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之大文學(xué)家作者:大江入海時間:2020-12-17 17:04:55
辦公室里有五個人,一個是校長馬德鐘,老頭干瘦干瘦的,如同風(fēng)干了的核桃,留著一縷山羊胡,但是他人雖瘦,卻非常精神。
他面前坐著四個中年人,三男一女,都是面色嚴肅,一副棺材臉。
看到李飛陽進來,馬德鐘招手道:“飛陽,你來啦!這幾位是中央調(diào)查組的同志,他們有件事情要問你,你給這些叔叔阿姨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飛陽是馬德鐘最為欣賞的一位學(xué)生,他不知道為什么中央會派遣調(diào)查組來找李飛陽談話,但是作為一個學(xué)校的校長,他又擔(dān)心李飛陽不知道天高地厚,因此便吩咐王新安去叫李飛陽的時候,把情況提前講給李飛陽,讓李飛陽也好有點準備。
李飛陽掃視四周,發(fā)現(xiàn)幾人都坐在沙發(fā)上,校長老頭坐著的是一個單人沙發(fā),卻沒有自己坐的地方。
李飛陽暗罵了一聲,媽蛋的,這是要審問犯人還是怎么滴?他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稍等一下!”
他走到遠處的辦公桌旁邊,拖回來一個高高的辦公椅,坐在了上面,這才開口道:“校長好,他們是中央調(diào)查組?感覺好厲害!難道調(diào)查我是不是貪污受賄了?關(guān)鍵是我們班的班費不歸我管吶!”
正在倒茶的張晴,“噗哧”笑了起來,茶水濺了一桌子。
調(diào)查組的幾個人,看著李飛陽的表現(xiàn),臉色都有點不好看,李飛陽這么大咧咧的坐在辦公椅上面,高高在上的對著他們的方向說話,幾人心里面說不出的膩歪。
現(xiàn)在竟然說他們來,是不是調(diào)查他是不是貪污班費的問題,這就有點無厘頭了,諷刺意味甚濃。
幾人也奇怪,怎么這個學(xué)生這么無法無天?
他們幾人,一向高高在上慣了的,找人談話從來都是鼻孔向天,對李飛陽這種態(tài)度無法容忍,但又不能跟一個孩子較真。
馬德鐘有點好笑,站起身來,訓(xùn)斥李飛陽:“你看你這是什么個樣子?還不快起來!知不知道什么叫禮貌?”
馬德鐘轉(zhuǎn)過頭:“張晴,去給飛陽拿一個板凳來,別讓孩子站著說話?!?
張晴不情愿的搬過來一個板凳,遞給了李飛陽。
馬德鐘開始給李飛陽介紹面前的四人。
三個中年男子分別為趙樂駐、孟玉林和司文宇堯,中年女子叫馮珍珍。
四人組中,趙樂駐是組長,是一個身材很單薄的中年人,穿著一身中山裝,前胸口袋里插著一支鋼筆。
見李飛陽終于老實下來,趙樂駐首先開口:“李飛陽同學(xué),首先,對于打擾到你的學(xué)習(xí),我們感到很抱歉,事后我們會做一些小小的補償。其次,我們來找你是為了查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配合,能對我們的問題進行實事求是的回答?!?
李飛陽道:“趙叔叔請講。”
趙樂駐見李飛陽開口講話,還是挺懂禮貌的,不像剛才那種無禮的行為一樣。
他臉色稍緩,問道:“前幾天,《中國青年報》收到了一篇短文,名字叫《市長得了闌尾炎》,引起大家注意,后被《人民日報》轉(zhuǎn)載,引發(fā)全民大討論,現(xiàn)在鬧得社會上議論紛紛,對政府的形象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這篇小說是你寫的吧?”
李飛陽點頭道:“是我寫的!但是我對趙叔叔的剛才說的“非常不好的影響”這句話,不太認同!”
趙樂駐道:“你承認就好,那現(xiàn)在你能說說為什么會寫這篇文章了嗎?或者說,你有什么動機?”
趙樂駐根本不理會李飛陽口中的“不太認同”,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提問李飛陽。
李飛陽臉色沉了下來。
自從李飛陽出生后,這是第一次有人無視他的存在和完全不理會他的話題。
李飛陽點點頭,深深的看了趙樂駐一眼:“趙叔叔所說的“動機”一詞很有學(xué)問啊。”
旁邊的孟玉林插口道:“什么學(xué)問不學(xué)問的?小家伙,你說說你為什么要寫這么一篇文章?是不是有人致使你寫的?這篇文章你從誰手里接到的?發(fā)表出來是有什么目的?”
