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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美女同事

小說:向前走走多久作者:弦啞時間:2020-12-17 16:59:40

  周一,要去報社報到了。常福澤醒的很早,鬧鐘沒響就醒了。想到自己已經(jīng)有工作了,常福澤就很興奮。前面的路,肯定不好走,但是一定得走下去,必須堅強地走下去!

  常福澤攥緊拳頭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加油,常福澤,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同學(xué)們還沒起床,常福澤就離開的學(xué)完。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買幾件新衣服,平時穿的衣服沾染了濃濃的學(xué)生味兒,都不太適合一個上班的人穿。常福澤跑到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大多賣衣服的店都沒開門營業(yè)。常福澤只好跑到一個大型超市去看看,在三樓服裝層簡單挑選后,買了兩條褲子,兩件深色圓領(lǐng)口的襯衣。然后跑回學(xué)校宿舍,換上新衣服,再用破毛巾把皮鞋擦的賊亮。把自己收拾利索之后,常福澤再用鏡子檢查幾遍才放心。注重儀表,一直都是常福澤嚴(yán)格要求自己的一部分。良好的儀表展現(xiàn),不僅僅是對別人的尊重,更能體現(xiàn)出自己積極自信的一面。第一天上班,肯定要比平時更加注意個人形象。

  上午8:20,常福澤收拾完畢,準(zhǔn)備出發(fā)了。他昂首挺胸走向校外,燦爛的陽光照射在他的頭發(fā)上,閃閃發(fā)亮。

  教學(xué)樓上的小平同學(xué)趴在窗口看著樓下走過的常福澤說:“你們說,老大頭上抹得是水?還是發(fā)油?那么亮!看他,騷得不輕喔?!?

  教室里哄然大笑。。。

  到了報社門口,常福澤被門衛(wèi)攔在門外。

  “哎…哎…哎…小伙子,這什么地方,能隨便進嗎?出去出去?!?

  常福澤剛想說話,那用門衛(wèi)鄙疑的眼神看著福澤說:“怎么又是你!又來找哪位編輯?”

  “噢,你好,我叫常福澤,是來報到的,以后就在這里上班,麻煩你讓我進去?!?

  常福澤禮貌地說完看著門衛(wèi)。

  “你等著,我打電話問問?!?

  門衛(wèi)轉(zhuǎn)身進了崗?fù)とゴ螂娫捔耍8烧驹陂T邊耐心等待。門衛(wèi)在里面嘰哩咕嚕說了一會,走出來朝常福澤一揮手:“進去吧……”

  常福澤說了聲謝謝,就朝編輯部大樓走去。李蘭不在,常福澤就去找上次面試自己的那個中年男人。

  常福澤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常福澤輕輕推開門站在原地沒動,謹(jǐn)慎地看著中年男人。

  “您好,我是來報到的,不知道找誰報到,所以就來麻煩您了。”

  一直埋頭看稿子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常福澤。

  “常福澤!好好好,來來來,過來?!?

  常福澤把門輕輕推上,走過去和中年男人握了一下手并遵照中年男人的意思在他的對面坐下。

  “小常啊,我叫劉旺,是工報總編,以后你就叫我老劉。你的工作安排是這樣的,情感故事專版目前有空缺,想安排你去做編輯記者,也就是需要你編輯排版,還要你親自挖掘題材下去采訪寫稿。實習(xí)期三個月,期滿合格正式錄用。月薪800,稿酬另計。包餐,包住。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出來?!?

  “沒有什么問題,劉總編?!?

  常福澤感覺條件太好了,800,包吃包?。⑼喼本褪亲约旱馁F人啊,劉旺不就是留望留下觀望嗎?命中注定可以留下來觀察試用的吧。

  “照片帶了嗎?”

  “帶了?!?

  常福澤把照片遞給了劉旺總編。劉旺總編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制作好的工作證,貼上常福澤的照片,再從保險柜里取出鋼印重重地印在常福澤的照片位置上,然后裝進透明塑料套遞給福澤。

  “帶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實習(xí)記者了。”

  常福澤把工作證往脖子里一套,笑著說:

  “謝謝總編?!?

