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作者:鬼店主時間:2022-01-11 10:11:28
我連忙說:“可以送你回家,你先放開我們。”
小勇?lián)u搖頭:“就知道你們是在騙我,算了,就給我陪葬吧?!?/p>
我急了,可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這時,老李居然扶著墻從臥室慢慢走出來,我很意外,就用盡力氣對他說:“快、快、快幫我們!”小勇疑惑地看著老李,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老李坐在地上,喘著氣,我開始念那段經(jīng)咒。小勇似乎有了感應(yīng),沖上去一腳把老李踢倒,再回過身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們都給我陪葬吧,我再找別人送我回去!”
雖然小勇只有六七歲,可手勁卻異常地大,我雙手無力,掙扎不開,臉漲得發(fā)紫,忽然從小勇背后伸出兩只手,用力卡他的脖子。小勇咳嗽著,漸漸松開我,我看到方剛坐在小勇背后,正努力掐著小勇,大叫:“快、快把佛牌給田七戴上,再讓、讓他念經(jīng)咒!”
老李支撐著站起來,從小勇手里去搶那條佛牌,小勇回身去撓方剛的臉,方剛也不躲,閉著眼睛任他撓,終于,老李把佛牌奪了過來,戴在我脖子上,我繼續(xù)低聲念誦,那條佛牌直飛起來,把項鏈崩得緊緊的,向著小勇的方向,似乎要脫離而出。
小勇用雙手捂著耳朵,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我不去,我不想去啊,我要回清萊!”他雙手輪流去抓我的臉,但脖子被方剛卡著,他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尖,已經(jīng)不像人類所能發(fā)出的聲音。
我好容易把經(jīng)咒念完,已經(jīng)快要昏倒,忽然,小勇的身體脫離方剛雙手,迅速朝我跑過去,我想躲,但動作遲緩,根本動不了。小勇一頭撞在我胸前,把我連人帶椅撞倒在地上,方剛也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我很奇怪,還以為小勇要對我施暴,可過了好幾分鐘,小勇仍然不動。我已經(jīng)動不了,隱約看到老李堅持著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然后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我、方剛還有老李一家三口都搶救過來了,經(jīng)化驗,摻在果汁里的是一種叫做Dormicum的迷幻藥,可致人昏迷或暫時失憶,至于小勇這個不滿七歲的小孩,是從哪里弄來的這種迷藥,誰也不知道。為了避免麻煩,我和方剛都沒提佛牌的事,而老李夫妻雖然老老實實地供出了兒子小勇中邪的事,但警方并沒有采信,他們從老李家里搜出了未用完的迷藥,反而開始懷疑是老李夫妻故意下藥給我和方剛,為的是圖財害命。但最后因沒有證據(jù)和動機,而將大家釋放。
很快我和方剛就出了院,老李對我們感激萬分,說日后一定盡快歸還欠我表哥的那七萬泰銖,還說我就是他們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招呼,萬死不辭。
方剛把那條陰牌送回了阿贊師父手中,據(jù)說阿贊師父還將把它賣給了更需要的人,直到那個新娘的陰靈積夠了能托生的福報,才會被送回清萊老家。那要什么時候,幫多少人,估計只有老天知道。
這樁生意總算搞定了,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鬼附身”的人。方剛以冒了很大風險為理由,硬是向我表哥多要了我一萬泰銖。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從此后,我就走上了賣佛牌古曼童的不歸路。
在泰國待了半個月,父母催我回去相親,我就又回到沈陽。相親當然又失敗了,因為我人丑又矮還沒錢。幾天后,同學又開始聚會,吃飯的時候,那位姓呂的女同學眉飛色舞,一直在給大家講自從在我手里請了那條佛牌之后,生活有了多大改變,運氣多么好。
我的同學中有個叫王明的,雖然同班,但他當年因?qū)W習太差而連留兩級,比我們大兩歲,所以大家都開玩笑地稱他明哥。明哥在沈陽的一個鋼材市場做生意,有一天,他約我在市場附近一家烤肉店吃飯,中途和我提起佛牌的事,問:“田七,你給我交個實底,呂雯在云南脫險的事,和泰國佛牌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我心想就算沒有,我也得說有,畢竟不是人人都能遇上意外,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可以說是佛牌的功效,多好的借口。于是我笑著回答:“你覺得呢?”
明哥急切地問:“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 ?/p>
我說:“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剛請了佛牌就遇到生死大難?”
其實明哥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我知道,以前我不相鬼神,可這件事太邪門了。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很不好過,生意不賺錢,打牌天天都輸,咋辦呢?”
“你不玩,不就沒事了嗎?”我勸道。
明哥把嘴一撇:“人生在世,就那么幾樣愛好,吃喝嫖賭,要是都不碰,就算活一百歲又能咋樣?還不如死了呢?!?/p>
我說:“那行,就幫你請一條正牌,保平安,佑財運,但也得你自己配合,努力做生意,平時多行善啥的。”
明哥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問:“我想弄條陰牌?!?/p>
我愣了:“你咋知道還有陰牌這一說?”
明哥嘿嘿笑了:“打聽的唄,都說陰牌效果好,別人我不熟,也信不過,你給我弄條陰牌,能發(fā)橫財?shù)哪欠N,怎么樣?”
其實我對陰牌不怎么了解,但有錢不能不賺,就點頭答應(yīng)了。明哥的手機也不能打國際長途,于是我倆來到一間話吧,我打電話給方剛咨詢。電話那邊傳來方剛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笑聲,方剛很生氣:“我在忙,有事發(fā)短信!”我連忙說我在國內(nèi),手機卡不能發(fā)國際短信,方剛就讓我兩小時后再打。
掛斷電話,明哥很不高興:“啥人這么能裝,有生意做還要咱們等倆小時?”我連忙解釋,稱此人是泰國眾多高僧法師的好朋友,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渠道很厲害,有些佛牌必須找他才能請到,明哥也只好忍了。
好容易等了兩個小時,再打電話過去,方剛上來就斥我:“為什么偏偏在我忙事情的時候打電話騷擾?”
我很委屈:“誰知道你在泡妞,要是知道我就不打了?!?/p>
方剛余怒未消,問什么事快說。我把情況一提,方剛直接說:“上次幾種陰牌的價格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除了特殊情況,你可以直接報價過去。泰國這邊什么貨都有,只要你敢戴,我就能弄來。不就是招橫財?shù)年幬飭幔恳蝗f五泰銖,先付錢,不講價?!?/p>
泰銖對人民幣的匯率大概是五比一,那就是三千塊錢人民幣了,我把心一橫,告訴明哥收費一萬元整,他有些猶豫,明顯是嫌貴了。我說:“一分錢一分貨,你想花千八百塊就能發(fā)橫財,那世界上誰還努力賺錢啊?都成富翁了。”明哥心想也是,有之前呂雯的成功案例,又是老同學,明哥對我還比較放心,當即回到鋼材市場他的店鋪,打開保險柜拿了一萬塊錢給我。
付錢的時候,明哥指了指空蕩蕩的保險柜:“你看,給完你這一萬,我這柜子里就剩下五千塊錢,今晚這麻將都打不上了,你可得給我弄個管用的??!”我心想,等著佛牌讓你有錢花,也真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非常激動,要是能成的話,這筆生意我凈賺七千人民幣。我迫不及待地找地方打電話給方剛,說錢已經(jīng)收到,你那邊是什么情況。方剛嘿嘿笑了:“你的顧客還真爽快,發(fā)橫財?shù)臇|西好弄,本地有個叫阿贊能的師父專門制作招財陰牌,明天就能出貨。對了,你賺了多少錢,跟我透個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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