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愛穿過歲月的窗作者:三月煙雨時間:2020-09-05 09:19:35
蘇靜蘊暗自咬著牙關(guān),臉色變幻莫測之間用力拉扯著手臂,臉繃得緊緊的。
徐良言的氣息悉數(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燙得她陣陣生疼,頭皮都有些發(fā)緊。
他索性湊得更近了些,用力攥著她的腕:“還記得之前你叫我什么嗎?嗯?”
陰蟄的眼眸中折射出邪佞魅惑的光芒,直逼向蘇靜蘊的心坎,讓她無處閃躲。
心臟毫無預(yù)兆地狠狠跳動了一下,神經(jīng)陣陣發(fā)顫。
蘇靜蘊勉強穩(wěn)住心神,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本能地靠緊了墻壁,面色僵硬地扯出一絲笑意。
“先生您別誤會,剛才確實是我魯莽了。這樣,我會為我剛才的所作所為負責(zé)。您有什么要求請講,只要是不違背道德和法律的,我盡最大程度滿足您的要求?!?/p>
她刻意將“道德和法律”這幾個字強調(diào)了一遍。
雖然不指望他能就此饒過自己,但是最起碼應(yīng)該提醒他一點,強迫婦女可是犯法的。
徐良言冷勾了一下唇角,薄唇輕扯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深邃莫測的光芒不著痕跡地收斂了幾分。
眼前的女人神色驚惶,卻偏偏作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蘇靜蘊,這些年你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就這么身不由己嗎?
深邃的眉眼再次掃過蘇靜蘊那張妝容模糊的臉,緩緩將她的腕松開,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按摩會嗎?”
蘇靜蘊愣怔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扯出一副應(yīng)對公司客戶的程式化笑容:“您如果有業(yè)務(wù)上的事情需要合作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幫您。按摩這種技術(shù)活,還是交給專業(yè)人士比較好。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您找一位數(shù)一數(shù)二的按摩師,費用我來承擔(dān)?!?/p>
雖然她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可是在徐良言面前,仍然不敢有絲毫松懈。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陰冷,蘇靜蘊被他盯得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嘴角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幾分。
就在她以為談崩了的時候,徐良言卻忽然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
啪嗒一聲輕響,皮帶便松了許多。
一聲驚叫猛地卡在蘇靜蘊的喉嚨里,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待在這兒,是想自己上手嗎?”
略帶戲謔冷嘲的聲音鉆進蘇靜蘊的耳朵里,頓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忙不迭就要往外走,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浮現(xiàn)在眼角眉梢。
嫩白修長的手剛搭在把手上,身后再次傳來那個男人沉穩(wěn)的聲音。
“你在外面等著,如果我出去看不見你,后果自負?!?/p>
蘇靜蘊的腳步頓了一下,輕抿了一下嘴唇徑自開門走了出去,沒有應(yīng)聲。
木質(zhì)木門將兩人分隔在不同空間,不得不說,沒有他在的時候,就連空氣都是放松的。
蘇靜蘊怕他忽然反悔,忙從包里翻出手機,給按摩院的老板打了一個電話,順便讓對方帶了一套衣服過來。
她趁徐良言洗澡的時候,給喬崢打了一個電話,長話短說將剛才的誤會解釋了一下,直接將被人下藥的事情略過。
好在喬崢再沒追問,倒是讓她生出一種罪惡感來。
電話剛掛斷,徐良言便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根本不給她考慮到底要不要逃跑的機會。
細碎的水珠還掛在身上,順著發(fā)梢一路滑到胸口,又順著肌肉紋路隱沒在系在腰間的浴巾里。
剛才距離太近,只粗略掃了他一眼,印象里只記得他的身材不錯。
現(xiàn)在他就這么大賴賴站在自己面前,神情慵懶隨性,沉穩(wěn)逼人的氣息卻絲毫不減。
雖然徐良言自始至終沒看她一眼,蘇靜蘊還是忍不住輕抿了一下嘴唇,很是警惕地盯著他:“你……洗澡都是這么快的嗎?”
徐良言抬起眼簾向她掃了過來,深邃的目光在她那一覽無余的曲線上停留了幾秒:“去衛(wèi)生間收拾一下,我不想讓別人產(chǎn)生任何誤會。負責(zé)按摩的人來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的聲音淡漠清冷,和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蘇靜蘊仔細盯著他的臉,想從中看出幾分端倪,卻無意中和那道幽深內(nèi)斂的視線撞在一起,心臟忽然狠狠跳動了一下。
在他的注視之下,好像所有心思都會被他就此看穿,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受。
蘇靜蘊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挺直腰板兒向衛(wèi)生間走去。
在關(guān)門的瞬間,隱約聽到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緊繃著的心臟這才稍微舒緩了些。
由于時間太過緊張,她草草洗了把臉,換上按摩師遞進來的衣服便快步出了門。
里間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隱約看到徐良言趴在床上,按摩師在他的背上涂抹著精油,看不清他的表情。
徐良言,看著她逃跑時狼狽的身影,就覺的開心。
“蘇靜蘊,你是逃不掉我的。”拿起手機,給聯(lián)系人備注是明微的他打了個電話,“那個人,你不用查了,我今天遇到她了,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馬上回國?!?/p>
蘇靜蘊跑到外面挺直腰板兒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見按摩師拿著一張卡片走了出來。
“先生已經(jīng)睡著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您,您現(xiàn)在可以走了?!彼芽ㄆM她的手心里,把門帶上就走了。
蘇靜蘊這才松了一口氣,把手心里的那張卡片握的緊緊的,忙不迭的進了了電梯,看都沒看那張卡片到底是什么。
微涼的夜風(fēng)吹過在臉上的時候,蘇靜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深吸了一口氣后快速鉆進車里,用力閉上眼睛。
從自己進包廂,再到被人下藥,期間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而且那杯酒是好幾種酒混在一起的,味道還很怪。除了為了遮掩藥的味道,還能是什么。
白穎寧,你可真夠狠的。
蘇靜蘊冷嘲般地勾了一下唇角,眼里隱藏著層層怒意。
就在她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余光向隨手扔在一旁的名片掃了一眼,目光飛速掠過那個特寫加粗的名字,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似的,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渾身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蘇靜蘊忙將車子停在路邊,拿出那張名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心臟驟然瑟縮了好幾下。
徐良言三個字赫然闖入眼簾,刺得她頭皮陣陣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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