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輾轉(zhuǎn)反側(cè)

　　周圍的人都在拼殺，唯獨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原地。好不怪異。正在拼殺的藍昭容見到那個李牧竟然如此木訥，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邊打邊喝道：“姓李的，還愣著干什么？！”王振猛然醒悟，猛的點頭，拔劍沖入了戰(zhàn)團。正當藍昭容氣憤的想好好代飛不及管教一下他的徒弟時。一件使得在場眾人瞬間驚訝的事發(fā)生了！

　　王振雙眼一瞇，心中知道這是個絕好的時機。展開身形，頓時猶如一道道鬼影來到了其中一個圣女身邊。那個圣女原以為李牧【王振】是來幫自己的，還好心的扯開身子，使王振加入戰(zhàn)局?？墒峭跽耜幒菀恍Γ种腥呃麆︼w快的刺入了那圣女體內(nèi)！

　　“餓。。。。?！敝灰娭車腻\衣衛(wèi)嚇了一跳，打架的變成幫手了？而那個圣女，則是滿臉不信的回頭看去，卻只看到滿臉猙獰的王振。打斗中的藍昭容一看如此，心神巨震下咆哮般脫口而出：“李牧！你在干什么！”只見王振猛的把手中劍一抽，圣女頓時血如噴柱。絕望的倒在地上。王振甩了甩手中長劍，一臉陰沉得意的轉(zhuǎn)頭看向仇恨無比的看著自己的藍昭容。說：“我不是李牧！我叫王振！”“你。。你。?！彼{昭容氣的渾身發(fā)抖。一邊的楊槐也是神色有異的看著王振。

　　藍昭容心神被奪之下，猛的被楊槐一掌擊中臂膀。藍昭容心知今日難料，立馬凄厲的高喊：“走?。。?！”只見藍昭容等人狠狠的盯了王振與楊槐一眼，縱起輕功奪窗而走。楊槐立馬擋住前去追趕的錦衣衛(wèi)?；仡^頗有興趣的看著王振。。。

　　事畢，楊槐遷走錦衣衛(wèi)，對著一臉獻媚的王振說：“你到底是何人？如若答案不滿意，雜家便殺了你！”王振立馬把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講訴出來。當然，葵花寶典的事實絕對不講的。當楊槐知道王振竟然已經(jīng)自宮，臉上的神情不禁頗為有趣。不再有剛剛的致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反而有些親切。楊槐拍了拍王振的肩膀，親自把他扶起來。：“雜家雖然地位不高，可是為你在東廠中某一份差事，在雜家手下做事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蓖跽耦D時驚喜不已，趕忙跪下叩拜。楊槐也是受了他的禮，說：“你我如今都是閹人。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像走上這么一條路子。你以后便是雜家的人了，小振子?！蓖跽窳ⅠR開始表忠心：“公公放心，在下一定為公公肝腦涂地，死而后已！”楊槐欣慰的點了點頭，遞過去兩張腰牌。一面自然就是東廠的牌子，另外一面竟然是錦衣衛(wèi)的腰牌！楊槐看著疑惑不解的王振，說：“錦衣衛(wèi)屬于南北二司。南鎮(zhèn)撫司管轄皇宮內(nèi)的安全。北鎮(zhèn)撫司都是出外公干，檢查情報。如今你既然是我的人，今后你便是錦衣衛(wèi)小旗，一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明的。”王振恭敬的彎腰，說：“還請公公告知。”

　　楊槐露出一抹微笑，接著說：“南鎮(zhèn)撫司如今盡是我東廠的人了，可是北鎮(zhèn)撫司卻不是鐵板一塊。我們東廠和那批文人如今可是水火不容。北鎮(zhèn)撫司的利潤十分巨大，兩派爭奪也是在所難免。”楊槐雖然說得模糊，要是其他一個常人多半聽不出話里的意思?？墒峭跽癫煌詫m前可是以天下百姓為己任的文人！朝廷的政局也是十分的關(guān)心。只見王振想了一會，看著目光有些期盼的楊槐，說：“公公是不是想說，北鎮(zhèn)撫司如今一半服從督公，一半則是追隨那批文人？”見到楊槐露出失望的表情，王振自信十足的說道：“如今皇上體弱多病，幾大皇子卻是正當壯年。。而督公追隨一個皇子，那些文人卻是追隨另一個皇子。。。這些爭奪，多半便是皇位之爭！”楊槐眉毛一揚，以一種刮目相看的表情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一臉含笑的王振。假裝訓斥道：“這些話成何體統(tǒng)，不可輕易再說了。知道嗎？”王振配合的一輯。說：“屬下知罪，知罪?！?

