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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烏青印

小說:走陰婆作者:宸小楓時間:2021-08-14 14:08:06

大家伙都朝著那水里看去,只見河面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只蜉蝣飛過,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窃教吡硕芬荒_,“有個屁!二狗你再他媽亂叫小心我打死你,媽的,那么淺的水你也能嗆成這副樣子,丟死人了,叼惹媚直白!還不快起來?”

我和堂姐聽著吳越滿嘴的土話,不由得皺眉,客家話罵人本就是土,他居然還說出了“叼惹媚直白”這個詞語。

這個詞意思是:操你媽的逼。

我常在想,想吳叔那樣的斯文人,怎么會有吳越這么個粗鄙的兒子。

堂姐拉起我的手往上游走去,一邊說:“咱們不和這種人待在一起?!?/p>

河的上游是個池子,池子的水要比河深了許多,但是因為這里水流慢,形成了大水池子,水面上有很多的浮萍和蜻蜓,池子中間有很多的水草,再上去一點,還有一片荷花。

這片荷花池來歷很久了,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具體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反正現(xiàn)在算是公家的,我們偶爾也會來這里挖一些蓮藕做菜,現(xiàn)在正值盛夏,荷花開遍了池子,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的好看,微風拂過,亭亭玉立。

堂姐找來了一片小舟,我們兩個人上了船,劃著船槳飄向荷花池深處,堂姐說這個時候,正好可以采一些蓮子回去,我一看,幾簇荷葉之中,確實有蓮蓬。

我們兩個人正劃船采蓮子,那幫在下游玩水的討厭鬼又追上來了,吳越帶著人來到荷花池,“下面的水太淺了,不好耍,我們就在這里耍吧。”

說著,一群男孩子就跳進了池子里,堂姐見狀,大喊:“快看,那里有一條蛇!”

此話一出,那些游水的男孩子個個都嚇得逃出了水面,唯有吳越和二狗子還在水里。

吳越是不怕死的,二狗是傻的。

“怕什么,水蛇咬人又不會死!”吳越嘟囔著嘴。

岸上的那些人大叫著,“不是啊,不是蛇!是那里有個東西!”

“哪有東西?”吳越左右看了一下。

正說著,二狗大叫,吳越拍了他腦袋一下,“又鬼叫什么?”

二狗哭了出來,“真的有東西,現(xiàn)在真的有東西,越哥兒,這水里真的有東西!”

吳越這才朝著二狗子那邊看去,二狗的身后是一片荷花,荷葉茂盛,我和堂姐見狀,也劃著船過去,只見那荷葉底下,隱約看見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此刻正一沉一搖的漂浮在水面上。

吳越膽兒肥,直接伸出手去撈,一邊還說,“這有什么,大概就死了一條狗?!?/p>

說著,他這么一拉起來,還真是一條通體黑色的狗,只是不知道死了多久。

這時二狗子哭著鼻子說:“可是我感覺我這里還有東西?!?/p>

二狗手里還抓著一撮黑色的毛發(fā),吳越直接過去拉起那毛發(fā),結果發(fā)現(xiàn)這毛發(fā)越拉越長,拉出水面一看,是人的頭發(fā),而且還是女人的頭發(fā)。

吳越見狀,立馬鉆進水里,過了有一會兒,他潑水而出,二話不說的就往岸上游去,我見他整個人臉色蒼白,走路都在打斗兒,旁邊的人問他什么也不說,就像丟了魂一樣。

過了有好一會兒,他似是才回魂一樣,大喊:“有死人,有死人在那里!”

這話一出,嚇得所有人都逃出了水面,我和堂姐也不敢采蓮子了,劃著船回到岸上,這時有男孩子跑去叫了人,不多時那些在看電視的大人便拿著家伙敢來了。

此時,天漸漸黑了,大伙舉著手電筒來,幾個水性好的漢子潛入了池子底下,片刻后,那幾個漢子抬著一個女尸上了岸。

那尸體都被泡的發(fā)腫,臉上的幾塊肉都潰爛了,只是依稀可以辨認,這個死去的可憐女人正是前不久失蹤的阿芳嫂子。

誰都想不到,失蹤的阿芳嫂,會出現(xiàn)在這個荷花池里。

有人立馬去請阿芳嫂的家里人過來,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劉伯母本來就不待見這個兒媳婦,現(xiàn)在死了她也不掛心,阿芳嫂的老公在外地做事,她失蹤這么多天,她老公都不見回來找一下。

一伙人商量著,只好把阿芳嫂給抬到家里去。

這還沒進家門,就見劉伯母守在大門口,一手掐著腰,十足的潑婦樣,“這個死人你們別抬進來,誰抬進來,我就和誰拼命!”

