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相府棄女嫁殘王作者:雪夜月時間:2023-07-02 19:30:02
白夕蹊罵得痛快,許姨娘卻是越來越心驚,她不禁呵止:“蹊兒!別說了!”
白夕蹊卻根本聽不進去,她以為白夕璃還是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小丫頭,可以任由她揉圓搓扁,只要一句重話就可以嚇出三日病??烧f得高興,脖間卻突然一陣清涼傳來,隨即是一絲痛意,細(xì)細(xì)微微脖間一陣細(xì)癢,她詫異抬手摸了摸,伸到眼前一看。
血!
白夕蹊腦子一懵,脖間痛意又加劇了幾分,她看著眼前的白夕璃,面無表情,無喜無怒,眼中卻是攝人的寒意,帶著千年凍冰的寒氣壓攝而來,嚇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許姨娘嚇得尖叫一聲,竟直接昏了過去。
“姨娘!”白夕蹊是徹底怕了,她開始不斷求饒,可眼前的這人似乎根本聽不懂她的話一樣,手上還在微微用力,沒有半分要繞過她的意思。
看著眼前涕泗橫流,癱軟在地上連跑都不敢的女人,白夕璃心中冷笑一聲,不過是只紙老虎,還敢到處惹是生非,本想收手,可心中一股怨念突起,竟直接刺激地白夕璃手下不停,竟有種想要直接下殺手的沖動!
“住手!”另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白夕璃看著來人,腦中的記憶如洪水般涌來。
此人是當(dāng)今丞相白翰,第一次參加科舉考試就高中狀元。入朝為官后便輔佐當(dāng)時的太子,也就是現(xiàn)在手握玉璽的皇帝。
雖然位高權(quán)重,卻絲毫沒有任何謀反的心思。真正做到了在其位,謀其政。
在入仕前,白翰的家庭生活十分拮據(jù),勉強能吃飽飯。白夕璃的爺爺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非逼著他娶媳婦。
白翰是從來沒想過要先成家后立業(yè)的,但是礙于父親的身份在那,不得不娶了白夕璃的生母楚淑為妻。
楚淑也是個農(nóng)民家庭出生,當(dāng)初嫁給白翰的時候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日后竟成為了丞相夫人。
雖說楚淑在嫁到白家后一直老實本分,但她清楚的感覺到白翰不愛自己,甚至是連最基本的關(guān)懷都不曾給過。
這種感覺在白翰步步高升后更加明顯了,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丈夫納妾。
她一輩子都唯唯諾諾的活著,在生了白簫之后整日郁郁寡歡,不久便與世長辭。
白夕璃生前軟弱的性子像極了她的母親,活生生一個任人拿捏的草包。
“爹!您快救我,姐姐她瘋了。”白夕蹊看到白翰過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白翰看著手握長劍的白夕璃,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曾經(jīng)那個懦弱無能的大女兒。
“爹,今日這事是女兒魯莽了,夕璃愿接受任何合理的懲罰。”
相比白夕璃,白翰更喜歡白夕蹊,至少后者看起來像個丞相府的千金。
“為父不懂這何為合理的懲罰。”
要是原來,白翰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更別說用這種詢問的語氣跟她對話了。
白夕璃不緊不慢的手起長劍,徑直跪在了地上。
“女兒傷了自家妹妹,這是我的不對。但是妹妹也做了一些有損我利益的事,她也有錯。合理的意思就是您誰也不偏袒,對我們二人進行公平的懲罰?!?/p>
這一刻,白翰仿佛在白夕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睿智果敢。
不過再怎么樣她也是個女子,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爹!您別聽她瞎說,女兒什么都沒做。全是她自己不潔身自好,馬上都要下嫁太子了還在外面胡來?!?/p>
白夕蹊見白翰似乎沒有要重懲白夕璃的意思,心里一著急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許姨娘這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傻丫頭,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說。面前站的可不是什么等閑之輩,要是被白翰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可是十條命都不夠用的。
“住嘴!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可有一點相府小姐的樣子,趕緊回去收拾妥當(dāng)再過來!”
白夕璃本來頭一直低著,聽到這話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白翰。
難道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也是個護短的人?那他憑什么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后者見地上的人毫不畏懼的盯著自己看,心里竟然沒有生出一絲一毫的冒犯之意。
“你也起來?!?/p>
“是?!?/p>
白夕璃從容不迫的直起身,全然沒有下跪后的窘迫。
許姨娘雖然心里害怕的緊,但總歸是摸爬滾打過的狠角色,很快從慌亂中找回了神。
“老爺,這兩姐妹年紀(jì)尚小,一時沖動鬧過了頭,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她們兩個年紀(jì)尚小,那夫人你呢。都是做了娘的人也跟著一起胡鬧?”
白夕璃覺得好笑,看來白翰也沒有多寵這許姨娘嘛,不然為何這么多年她還只是個妾室。
許姨娘面上開始有點掛不住了,在白夕璃面前她還能耀武揚威一番,可這換了白翰,她也就剩聽命的份了。
自知理虧,她沒再出聲。
白翰坐在大堂正中間的紅木椅上,悠然自得的品著茶,仿佛剛才鬧的雞飛狗跳的場景不是在相府發(fā)生的。
過了一會,整理完畢的白夕蹊歸來,仍舊用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白夕璃。
后者完全不在意,眼神要是能殺死人估計白夕蹊現(xiàn)在已經(jīng)橫尸山野了。
“跪下!”白翰猛地一出聲,連從始至終都鎮(zhèn)定自若的白夕璃也嚇了個機靈。
她和許姨娘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雙雙毀在地上。
也不知是剛才被氣昏了頭還是被嚇破了膽,白夕蹊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立馬下跪。
“相府是不是就要毀在你們幾個女眷手里了?想我為官多年,從沒聽說過有哪個同僚的后院像這般起火過。怎么,我白翰的夫人女兒就比別人厲害一點?”
白翰說這話的時候不像剛才讓大家跪下那樣氣勢逼人,但越是輕松的語氣就越讓人害怕。
話音落后梨香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饒是能說會道的白夕璃也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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