　　楊槐笑了笑說：“雜家給你這塊腰牌，找北鎮(zhèn)撫司的副指揮使，周淦。協(xié)助他對付指揮使梁河！順便。。?！蓖跽窨吹綏罨彪p眼一瞇，低聲說道：“監(jiān)視周淦！”王振深深的點了點頭。楊槐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一會跟我回京師，到北鎮(zhèn)撫司簽到?！薄笆?。屬下告退?！?

　　知道王振走遠了，楊槐身后忽然走出兩個錦衣衛(wèi)。楊槐頭也不回的說：“可是查到他的來歷了？”身后的錦衣衛(wèi)拿出一張紙，匯報到：“王振，出生于蘇州城，乃是商栗王凱的二公子。十二歲考取秀才。而且他父親王凱近些日子還與天山劍派走的很近。不知什么原因，王振逃出王家，曾殺死天山劍派的李牧，李山，張雪兒。在應(yīng)天府外和黑風豹秦雄殺死了凌山三鼠，偽裝成李牧，來到了應(yīng)天府。而且，他的的確確是。。。中人?！睏罨秉c了點頭，目光深遠的說：“他還真是個秀才。。竟然被逼到自宮謀求出路。。卻也是可憐。?！睏罨鞭D(zhuǎn)頭看著兩個錦衣衛(wèi)，說：“王振是個人才，可以的話自當好好使用。。。你們叫小五，張六監(jiān)視王振，如果他有什么異動，格殺勿論！”“是。。”

　　一路上王振與楊槐等人星夜返回京師，一路上王振以學生的禮儀來對待楊槐，端的是讓常年與文人作對的楊槐老懷大慰。一路來到京師，卻是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兩個月?？v然是有快馬趕路，時間卻也是久了許多。一到京師，王振都沒有時間來欣賞京師的宏偉，立馬便趕去了錦衣衛(wèi)的北鎮(zhèn)撫司。

　　迷路了許多次后，王振終于看到了北鎮(zhèn)撫司的大門。整了整衣冠，走了過去。門口的兩個錦衣衛(wèi)一看到一個紅衣?書生徑直走了過來。立馬叉腰喝問：“你是何人，可知道這里是北鎮(zhèn)撫司？”王振毫不驚慌的遞過去一封信。此信乃是楊槐給他的推薦信。守門的錦衣衛(wèi)之一拿過了信件，一看信上大大的寫上了楊槐楊公公的名號。臉上的表情立馬親和了許多，擺手道：“原來是楊公公的人，請?！倍硪粋€錦衣衛(wèi)倒是滿臉冷漠，夾雜著一絲譏諷，輕聲說道：“走狗。”王振不置可否，無視那個明顯不是同一陣營的錦衣衛(wèi)，徑直走了進去。不多時，便見到了副指揮使，周淦。

　　周淦是一個面貌精干，很精神的一個中年人。只見他看罷手中的信，臉上呈現(xiàn)出笑容，和王振廢話了幾句后，說出了重點：“呵呵，王兄，以后我們就是同僚了！哈哈哈。啊，對了。王兄還要去京師的六扇門總部另一塊六扇門捕快的牌子。”周淦看著王振疑惑的表情，早有準備的說：“這時我們錦衣衛(wèi)的慣例，每個錦衣衛(wèi)都要領(lǐng)一塊六扇門的牌子，以后出去公干，行走江湖的時候也用不著拿出錦衣衛(wèi)的牌子，而是以六扇門捕快的身份來示人。”“哦。明白明白。”周淦忽然表情戲謔的說：“呵呵，六扇門的主事名叫諸葛臥龍。在江湖上和朝廷中也是極有名氣的。呵呵，不過這老頭脾氣怪了點。?！敝T葛臥龍！王振心中猛地一震。此人可算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不僅僅是入朝為官，而且一身武藝已經(jīng)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就連少林武當?shù)拿T大派，見到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聲諸葛前輩！

　　懷著激動的心情，王振來到了六扇門。進到了里面，四處張望的王振看見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與另一個帶著點調(diào)皮的美貌女子正在爭吵著什么。本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王振正想無視他們時，那個明顯是帥哥的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忽然身子嗖的一下閃現(xiàn)到跟前！嚇得王振不禁往后一跳，頗為驚愕的看著他。只聽哪男子皺了皺眉頭，飽含疑問的口氣說：“你誰呀，怎么隨便進來呀。知道這里是六扇門嗎？”王振連忙掏出周淦的信件，說：“在下是來領(lǐng)取捕快腰牌的。啊，在下王振?！蹦悄凶咏舆^信后忽然大悟，把信遞給了王振，一臉原來如此的說：“原來是王兄呀。嘻嘻，我是追命，找老頭子的話直直往前走就可以了?！闭f完后也不搭理王振，轉(zhuǎn)頭繼續(xù)跟著那個俏皮的女子說起話來。

