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神色冷傲清高,語氣輕描淡寫,繼續(xù)道:“在我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吧,玄龍塔的名額,連天榜都未必能有資格去闖,你憑什么?”
周坤清冷孤傲,他的出現(xiàn)在可在人群中響起了不小的喧嘩之聲。
其修為早已達(dá)到真靈巔峰,真氣有靈,所向披靡,算是公認(rèn)的內(nèi)榜第一人。
他對劍很執(zhí)著,這種執(zhí)著達(dá)到了偏執(zhí)的境界,平生最恨人裝腔作勢,輕浮浪蕩。
這是個狠角色!
據(jù)說他將滄瀾學(xué)院的凌霄劍訣,修煉到了第七重,劍勢外放,可以氣傷人。
“我為何要滾?”
司雪衣看向?qū)Ψ?,嘴角露出玩味之色?/p>
周坤眼中閃過抹寒意,冷聲道:“你有點實力,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廢物,可我眼中,依舊狗屁都不是?!?/p>
周坤說著話,握劍的右手猛地松開,劍刃帶著劍鞘朝著地面撞去。
砰!
他反手一蓋,掌心撞擊劍柄,劍鞘尖端狠狠戳進(jìn)地面。
眾人驚疑不定,真不知道周坤要做什么時,對方開口道:“對你這種狂徒,出劍是一種恥辱!”
滄瀾學(xué)院的弟子,頓時眼前一亮,夠狂。
砰!
周坤一步邁出,體內(nèi)真元暴走凌霄劍訣催動,一股可怕的劍勢在他身上瘋狂匯聚。
他每走一步,凌霄劍訣就提升一重,等到七步走完,那疊加的劍勢已達(dá)到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地步。
凌霄七重,劍光刺目!
“現(xiàn)在還有機會認(rèn)輸,否則我再走一步的話,我無法保證,你還能活著,凌霄劍訣第七重的劍勢,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恐怖?!?/p>
周坤目光睥睨,神色倨傲。
如此年紀(jì),能將凌霄劍訣修煉到這般境界,確實有自傲的本錢。
不過這凌霄劍訣,比我龍獄圣象訣又如何?
司雪衣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容,懶洋洋地道:“那你倒是走一步給我瞧瞧?!?/p>
好家伙!
眾人心中都驚呼一聲,這家伙是真不知道凌霄劍訣有多可怕嗎?
還敢如此輕浮,真是狂得沒邊了。
“不自量力?!?/p>
周坤神情倨傲,懶得多說,抬腿就要直接以劍勢震傷司雪衣。
可他才剛剛邁出腿,就驚訝無比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腳根本無法落下。
他詫異無比地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司雪衣神色輕松,嘴角帶著一絲淺笑,臉上盡是玩味之色。
那種目光讓他極為難受,他暗中催動將凌霄劍訣催動到極致,可依舊無法動彈,始終不能再進(jìn)一步。
這怎么可能?
周坤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位內(nèi)門第一人,此刻心中莫名涌出一絲驚恐。
他只要邁出去一步,這積累的劍勢就能徹底爆發(fā)出來,將對方震成重傷,甚至當(dāng)場殞命。
可這一步他就是無法邁出。
到底怎么回事?
周坤額頭汗如雨,緊張無比。
楓月羽的眼中同樣露出不解之色,這不應(yīng)該啊。
不僅是楓月羽,好些高高在上的親傳弟子,神色也是不停變換起來。
周坤也收拾不了這個笑話?
悟道臺上眾多弟子,全都緊張起來,漸漸地有喧嘩之聲傳開。
“就這點本事嗎?那就換本公子來吧!”
司雪衣大笑一聲,直接一步邁了出去。
砰!
周坤綻放著劍光的身體,如遭重?fù)?,不受控制退后一步,嘴角溢出口鮮血。
大笑聲中,司雪衣再走一步,他身上氣勢連番暴漲。
七步之后,周坤再也支撐不住,一大口鮮血吐出,臉色蒼白如紙,只能單膝跪在地上。
奪天地之造化,吞日月之玄機,掌萬物之輪回。
龍象圣獄訣!
