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荒島逃亡的1001夜作者:九州時間:2023-01-23 18:30:03
走在前面的李太平連忙退后,以至于橫在腳后的樹根都沒有看到,下一秒便被絆倒在地。
完蛋了!
就在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時,灌木叢中跑出來一只幼小的野兔。
“該死!”
李太平咒罵了一聲。
譚冰言見此也舒了一口氣。
李太平緩過神來后,便站起身拍了怕身子,看來是自己嚇自己。
隨后他足足沿著海灘走了幾個來回,才勉強在距離海灘的不遠處找到一個潮濕的巖洞。
他不敢過遠的遠離海邊,深夜的原始森林看起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友好。不過要讓李太平進到眼前的洞穴里倒頭就睡,李太平也沒那個膽量。
于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想要從兜里掏出煙盒,只可惜,三天的漂流就算是雪茄也該泡的不成樣子,別說是香煙了。
李太平只得放棄這個想法。
“沒想到在學校里發(fā)毒誓都沒戒掉的香煙,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戒不行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知道會不會大笑出聲來?!?/p>
李太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女人。
那是李太平退役回鄉(xiāng)后的第一個對象,也是最后的一個。
長的不算漂亮,典型的普通人,只可惜,眼界卻高的嚇人,在李太平心甘情愿的當了兩年學校保安毫無上進心過后,兩人愉快的宣告戀情破裂。
想她干什么?
李太平扭頭看著倔強的跟身后,寸步不離的譚冰言,無論從哪一方面來比較,都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別,完全沒有可比性。
佳人作伴。
嗯。
這么想就愉快多了。
李太平撇了撇嘴,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譚冰言抱著雙臂,被李太平笑的有點發(fā)毛。
“沒什么,譚主任,你說我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關系竟然流落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上。如果說我們沒有辦法得到救援,以后就算是搭伙過日子也算有個伴了?!?/p>
“對我來說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畢竟在城市里取個媳婦彩禮可不是小數(shù)目,這么算起來我還是賺了。”
李太平笑了笑,他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挖了幾下。
海邊濕潤的土壤讓他很輕松的就挖出一個鐵鍋大小的坑洞來。
“你做夢!”
譚冰言冷聲道,十分果斷的將李太平的遐想掐死在了搖籃里。
短暫的驚慌之后,這個學校里高高在上的教導主任似乎再次恢復的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她蹙著眉頭,如同女神一般不可侵犯。
“行吧,現(xiàn)在考慮撿媳婦的確是早了點。譚主任,我們現(xiàn)在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興許才能有機會去考慮別的?!?/p>
“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現(xiàn)在嚴重缺少物資,無論是水還是食物都極度緊缺。我們在海上足足漂流了三天時間,缺水和饑餓已經(jīng)找上了我們?!?/p>
“如果不攝入水分和食物,我們恐怕堅持不過五天!更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需要取暖,所以生火是現(xiàn)在急需的?!?/p>
李太平攤了攤手,伸出五根手指。
“取暖……”
譚冰言嘀咕了一句,顯然也非常認同李太平的話。
火是文明的火種。
無數(shù)種文明的興起都是自火種開始的,盡管譚冰言很不愿意承認,但她卻不得不認可李太平的話。
這個小保安在遭遇海難的時候,比她這個高學歷,高背景的教導主任還要鎮(zhèn)定許多。
“可是我們手邊沒有適合的工具,想要點火的話,基本沒有其他的辦法,難不成要學原始人類鉆木取火?”
譚冰言皺眉道。
“鉆木取火?譚主任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鉆木取火沒有適合的工具你取一個我看看?”李太平搖頭道。
“那你說怎么辦?”
譚冰言氣急。
“當然是用這個!”
李太平打了一個響指,他撤掉濕漉漉的香煙盒,里頭一個保存完好,用塑料袋緊緊包裹住的打火機正在里頭。
譚冰言一愣。
一雙美眸唰的一下就瞪圓了。
生火其實很簡單。
尤其是在有了打火機這樣天然的生火點之后就更簡單了。
一堆枯草,一些枯葉足以充當最易燃的引信,再加上干枯的樹木作為可燃物一團篝火很容易就點燃了起來。
恰恰,這些東西在這片人跡罕至的荒島上隨處可見。
跳躍的火苗躥的越來越高,好像是隔絕了幾個世紀的暖意再一次將李太平和譚冰言包裹,后者的心中竟然升起難言的滿足感來。
火苗躥起的昏黃映在譚冰言的側(cè)臉上,連上頭的冷意都驅(qū)散了不少。
“李太平,你說我們真的能得到救援嗎?”
譚冰言抱著肩膀,疑惑道。
“或許吧,反正我們已經(jīng)逃過了海難,在海上整整漂流了三天都活了下來,怎么算都是賺了。想開點吧,不過我覺得可能很難。”
李太平呈大字型躺在篝火旁,隨口答道。
海上不同于陸地,就算是在陸地上也充滿了不確定性。而這種橫渡太平洋的郵輪沉沒,對于搜救的難度更是呈幾何倍數(shù)增長,能夠獲救的都是走了狗屎運的家伙。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顯然發(fā)生的幾率并不高。
氣氛有點沉默。
李太平休息了一陣,便起身走到海邊,火光的確給予了他十足的信心,不過填飽肚子才是首要的事情。
索性,大海賦予了足夠的資源。
李太平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自己十多年后第一次趕海竟然是在太平洋中間一座鳥無人煙的小島上。
扇貝看起來不錯。
嗯,這個螃蟹個頭兒十足,鉆進沙地里不冒頭。
憑借著有限的趕海經(jīng)驗,李太平忙活了半天總算找回了一捧海鮮。
掰開一只生蠔。
鮮嫩的白肉混合著海水微微的咸味一下子堆滿了李太平的口腔,他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停下來,好歹緩解了一下肚子里饑腸轆轆的感覺。
于是,李太平又貓著腰撿了起來。
當然,海灘邊上自然會有一些看起來花花綠綠了的奇怪生物,不過李太平還是果斷的放棄了一飽口腹之欲的想法。
就連站在生物鏈頂端的貝爺都不敢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大垛快剁,李太平還是覺得謹慎點好。
在野外,病從口入的后果遠比在都市里要慘烈的多。
等到李太平回到篝火旁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似乎又添了一把柴火,篝火燒的更旺了一點。
只是李太平預想中坐在篝火旁正抽躊躇不安等著自己回來的譚冰言卻不在那里,身后不遠處那處潮濕的巖洞中,隱隱有透亮的火光傳出。
“該死!”
李太平咒罵了一句。
他丟下海鮮一步就竄進了巖洞中,頓時長大了嘴巴。
點燃在洞口中的篝火照亮洞窟中的輪廓,幾件衣服凌亂的在篝火旁烘烤著,干枯的柴火發(fā)出噗嗤噗嗤的燃燒聲。
篝火背后,譚冰言正在舒展身體,肆意的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筆挺修長的雙腿,盈盈一握的蠻腰,凹凸有致的曲線。
看到這一切,李太平的內(nèi)心像火燒一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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