得知消息敢來的吳叔身為村干部,是出了名的和事佬,他上去苦口婆心勸說,“劉嫂子,話不能這么說,這個阿芳好歹是你們劉家過門的媳婦,生是你們劉家人,死是你們劉家鬼,不抬到你家里難不成放我家里?”

劉伯母是出了名的賴子,哪里會聽他說的,她呸了一口,“什么我劉家的媳婦,我老婆子可不認,吳主任你別啰啰嗦嗦的,反正死人我是不會要的,你們誰要就抬去?!?/p>

說完,劉伯母就要把門關上。

周圍的漢子見狀,立馬上去用胳膊肘子堵住門,大家伙也懶得和她廢話,徑直把尸體抬了進去。

劉伯母一看,立馬就坐在地上撒潑哭鬧,“沒天理啊!你們這些人竟然欺負我這么個老婆子,我肯定要去村子告官!我怎么這么命苦啊,你們這些挨千刀的!”

吳叔這時候也沒了好脾氣,拿出官架子來,“你要告就去告,劉嫂子我可告訴你了,你連自己的兒媳婦尸首都不認,才是犯法的,明天我就上報上組織,你就等著挨批斗!”

一聽說要挨批斗,劉伯母也不敢鬧了,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一旁翹著嘴,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吳叔這時候又讓人去聯(lián)系阿芳嫂的老公劉三壯,這劉三壯出門打工都半年多了,至今沒有音訊,如今自己老婆都死了,總該要通知他回來辦后事。

看完熱鬧,大家都要回去了,那劉伯母卻嚇得呱呱大叫,“使不得使不得,我家里就我一個老婆子,留著我這么一個人和一個死人,我恨怕?!?/p>

劉伯母的話讓在場的人哄堂大笑,誰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老太婆,竟然會怕一個尸體。

吳叔說:“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如燈滅,而且這還是你兒媳婦,你還怕她起來吃了你不成?”

說著,吳叔沒好氣的走了,其他人見狀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按照我們粵東村子里的風俗來說,不論哪家哪戶有紅白事,鄰里鄰親的都會來搭把手的,尤其是白事,大家伙還會湊份子捐香油錢,出殯的時候也會去幫忙。

但是這個劉伯母為人孤寒,又潑辣無賴,她家出了事,沒幾個人愿意搭理的,但是又看在阿芳嫂生前就過得苦,死后還要這么受罪,大家都有些于心不忍,便來了一些人幫忙,我家就是其中一個。

我大伯二伯,還有我爹,幺叔,一家的男丁都來了,奶奶帶著我也到場,但凡紅白喜事,少不了奶奶在場主持的。

村里的老人對辦喪事也有一套,連夜就搭起了棚子,在棚子上掛著幾盞煤油燈,擺上幾副桌凳,靈堂便算是搭成了。

在這個年代,村子里是沒有殯葬隊的,就算有也不會請,都是每個村子自己叔伯兄弟湊齊了人,搬來村上的公用鑼鼓,便算是殯葬隊伍了。

我大伯鼓打得最后,所以通常是他來帶隊打鼓,其他人有鑼,有喇叭一類。

只是這靈堂雖然有了,但是卻沒人哭喪,劉伯母身為長輩,有些不太合適,只能等阿芳嫂的外戚明天來了,或者等劉三壯回來。

就這樣,大家伙都打算回去歇著,就讓尸體先停一晚,只留下幾個身強力健的年青人在大棚外面守著。

就在這時,走在最后面的二狗忽然倒地,口吐白沫,渾身在不斷的抽搐打擺子。

有人立馬叫了奶奶上去,奶奶一看,立馬注意到了二狗腳裸上的烏青印子,問我們幾個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吳越的嘴快,把今天傍晚的事情說了一下,奶奶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臉色一變,喃喃道:“壞事了……”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打斗的二狗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一扭頭,直接朝著前面的劉伯母撲了過去。

這一撲過去,二狗就如同一個瘋狗一般,四肢死死的鉗制住劉伯母,令她掙扎不開。

只見下刻,他呲著牙徑直把劉伯母脖子上的一塊肉給撕咬了下來。

頓時,劉伯母發(fā)出一陣宛如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脖子,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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