  “小常,這些素材還沒整理,你這個星期整理出來,上班時間沒有規(guī)定,自由出入,也可以帶回去整理。但是,周五我必須見到成稿,每周末刊登一期情感專版?!?

  常福澤接過素材,心里一陣緊張。

  “總編,這么重要的事現(xiàn)在就交給我做了?我怕……”

  “怕就別來工報,要你的實力來說話,沒真水平是呆不久的。跟我來,看看你的辦公室?!?

  常福澤跟著總編走進隔壁編輯部,里面有幾十個被隔開的辦公桌,放眼看過去稀疏幾個人頭在格子里偶爾動一下。常福澤被帶到自己的辦公格子里,坐下。一臺電腦,一張電腦桌,一部電話,一把萬向輪椅子。

  劉旺總編拍了拍常福澤的肩膀說:“加油吧,你的工作開始了,等會你自己去總務(wù)部門領(lǐng)取必備的辦公用品。有事?lián)軆?nèi)線電話?!?

  劉旺總編指了指貼在辦公桌上各部門內(nèi)線電話號碼,笑著走了。常福澤攤開素材一看傻眼了,原本以為就是排排版修修改改整理一下就可以。其實那些素材只是一個大綱,要先去物色人物作為采訪對象,然后還要寫稿。完了,完了,常福澤心里一陣陣慌亂,這,這,無從下手啊。從來沒干過的工作,也沒個老師帶一帶,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采訪對象,采訪對象!采訪誰呢!愁死了都。挨到了中午,常福澤也沒想出該怎么辦,算是無聊地閑坐了半天。上班閑坐著,常福澤心里難以接受!這不等于是個廢物嗎!

  有人站起來喊了一嗓子:“同志們,革命工作需要努力,飯還是要吃滴?!?

  其他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出編輯部,常福澤也跟著他們?nèi)チ藞笊缡程?。常福澤端著餐盤,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飯菜很香,顏色也誘人。和學(xué)校食堂的那些爛菜葉子一比,差距太大了。但是,此時的常福澤心情比較沉重。第一天上班遇到這么大的難題,有點不知所措。常福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湯,看著窗外愣神。

  “你好,我能坐你對面嗎?”

  常福澤扭過頭看著旁邊站著的女孩手里端著餐盤,一身黑色的休閑裝,長得很清秀漂亮,皮膚很白,臉蛋圓嘟嘟地可愛,身材苗條,標(biāo)準(zhǔn)美女。常福澤做出請座的手勢,示意她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常福澤繼續(xù)盯著窗外,想著自己的事情。

  “哎…新來實習(xí)的?”

  “嗯…報到第一天?!?

  “對工作不滿意?”

  常福澤看著對面的大眼睛美女,笑著沒說話。

  “我叫楊麗娜,也是新來的攝影實習(xí)記者,能認(rèn)識一下嗎?”

  楊麗娜友好地伸出手。常福澤也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迅速松開說:“你好,情感版實習(xí)編輯記者常福澤。”

  周末“情感專版?不錯嘛?想做這個專版的人很多,肥差啊,很有發(fā)展?jié)摿Φ摹!?

  楊麗娜說完豎起大拇指。常福澤疑惑地看著楊麗娜,想聽聽她的下文。

  “你多大了?”

  楊麗娜這么一問,福澤低下頭笑了笑。楊麗娜也笑了笑說

  “我沒別的意思,隨便問問?!?

  常福澤抬起頭說

  “八零年的?!?

  “八零的?這么巧,我也是,我三月份出生的,你呢?”

  “我二月份?!?

  “看不出來,乍一看你像我弟弟似的。”

  常福澤不好意思地埋頭吃飯。楊麗娜個頭比常福澤高,女人海拔高,這種壓力就是男人心里的劣根。在學(xué)校,常福澤的個頭也算是小個頭了,連整天管他叫哥,叫老大的芳芳,阿紫她們都比常福澤高一點,所以常福澤從不找她們一起出去玩。

  常福澤抽出餐巾紙擦擦嘴,靠在沙發(fā)上說:“這食堂像個茶餐廳,很享受?!?