旁邊的馬德鐘聽到孟玉林的話,勃然大怒:“你們這是誘供逼供行為!這是戴帽子的倒退行為!剛才你們說的那篇文章,我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們可以問我!不要針對我的學(xué)生!”
趙樂駐眉頭微皺,對孟玉林的中途插話頗為不滿,他對激動的馬德鐘道:“馬校長不要激動,這只是例行的問話程序,你不要多想?!?
馬德鐘怒道:“你騙誰呢?”
孟玉林吵吵道:“你這個老同志怎么說話呢?你就這樣對待中央下來的同志?你的思想覺悟有待提高!”
馬德鐘咆哮道:“思想有待提高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老頭真生氣了,呼呼直喘,山羊胡子抖動不休。
李飛陽發(fā)現(xiàn)司文宇堯和馮珍珍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觀看,也不說話,看來四人是分了兩派,彼此不和。
李飛陽道:“校長,這件事情通過剛才的問話,我想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是王成虎他家里發(fā)生的那件事,咱們學(xué)校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調(diào)查組的大爺們可以隨便找一個人問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記錄下來,稍微加工一下,就發(fā)給了報社,如果我寫的真有問題,報社怎么可能會發(fā)表?”
李飛陽看向趙樂駐:“趙叔叔,我發(fā)現(xiàn)你的年齡比我的老爸可能要大一點,看來我不能喊你叔叔了,我要喊你大爺才對!趙大爺!你要想多了解事情的起因,可以多留幾天,走訪一下基層民眾?!?
李飛陽補充道:“比如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他們好像都有點知道是怎么回事?!?
孟玉林道:“他們的說話只能作為參考證詞,李飛陽,只有你說的東西才是重點記錄的!中央的任務(wù)我們必須得完成,所以,小同學(xué),請你配合。”
李飛陽似笑非笑:“那中央有沒有對你們說,要溫和對人?而且你們也知道,談話并不是審問,你所說的配合又是是怎么樣的配合?先給我扣一頂大帽子?”
孟玉林一時無語。
趙樂駐道:“李飛陽同學(xué)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例行調(diào)查,你做好配合就好,不要抗拒中央的談話。”
“不要拿中央說事,你們幾個還代表不了中央的意志!”
馬德鐘煩躁的擺了擺手:“飛陽,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來給他們解釋?!?
趙樂駐不悅道:“這怎么能行?寫文章的是他,他不在這里,我們的談話怎么進行?”
馬德鐘眼睛一翻:“我是他的校長,他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人,有些事情未必能夠表述清楚,你們調(diào)查的事情我也參與過,我完全有資格代替他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
馬德鐘見他們還要反對,不容置疑的說道:“就這么定了!中央有什么怪罪,都由我來承擔(dān),你們可以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這句話可以記在檔案本上,你們要是不信或有顧慮,我可以簽字留??!”
他推了李飛陽一把:“走!走!走!別在這礙手礙腳的,老子看見你就煩!教你的語文課去吧!沒有我的吩咐,這件事你不準多嘴!”
馬德鐘把李飛陽推出辦公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李飛陽不忍拂他好意,順勢走了出來。
李飛陽知道,校長老頭兒有點過于敏感了,這件事情,“得了闌尾炎的市長”才是重點,這幾個調(diào)查組的家伙無事生非,大帽子估計是給別人扣慣了,不害人不舒服,政策雖然已經(jīng)變了,但是他們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里都是這個德行,不足為慮。
四人中的孟玉林一看就是一個草包廢物,毫無城府,應(yīng)該是一個跟著打醬油的貨色。
還有兩個沒有說話的一男一女,他們跟孟玉林兩人不是一伙,對自己沒有危害性。
只不過,這個調(diào)查組的組長,可真是有點討厭??!
給人扣政治帽子,這是極為陰險的事情,弄不好就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現(xiàn)在剛剛改革,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敏感時刻,上層的大人物們,對于國內(nèi)人民的思想方面非常關(guān)注,如果被這幫家伙弄虛作假的把自己列為被人愚弄的不良分子,這要是歸了檔案,想修改就有點難了。
就算是在前世的網(wǎng)絡(luò)時代,一個不好,被人扣了一頂動機不良的高帽子,也會對一個人的人生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
尤為可氣的是,現(xiàn)在的自己,在成人眼中,就是一個寫了一篇文章的小孩子,他一個搞政治工作的成年人,對一個剛上高中的孩子竟然也下得了手?
本來,李飛陽不想多事,最大的期望值,就是能幫王成虎出一口惡氣就行。
但是今天有人竟然想把他往坑里帶,想踩一下他李家大少爺?shù)哪X袋來玩,所謂屎可忍尿不可忍!這種事情萬萬不能忍!
李飛陽決定再給他們的調(diào)查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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