,跟什么有關(guān)系?”希赫走出電梯,朝遠(yuǎn)去的安可兒重復(fù)問道。
安可兒沒有絲毫的停留,也沒有心情和希赫扯淡,她要去咖啡廳上班了。
她知道昨天那般對待希赫不對,但希赫有錯在先,如果對方不道歉,她也不會低頭的。要是希赫真想和她好好相處,他們之間的問題就必須得解決。如果對方不在乎的話,她又何必在乎呢,在她的生活里,多一個希赫不多,少一個希赫不在。她是可以選擇完全無視的,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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