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微蹙,幽深的眸子里帶著森森寒意,緊抿的薄唇吐出幾個字:“江清清?”
江晚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張的對面前這個已經(jīng)成為她丈夫的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是替江清清嫁過來的,自然得用她的名字。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周身的寒意越發(fā)滲人。
他從懷里掏出幾張照片,扔在江晚晚面前。
江晚晚垂眸看去,頓時(shí)睜大了眼睛,照片里的人是她和劉碩。
沒想到這個男人早就知道她不是江清清了。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拆穿她,反而還跟她完成了婚禮?
江晚晚緊皺著眉頭,不知所措地望著沈寒,她該怎么去解釋?
氣氛冷到了極點(diǎn)。
“江家是覺得我沈寒是個殘廢,所以只配一個二婚的女人么?”沈寒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語氣里帶著一絲怒意。
“不是。”江晚晚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沒有注意腳下,踩到了裙角,整個人往前倒去。
她頓時(shí)紅了臉,慌忙起身,低著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p>
男人陰沉著臉,冷如寒冰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這么饑渴?”
江晚晚雙手死死拽著裙擺,指甲戳破了白紗,她不敢去看沈寒的眼睛,“我剛才只是不小心?!?/p>
沈寒皺著眉頭,不再說這個事,“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是你嫁到沈家,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p>
要是就這樣走了,不是等于告訴所有人她不是江清清了么,面子是小,江家得罪沈家是大。
“因?yàn)槲颐貌×??!苯硗黼S意找了個理由。
也不知道男人信了沒有,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見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所以江家就把一個離過婚的殘花敗柳嫁過來了?”沈寒輕視的語氣就像上了子彈一樣,槍槍打在她的心上。
江晚晚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因?yàn)樵俣嗟慕忉屢哺淖儾涣怂x過婚的事實(shí)。
她干脆不再去解釋,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對上沈寒的冷眸:“我想跟你談筆交易?!?/p>
沈寒瞇了瞇眸子,沒有說話。
“這場聯(lián)姻,只不過是家里人的安排。你要是現(xiàn)在趕我走,他們一定會重新給你安排,與其浪費(fèi)時(shí)間再娶一個不心儀的人,不如讓我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干涉你的事情?!苯硗淼恼Z氣很平靜,實(shí)際緊張的不行。
那雙藏著星辰的桃花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沈寒,焦急地等著他的答案。
沈寒打量了著面前的女人,冷笑出聲:“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江晚晚的目光頓時(shí)黯淡了下來,眉頭緊鎖著,未等她開口,沈寒就推著輪椅離開了。
她連忙追了上去,卻被他的助理張旭攔下,“江小姐,請自重。”
這種時(shí)候,江晚晚哪還顧得上這些,沖著沈寒的背影大喊道:“你不肯讓我留下,是不是因?yàn)槟悴恍?,怕我說出去?”
她的話,終于讓沈寒有了反應(yīng),他停了下來,微微轉(zhuǎn)頭,冷眸里透著危險(xiǎn),聲音凜若冰霜,“你再說一遍?!?/p>
沈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息,即使隔著距離,江晚晚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一遍就已經(jīng)如此了,她不敢想象要是再說一遍,會是什么樣的畫面。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江晚晚緊緊咬著下唇,聲音很小但是很清楚,“肯讓我留下了嗎?”
一旁的張旭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平時(shí)都沒人敢忤逆少爺,江晚晚竟然膽大到挑釁他!
沈寒轉(zhuǎn)過輪椅,朝她靠近。
江晚晚能清楚的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危險(xiǎn),盡管如此,她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輪椅在她面前停下,坐在上面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說誰不行?”沈寒薄唇微抿著,目光冷的令人發(fā)顫。
“疼?!苯硗碓噲D掙扎。
可是越掙扎,他抓得越緊。
男人周身的冰冷氣息籠罩著她,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感覺,好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沈太太,可沒有那么好當(dāng)?!?/p>
愣神之際,男人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江晚晚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你一開始就已經(jīng)同意了不是么?不然你早就拆穿我了?!?/p>
有點(diǎn)意思。
“你想留下不是不可以?!?/p>
沈寒勾了勾嘴角,眼神戲謔,“你應(yīng)該很會取悅男人吧?”
江晚晚的臉色頓時(shí)白了下來,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股恥辱感從心底涌出,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鉆進(jìn)去。
“要是連這都不會,那你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沈寒松開了她,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加深一些。
他沖張旭使了個眼色,張旭立馬會意,走到江晚晚跟前,目光帶著一絲憐憫,“江小姐,請你出去吧。”
江晚晚想要開口,可她實(shí)在說不出那種話,更做不出那種事。
前腳剛踏出房間,后一秒房門便緊緊上鎖。
就算被趕出來了,她也不能離開沈家。
在走廊上站了一夜,最后實(shí)在撐不住,就坐在了地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早上。
張旭來的時(shí)候,看到江晚晚睡在走廊,走過去輕輕拍了她一下。
“醒醒?!?/p>
江晚晚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他同意讓我留下了么?”
張旭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是趕緊走吧?!?/p>
走,往哪走?
要是可以一走了之,江晚晚昨天晚上就走了,不至于在走廊上呆了一晚上。
正當(dāng)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shí)候,緊閉的房門終于開了。
“丟人現(xiàn)眼?!鄙蚝淅涞恼f道。
可不嘛,這要是被外人知道,沈家的三少奶奶新婚之夜是在走廊上睡的,定會讓人笑掉大牙。
“那你昨晚就不該趕我走。”
江晚晚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
沈寒皺了皺眉,突然有些心軟下來,沒再說趕她走的話,只是吩咐張旭推他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江晚晚松了口氣。
他應(yīng)該是同意她留下了吧!
江晚晚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走進(jìn)房間。
沖了個熱水澡,換掉衣服下樓。
她昨天晚上沒有吃飯,早就餓的不行了,想問傭人廚房在哪,哪知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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