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近身戰(zhàn)王作者:北冥小妖時間:2020-09-05 09:30:10
林凡一切偽裝都被中年男人看穿,心中一凜,這人是練家子。仔細(xì)觀察中年男人,神光內(nèi)斂,露出的手也沒有繭子,肌肉不松弛,也沒有自己這樣的條條肌肉。難道是通了暗勁?如果真是這樣,林凡覺得就沒有任何好說的呢,任人宰割吧!
中年男人道:“我叫雷三,道上的人給面子喊聲三哥。我聽說昨天我這兩個手下不長眼,冒犯了小兄弟你,所以今天特意帶他們來給你賠個禮!”
林凡并不笨,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用猜也就知道。無非是因?yàn)樽约荷硎植诲e,這雷三想將自己收為己用。他心中對雷三的境界實(shí)在是太好奇,暗勁高手,他是第一次見。
他不由想起了,三年前的早晨,一位白衣姐姐,她像是神雕俠侶中的小龍女一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給他演示了一手化勁功夫,然后問其想不想學(xué)。林凡自然說想學(xué)。之后一年,白衣姐姐每天都會在相同地點(diǎn)來教他。一年后,白衣姐姐飄然而去。
那一切就像是聊齋里的狐妖奇遇,太不真實(shí)。但這一身的功夫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存在著。
至始至終,他只知道白衣姐姐也姓林,叫林若塵!其他的一概不知,他問過,林若塵卻沒有說,也不許他再問。
“搭把手吧!”林凡突然向雷三說。楊俊怒道:“你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他還沒說完便被雷三橫了一眼,立刻不敢再說下去。雷三坦然道:“好!”
林凡當(dāng)即并指如刀急戳雷三手臂脈門。雷三手腕一翻五指如鐵鉗反扣向林凡的手臂。林凡面色不變,變指為拳,向上一崩,正是郭云深的半步崩拳。林凡用的還不純熟,但想來雷三也不是絕世高手,應(yīng)該是可以崩開。雷三眼厲,倏然收指。林凡眼中精光一閃,迅速貼上,扣住雷三的手臂。
啪的一下,林凡扣住后,手掌上如被數(shù)道細(xì)小的針刺進(jìn)去,疼痛不已,同時手掌也被震開。他變色的看著雷三,果然是通了暗勁。自己抓住了他,反被他暗勁震傷,若是生死搏斗,此刻自己恐怕早已死了。暗勁高手的恐怖之處就在于你千方百計打中他,結(jié)果反而會被對方勃發(fā)的暗勁傷了自己,從而被對方一擊斃命。
林凡老實(shí)坐下,道:“我不如你!”雷三淡笑道:“小兄弟不用沮喪,我不過是比你多吃幾年飯而已,當(dāng)年如你這般年紀(jì)時,遠(yuǎn)沒有你現(xiàn)在的身手。明勁好練,暗勁難悟。如果小兄弟你有興趣,我們約個時間,我可以把暗勁的一些訣竅告訴你。”
林凡先是一喜,隨即凜然,警覺的看和雷三,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來回報?”
雷三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太謹(jǐn)慎了,老實(shí)說,雖然你功夫不錯,但現(xiàn)在什么年代,功夫好也沒多大的用。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純粹是一種好奇和喜歡,畢竟現(xiàn)在國術(shù)太過凋零,你也算是跟我同一類人?!?/p>
林凡老臉一紅,覺得雷三并不似說假。這樣一來,倒顯得有些不安了。雷三道:“這樣吧,我在南希路有一家場子,你幫我看場子,一個月給你六千。我有閑暇便去找你交流交流!”