　　王振愣愣的看著那個俊美非凡的男子“追命？！四大名捕??？”王振也不顧追命看不看得見，恭敬的答謝一禮后，朝深處走去。可是心中卻是頗為不屑的。“哼！四大名捕名震中原，想不到卻是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愚昧之輩！”走進去以后，只見一個相貌和藹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二話不說的遞過來一塊腰牌?！斑@位便是王小兄弟吧。吶，這便是兄弟的腰牌。諸葛先生有要事，不能相迎，實在抱歉?！蓖跽窭斫獾狞c了點頭。想象對方的身份，怎么會輕易的接見自己一個區(qū)區(qū)的錦衣衛(wèi)呢？答謝了中年人，返身離去。

　　一個文雅的書房中，一個滿臉精神，白花花胡子的老頭看了看身邊坐在特制的輪椅上的陰沉青年，說：“又來了一個。無情，你怎么看？”那個被老頭叫做無情的陰沉青年臉上沒有一絲反應(yīng)，開口道來：“雖說是上面皇子之間的爭斗，與我們六扇門毫不相干。可是這個穿著古怪的書生，竟然是錦衣衛(wèi)？可是叫我奇怪。你說呢？師傅？”著老頭竟然就是諸葛臥龍！而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竟是無情！諸葛臥龍的大弟子，號稱智略無雙的無情！諸葛臥龍搖了搖頭，說：“什么時候錦衣衛(wèi)也是不計出生了？連書生也招募過來。。呵呵。不過那個叫王振的年輕人，武功無錯。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內(nèi)力。不易，不易呀?！?

　　話說王振離開了六扇門后，再次回到了北鎮(zhèn)撫司。在領(lǐng)取了一套錦衣衛(wèi)的衣服和鐵甲后。王振目瞪口呆的看著北鎮(zhèn)撫司墻上滿滿的錦衣衛(wèi)條例。何止是多？簡直多的離譜！王振都懷疑，這些錦衣衛(wèi)是不是真的會遵守這些條例了。畢竟太多了，條條遵守的話，錦衣衛(wèi)根本做不了什么。其他路過的錦衣衛(wèi)顯然對王振這種新人的反應(yīng)習以為常，一笑了之。倒是其中一個錦衣衛(wèi)，身著燙金的鎖甲，一臉英氣?？吹搅送跽竦姆磻?yīng)，微微一笑，渡步過來。王振顯然感覺到身后有人走來，轉(zhuǎn)頭看去，卻見到一個明顯是高層人物的男子走了過來。王振趕忙低頭打禮：“周副指揮使屬下小旗王振，叩見大人?！蹦莻€男子輕盈的一笑，擺了擺手：“我只是區(qū)區(qū)同知而已，不用如此禮遇。我跟周副指揮使也也還是有些交情的?！蓖跽癞敿疵髁?，這句話卻是表明立場，他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還是同知，可是三品的官員，是僅次于副指揮使的存在！于是王振把腰拱的更低了。

　　那個年輕的同知借著道來：“在下謝宏。你可以叫我謝兄?！蓖跽窦泵?yīng)口：“謝大人?！敝x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墻上密密麻麻的條例。說：“不知王小旗可是對條例有什么疑惑？不瞞你說，當初我剛來北鎮(zhèn)撫司的時候，可是被這條例狠狠的嚇了一跳?！蓖跽裉鹆祟^，看著眼前頗為俊俏的謝宏畢恭畢敬的說：“條例雖多，實用的卻少倒是有一條，在下深為不明。還請謝同知相告?！敝x宏大度的點了點頭說：“這些條例只是用做樣子的，真正沒幾個人遵守。王小旗如若不明，在下還是樂意解答的?！蓖跽耠p眼一瞇，開口道了：“在下不明其中一條：‘凡遇貪贓枉法，做奸舞弊，有違王法者，當主持公道，為民伸冤。’此法不明?！敝x宏哈哈大笑，一臉你還嫩著呢的表情說：“此法閣下無需理會。自當好看罷了。想我北鎮(zhèn)撫司成立多年，沒無一人執(zhí)行過此條例呢！哈哈哈，徒增笑耳?！蓖跽窈鋈浑[晦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如此，多謝同知大人解答了?！薄肮?，你我本是同僚，無需如此。”王振看著謝宏有離開的意思，當即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同知大人的公事了?！薄罢??！?

　　王振看著走遠的謝宏，一抹壓制不住的喜色浮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