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團寵,怎么睜眼全家流放了?作者:茵漫時間:2023-12-21 03:15:03
D三角邊境。
深林秘密研究所。
地下研究室。
小平米空間狹窄逼仄,室內(nèi)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精密儀器。
空氣中充斥著福爾馬林刺鼻味道。
研究室中間,冰冷手術(shù)臺上,黑發(fā)黑眸的小女孩手腳被銬子緊束,皮膚跟死人一樣蒼白,形銷骨立,眼睛空洞。
連接在她身上的顯示儀滴滴滴頻響,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在旁邊走來走去測試儀器,邊旁若無人交談。
“六年了,一直研究不出她身上的神奇能力,上頭已經(jīng)很不高興。這次要是再沒有進展,她的研究經(jīng)費會立刻停止,shit!”
“當(dāng)初她憑空變出東西的能力,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
“那又怎么樣?研究沒有進展,繼續(xù)在她身上撒錢就是浪費,她對我們來說,也跟廢物毫無區(qū)別!”
“當(dāng)初把她買下來就花了一百萬,加上耗時這么長時間所花費的研究費用……媽的,那些錢全打了水漂!”
研究員們罵罵咧咧。
一直站在手術(shù)臺前凝視小女孩的白大褂老者開口,“最后一次,如果再不成功,編號零實驗品——廢棄。”
“教授,要怎么做?”
老者回頭,鼻梁上黑框眼鏡閃過冰冷光澤,語氣漠然,“活體解剖!”
那些冷血話語在小女孩耳邊回蕩,她臉上沒有顯出一絲情緒波動,眼睛始終空洞木然。
四歲生日那天,父母把她帶到了這里,說只要她能給他們變出個東西來,就買甜甜的蛋糕,替她慶祝生日。
她變出一個很好吃的梨子,期待的看著爸爸媽媽。
可是那天沒有生日蛋糕。
她變出東西后,這些人就出現(xiàn)了。
爸媽拿著一大筆錢高高興興離開,誰都沒看她,沒想起要帶她走。
此后六年,她被關(guān)在這個玻璃房子里,像只猴子一樣供人研究。
不斷的藥物注射、血髓抽取、機器透析、手術(shù)……
她成了這里的實驗品,編號零。
天生無共情能力。
“小崽子,天天這副死人臉可真沒意思,笑一個,哭一個也行?!庇腥丝拷中g(shù)臺,伸手便往她臉上抽打。
妄圖用疼痛讓小女孩變臉、哭叫。
“這個崽子天生不能共情,加上神經(jīng)末梢被破壞,根本不會哭也不會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庇钟幸蝗丝拷?,想要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將鋒利手術(shù)刀狠狠扎上她大腿。
小女孩反射抽搐了下,漆黑眼珠緩慢移動,不叫,不哭。
研究員們怪笑,“看吧,還是這種死樣子哈哈哈!”
“待會活體解剖,你們猜她會現(xiàn)出什么表情?”
“噢,等會,我錄下來,肯定非常精彩!”
刀子劃過皮肉,很疼很疼。
小女孩瘦得凹陷的臉因為疼痛,終于逐漸扭曲,黑眸一點點,蔓延上詭異猩紅。
一旁顯示儀上線條跳動驟然加快,滴滴滴的發(fā)出警告聲。
“教授,她可能撐不住了!”
“不用理會,繼續(xù)!”
滴滴滴——
滴滴滴滴——
顯示儀警告聲越來越急,像是要破開儀器沖將而出。
空氣中看不見的波動因子飛快凝聚,旋轉(zhuǎn),發(fā)熱。
轟的一聲爆炸巨響。
深林深處蘑菇云騰空。
地下研究室被炸得粉碎。
……
北越。
洪德二十三年,仲冬。
數(shù)九寒天,北地的雪下個沒完沒了。
寒風(fēng)囂張呼號,所過之處卷起一地雪沫子。
禹州跟象州交界處的大槐村,一聲細小啼哭聲傳出。
那聲啼哭夾雜在寒風(fēng)中,虛弱得跟貓叫似的。
午時得閑,村里正在烤火御寒的碎嘴婦人,揣著手往某個方向瞥了眼,“估摸是蘇老大家的生了。家里窮得連耗子都不光顧,現(xiàn)在又生了小崽子,也不怕養(yǎng)不活,哼?!?/p>
“你管別人家崽子養(yǎng)不養(yǎng)活?待會把屋頂上的雪掃一掃。這幾天雪下個不停,積得太厚得把房梁子壓塌嘍。”
被男人逮著一頓訓(xùn)斥,婦人這才撇撇唇噤聲。
婦人說的蘇家,距她家就隔了兩戶。
是大槐村最窮的人家。
家里只一個破小院兒,巴掌大的院子,三間房。
此時破小院兒里傳出老婦人呼喝聲,“生了!秀兒,你送送穩(wěn)婆,再去灶房打盆熱水過來!老二家的,進來搭把手,把污物收拾嘍!老爺們別在門口阻地方,都去灶房先待著!”
堂屋灰撲撲的門簾子立刻被人挑起一角,穩(wěn)婆掂著手里六個銅板,無聲撇唇,一刻不想多留。年約二十多歲的清秀婦人跟在后頭小心把她送出門,無暇自苦,緊腳又去灶房打了一盆子熱水回屋。
逼仄昏暗的房內(nèi),充斥著濃重血腥氣,得趕緊拾掇干凈。
“娘,男娃還是女娃?”蘇秀放好熱水盆,邊卷起袖子忙活,邊問了句。
“女娃?!?/p>
“真好,咱家又多了個女娃娃了。”
“好什么好,女娃生下來就是受苦的命?!碧K家老婦用襁褓把小娃兒包起,粗糙變形的手在娃兒身上輕柔拍了拍。
這話聽來像是嫌棄,床榻那邊剛生產(chǎn)完的劉月蘭跟幫忙收拾的蘇二媳婦何大香,妯娌倆卻皆挽唇一笑。
嫁到蘇家這么多年,她們還能不知道婆婆什么性子?
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片刻,蘇家老婦突然眉頭皺起,“幺寶咋沒動靜了?就剛出來的時候哭了一嗓子,別是凍著了吧?”
這話一出,嚇得房里三個年輕婦人白了臉。
劉月蘭顧不得身體虛弱,掙扎著想坐起來,又心焦又心疼,“娘,你把幺寶給我看看!”
蘇秀跟何大香已經(jīng)把手里活兒一扔,幾步奔了過去。
結(jié)果,恰好對上小娃兒緩緩睜開的眼。
漆黑,瑩潤,還透著剛變換環(huán)境的呆滯茫然。
“……”蘇秀噗嗤一樂,“大嫂,你別被娘給嚇著了,幺寶好著呢,眼睛又大又黑,精神又機靈?!?/p>
何大香憨憨笑道,“幺寶乖哩,不愛哭,不吵人?!?/p>
蘇家老婦此時神色也松了下來,對上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刻滿風(fēng)霜的臉柔和幾許。
“……”看著上方冒出的三個腦袋,幺寶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眉毛慢慢皺起,嚴肅得像個小老頭。
這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她明明在實驗室爆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現(xiàn)在又活了過來?
她不想當(dāng)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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