林凡這時卻不會覺得他是對自己有企圖,因?yàn)槔兹@樣聰明的人不會用這么愚蠢的伎倆。只是看場子不就等于成了混黑道,不務(wù)正業(yè)了嗎?若是讓舅舅知道,這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他最怕的就是看見舅舅失望的眼神。于是便想拒絕,雷三先一笑,道:“你明天再給我答復(fù),我看的出,你不是池中之物。做服務(wù)生,做的再好,又能有什么前途。沒有一定的經(jīng)濟(jì)基礎(chǔ),你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不具備!”這最后一句話,如驚雷擊中林凡的心房。呆呆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雷三說完丟下一張名片便帶著彪子跟楊俊離開,林凡坐了片刻,沒有理會桌上的名片,便往外走,剛一出去,又折轉(zhuǎn)回來。那主管見了他,很卑微友善的一笑,道:“林哥!”林凡很復(fù)雜的看了眼他,覺得地位這東西真是有莫大的魔力,自己只是借了雷三的一點(diǎn)勢,就已經(jīng)讓平時高高在上的主管成為一只哈巴狗。那以前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微?。×址仓?,自己回不到前天的那個小服務(wù)生林凡了。
他道:“你把我的工資給結(jié)了!”主管忙應(yīng)是,片刻后親自捧了一沓鈔票過來,林凡接在手中,就知道至少多給了一半。他將錢放進(jìn)口袋,離開了金色年華。
這時是下午四點(diǎn),林凡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形形色色的人,車穿梭來往。這些人中有為生計奔波的中年婦女,有春風(fēng)得意的奧迪車載著漂亮的學(xué)生妹。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這世界,有錢的人可以用錢買你的命,沒錢只能去吃屎。林凡想,我如果這樣一直當(dāng)服務(wù)生,將來自己的老婆是不要也要如這些中年婦女,帶著滿臉的風(fēng)霜,為生計辛苦奔波。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回到蘇晴的姑姑家,大 門緊閉,林凡敲了半天門均無回應(yīng),無奈下?lián)芰颂K晴的號碼。蘇晴在電話那邊聲音顯得略略興奮。“什么,你沒上班了?太好了,我在云湖路的京東4s店,你快來?!?/p>
林凡不太明白4S店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有多問,就趕去了。到了才知道4S店是賣汽車的,蘇晴正在試駕一輛白色的比亞迪。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種深厚的比亞迪情緣,陪蘇晴的銷售小姐很嫻靜的坐在后排,蘇晴見了林凡,便喊他上車,林凡在她旁邊剛一坐穩(wěn),蘇晴啟動車子,嘩的一下開了出去,行的很急,搞的林凡與銷售小姐齊往后仰。轉(zhuǎn)了一圈,蘇晴便拍板買了,七萬塊。蘇晴利索的刷了卡。然后帶著林凡離開。車上,林凡心中還是很震撼的,道:“你那輛修一修不還是挺好的么?”蘇晴道:“修好也不好看啊,反正便宜,干脆換了得了。”
她的便宜在林凡心里卻是不可企及,林凡深吸一口氣,他看了眼秀發(fā)飛揚(yáng),美艷不可方物的蘇晴,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娶她。掃除了心中的畏縮,林凡的身體不自覺的伸直,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產(chǎn)生了明顯的變化。那種自卑軟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飛揚(yáng)自信,霸氣。
接著,林凡將今天去金色年華遇到雷三的事情說了。蘇晴聽說沒了麻煩自然高興無比,又問:“那你去還是不去?”
“去!”林凡只說了一個字。
蘇晴減緩了車速,道:“你怎么跟你舅舅說?”林凡道:“不過是一份適合我的工作,性質(zhì)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嚴(yán)重。我自有我的分寸。”
蘇晴一嘆,道:“那里面是一潭渾水,一旦進(jìn)去,就沒那么容易撇清,我希望你想清楚,在做決定?!?/p>
林凡淡淡一笑,道:“這個世界笑貧不笑娼,雷三能有今天的地位,不知道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他只要捐點(diǎn)款,別人還要叫他慈善家,其實(shí)也就那么會事。沿海地帶那些豪門世家,起家時恐怕還要更甚,現(xiàn)在不是干凈的很?!?/p>
他接著微微一嘆,道:“其實(shí)這些我早明白,只是我不愿意做?!薄澳悄悻F(xiàn)在為什么改變了主意?”