  楊麗娜笑呵呵地點點頭。

  “楊麗娜,我感覺編輯部的人都很冷?!?

  “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感覺,現(xiàn)在習(xí)慣了。我們這種工作靠的是腦力,要去思考,尋找靈感,誰有控搭理誰。我到這里一個多月了,有的同事連句話都沒說過。還有的人,根本就見不到面,壓抑死了。很多新來實習(xí)的,沒多久就走了?!?

  “噢,這樣啊,也在情理之中。”

  常福澤點著頭表示明白了。

  “你剛才為什么發(fā)呆?不會第一天就遇到難題了吧?”

  常福澤皺了皺眉頭說:“是啊,我從來沒有正式采訪過,總編給了我素材要我這周完成,我有點擔(dān)心自己做不好!”

  “這樣啊,我的本周的圖片稿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不如我來幫你吧。我們一起去完成你的任務(wù),也好一起討論學(xué)習(xí)?!?

  楊麗娜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福澤。

  常福澤問:“真的?”

  “真的!”楊麗娜肯定的說。

  常福澤感覺心里豁然敞亮,這不是處處遇貴人嗎。楊麗娜比自己早一個月進報社,經(jīng)驗比自己豐富,有她幫忙心里就有了底氣。

  “你來幫忙指導(dǎo),要怎么報答你???”

  “報答就不用了,我也是在找機會鍛煉自己。非要報答的話,發(fā)工資請我吃飯。嘻嘻…”

  常福澤盯著楊麗娜一排潔白好看的牙說:“好,成交!”

  “成交?做生意啊?應(yīng)該叫合作愉快!”

  “對對對,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常福澤對自己的措辭感到羞愧,看來以后說話得注意一點。

  回到編輯部,楊麗娜坐在福澤旁邊,和他一起看總編給的素材,討論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下午四點半,楊麗娜直了直腰說:“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今晚我?guī)湍懵?lián)系一個采訪對象,她的故事很適合你這個版塊。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告訴你采訪對象的簡單情況,然后你得擬一個采訪大綱,需要問的問題要明確。明天我?guī)舷鄼C幫你拍攝照片,也許文中可以用上插圖?!?

  常福澤收拾一下,拿著材料和楊麗娜一起走出報社大門。兩人互相留了通訊方式,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各自走了。

  學(xué)校辦公室里,林教授把眼鏡往上推了推,放下手里的筆。

  “小陶…”

  小陶老師坐在辦公桌前扭頭看著林教授。

  “林教授,有什么吩咐?”

  小陶老師是林教授的學(xué)生,也是他的課研助手,畢業(yè)后就留校任教了。她很崇敬林教授,林教授也很喜歡這個得意門生。

  “常福澤是個有發(fā)展前途的孩子,剛參加工作,肯定會遇到很多困難,你抽時間和他談?wù)劊覀儾坏庞谛@,也要幫他確立人生觀的正確方向,勇敢面對社會?!?

  “林教授,眼看著得意門生要走了,覺不覺得可惜?”

  “沒什么可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力?!?

  “您沒跟常福澤提過?”

  林教授擺了擺手。

  “說過一次,他可能認(rèn)為我是在鼓勵他。常福澤這孩子表面堅強,心里很脆弱。上次離開學(xué)校說去當(dāng)兵,我對他很失望。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他被畢業(yè)后何去何從給困擾了很久?,F(xiàn)在他已經(jīng)去報社了,更不能讓他知道我想讓他留校的事?!?

  “去年我跟他聊過,問他將來想做什么,他說想做記者,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

  林教授點點頭:“嗯,目標(biāo)很明確,挺好。小陶,你別忘記督促他把畢業(yè)論文準(zhǔn)備好,雙學(xué)位對他也很重要。”

  “好的,我會提醒他的?!?

  “辛苦你了小陶,我有點事先走了?!?

  小陶老師笑著說:

  “是想你家寶貝兒子了吧?”