林凡忽然注視蘇晴,緩緩道:“因?yàn)槟?,一個服務(wù)生的我配不上你。”蘇晴的臉?biāo)查g紅了,車也開不穩(wěn),歪了兩下,慌忙剎車停住。她卻不敢看林凡,嗔怒道:“你在這樣胡言亂語,我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你這個弟弟?!?/p>
林凡道:“即使是這樣,我依然還是要說,我喜歡你,不是弟弟對姐姐,是男人對女人?!?/p>
“下車!”蘇晴怒道。林凡一言不發(fā),推開車門,徑直朝相反的方向而去。蘇晴這才發(fā)覺林凡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比以前多了一些東西,對了,是自信和一往無前的勇氣。這樣的林凡,怎能不讓她心亂如麻,這才會怒,會趕他,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堅(jiān)決。
林凡一個人走在喧鬧的大街上,沒有目的地行走,行人車輛在身邊穿梭來往,這熱鬧,卻越發(fā)顯得他心中的孤寂。一直走到華燈初上,過了一條繁華的街,前面開始蕭條寂靜,偶爾路邊有幾家藥廠,在往前走,卻是一條高速公路。公路岔口的指示牌,是前往峽山。高速公路那邊是連綿的群山,群山在黑夜中如古時候的蜀山,神秘飄渺。
林凡打了一個電話給舅舅劉心武,說是今天晚上還在同事家玩,不回來了。電話中舅舅的聲音很欣慰,說年輕人就該經(jīng)常在一起玩,并說他以前天天按時回家,太沒年輕人該有的朝氣。
林凡嘴上溫順應(yīng)是,抬頭剛好看見了一輪高懸于空的冷月。冷月照的那排路燈,滿地的燈影。他心中忽然一片空明幽靜,在這里,似乎與城市隔絕,他心中若有所悟。什么也不去想,讓自己的呼吸隨著冷月的幽靜,運(yùn)轉(zhuǎn)自己的元?dú)猓恋ぬ?。如此一個小時,林凡陡然清醒過來,感覺全身清爽舒服到了極點(diǎn),一摸身上,面面糊糊的一層細(xì)細(xì)的黑色汗珠。
林凡大喜,原來那些國術(shù)大師說的吸收日月精華,是這個意思。并不是如玄幻小說中,妖怪內(nèi)丹來吸收,而是讓自己的心意與呼吸來契合日月的升起落下。體會冷月的幽靜,朝陽的蓬勃,正午太陽的澎湃,夕陽的安詳。順天而行得證大道,逆天自然就是找死了。
人在大自然中,渺小如浮萍,只有隨風(fēng)勢起伏飛翔才能走的更遠(yuǎn),若要逆天,就要被碾為粉碎。林凡知道,自己已經(jīng)真正摸到了武學(xué)的門檻,只要心隨日月,心意染上這層天地大氣,自然能在對戰(zhàn)時,做到手急,心意空。
這夜,林凡徹底領(lǐng)悟了日月與人的心境起伏,入定到第二天朝陽升起,他整個人身上朝氣蓬勃,眸子也變的特別的亮,真?zhèn)€是神采飛揚(yáng)。他買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找了間澡堂,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細(xì)細(xì)的污穢,然后到金色年華要了雷三的名片,撥通了雷三的電話。
雷三自然高興,很快安排彪子前來接林凡。彪子開了輛桑塔納過來,林凡坐在他旁邊,彪子的一只手還裹著厚厚的白色紗布,林凡經(jīng)過這一夜的悟,性格上有了變化,不在那么的剛,而是終于帶了一絲柔韌。他對彪子溫和的笑笑,道:“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p>
彪子一怔,瞬間竟荒唐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自在的回以一笑,吶吶道:“是啊,以后我們就是自家兄弟了?!绷址脖悴辉诙嗾f話,彪子識趣的開起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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