  林教授瞇著眼睛笑呵呵地擺擺手走出了辦公室。林教授,六十多歲,雖然已經(jīng)過了退休年齡,但他還是喜歡他的三尺講臺,喜歡他的課研,喜歡他桃李天下的學(xué)生們。林教授結(jié)了三次婚,最大的兒子也有四十歲了。他現(xiàn)在的妻子也是他的學(xué)生,三十幾歲的漂亮女人,給他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子。常福澤他們班里的女生蕾蕾總在背地里管林教授叫老色鬼。

  常福澤坐在宿舍等電話,平時就喜歡鬧騰的小平把福澤的工作證拿起來掛在脖子里現(xiàn)在宿舍外的走道里扯著嗓子喊:“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老大的記者工作證,誰買,誰買,一塊錢起價,價高著得?!?

  老道坐在福澤的床上齜著牙說:“你這個王八糕子,盡會糟搞。”

  小平指著老道說:“拋牙老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小屁孩宏瑞笑呵呵地把小平堵在門外不讓他進門,怕他們倆又打起來。即將畢業(yè)了,大家心里都很浮躁,平時說話都肆意了起來,更多像是宣泄著什么。

  老道紅著臉搖搖頭:“不跟你這種人計較,素質(zhì)極差?!?

  這時候,很多同學(xué)都圍在一起,佳銀和小少爺也跟著起哄。福澤想管管他們,話到嗓子眼又吞了下去。自己已經(jīng)算是脫離了這個群體,說話還管用嗎?

  “鬧什么呢?還不去上晚自習(xí)?”

  佳銀趕緊掩護大家說:“我們正準(zhǔn)備去,常福澤回來了,我們在看他的工作證呢?!?

  陶老師拿過小平手里的工作證說:“看到?jīng)]有?這就是平時努力的成果,你們的榜樣!都去上自習(xí)課吧,我一會去檢查。”

  同學(xué)們一哄而散。小陶老師把福澤的工作證遞給了福澤。

  “第一天工作怎么樣?”

  “感覺很好,很順利!”

  福澤自信地笑著。

  “那就好,要是白天能完成工作任務(wù),你可以考慮繼續(xù)上晚自習(xí),論文,考試還是需要準(zhǔn)備充分的,你還不能算真正的走出去,還不是和學(xué)校乃至同學(xué)們脫離的時候。”

  福澤認(rèn)真地點頭,聽取小陶老師的教誨。福澤和小陶老師聊了一會,福澤宿舍的電話鈴聲響了,小陶老師就離開了。電話是楊麗娜打來的,通知福澤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采訪對象,并簡單說了一下被采訪人的基本情況和她身上可挖掘的故事。福澤禮貌性地說了句謝謝,就掛了電話。常福澤拿出稿紙,開始思考采訪時該提一些什么問題。

  兩三個小時過去了,上自習(xí)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常福澤卻寫了一張搓了一張!滿桌子紙團。老道敲了敲門,福澤打開門請他坐在床上。見老道情緒不大好,好像在生氣的樣子。常福澤就問他:“咋啦?兄弟!”

  老道氣氛地說:“小平,那家伙真不是東西,老子不想跟他住一個宿舍了。老大,你這上鋪空著,我可不可以住你這里?我保證不打擾你?!?

  常福澤想想老道就因為牙齒拋了一點,被人叫老道幾年不說,而且還存在被歧視的味道。常福澤平時就不喊他們外號,他認(rèn)為不分場合叫人外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可以,你住進來吧?!?

  “謝謝你老大,我現(xiàn)在就去搬東西。”

  老道說完就回大宿舍去搬東西了。老道剛把被子抱進常福澤的小宿舍,小平就追了上來。

  “老道,老道,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能搬,我們宿舍離不開你?!?

  老道瞪著小平說:“你個狗東西,老子不相信你。滾滾滾…”

  小平嬉皮笑臉地?fù)尷系赖谋蛔诱f:“老大現(xiàn)在有工作,你住這里會打擾老大的,知不知道!走吧走吧,我發(fā)誓不會再拽你耳朵?!?

  老道摸著耳朵說:“你個狗東西,我耳朵現(xiàn)在還疼呢,下次手別那么重好不好?”

  “好好好,下次輕點…”

  常福澤聽到他們的對話,噗嗤一笑,搖搖頭,還有主動要求下一次扭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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