司雪衣雙掌猛地合十,嗡,紫府處磅礴真元,發(fā)出鏗鏘之音猶如萬古不滅之長劍在日夜嗡鳴。
龍獄圣象訣所蓄積的氣勢,在這剎那間釋放出去,單膝跪地的周坤被狠狠震飛出去。
等到落地之時,整個人癱軟無力,當(dāng)場昏死了過去。
悟道臺上數(shù)不清的目光看向司雪衣,那少年長發(fā)亂舞,嘴角帶笑,神情桀驁之極。
一個個震驚無比,這真的是司雪衣嗎?
那個滄瀾學(xué)院最大的笑話,那個次次墊底的廢物?
司雪衣目光狂傲,睥睨八方,他笑道:“這滄瀾學(xué)院就沒人了嘛,玄龍塔本公子今日去定了,還有誰,敢與我一戰(zhàn)!”
一席話,擲地有聲,狂傲之極。
聽在旁人耳中,自然是刺耳無比,可對司雪衣來說,卻是痛快無比。
這才是他的風(fēng)格,九百年前我就是主角了,多少蓋世天才都給鎮(zhèn)壓了。
眼下這小場面,真的是不值一提。
悟道臺上,一片沉默,沒人服氣,可沒人敢說話。
周坤已經(jīng)是內(nèi)門第一人了,連他都不是司雪衣對手,還有誰是司雪衣對手?
除非天榜弟子出手,否則沒人壓制得了司雪衣。
可天榜弟子,在滄瀾學(xué)院地位堪比長老,實力最少也是真魂境。
司雪衣不過初入真元,天榜弟子光從境界就足以碾壓他了,沒有誰會拉下臉和他交手。
“這家伙真得瑟??!”
顧宇新看著司雪衣張揚不羈的神情,咬牙切齒道:“若是親傳弟子出手,一個手指頭就能按死他?!?/p>
“也就吃準(zhǔn)了親傳弟子,不屑和他交手,得意什么?”
“小人一個,得勢就猖狂,之前三年可是年年墊底?!?/p>
“對于司雪衣,我覺得天榜弟子也沒必要講究什么身份,直接動手就是!”
顧宇新的話剛出口,立刻引起諸多附和之聲。
他們實在沒法接受司雪衣變強,難受到不行,全都憋著一口氣。
司雪衣直接無視這些話,那張讓人嫉妒到發(fā)狂的俊臉,笑瞇瞇的道:“沒人站出來嘛,看來大家對我闖玄龍塔沒意見了。要是有不服氣的,盡管站出來,不要憋著,男人憋久了對身體不好?!?/p>
又開始了!
司雪衣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瞬間將凌霄劍閣諸多弟子氣的血壓升高。
好氣!
一道道目光咬牙切齒的看向司雪衣,誰想憋著啊,這周坤都被你打趴下了,不憋著也不行啊。
眾人憤憤不平,偏偏又無可奈何,氣到不行。
“哼!”
楓月羽眼中閃過抹嗔怒之色,這家伙又開始嘚瑟了,低調(diào)謙虛點不好嘛。
玄龍塔九死一生,這種態(tài)度即便登臨玄龍塔也是死路一條。
認(rèn)真點呀!
楓月羽很生氣,恨不得親自下場,好好教訓(xùn)一番司雪衣。
“嘻嘻,謝謝諸位師兄弟成全啦,沒人出手,小爺我就闖塔了?!彼狙┮乱姛o人挑戰(zhàn),面露笑意,準(zhǔn)備闖塔。
悟道臺,云海之上,一座宏偉的古塔聳立。
那就是玄龍塔了,塔內(nèi)有他迫切需要的龍蓮。
他的身體在瘋狂渴求著,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血液就有些沸騰了。
一定要拿到龍蓮!
司雪衣的眼中閃過抹堅定之色。
“院長大人,弟子唐冠宇有話要講!”
就在此時,一個少年帶著倔強,在人群中站了出來。
這是個少年英豪,銳氣逼人。
“唐冠宇!”
此人話音落下,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陣陣驚呼之聲,數(shù)不清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唐冠宇。
此人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可面如冠玉,眸若星辰,眉間鋒芒,銳氣逼人。
只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是個少年翹楚!
“說?!?/p>
風(fēng)皓宇淡定的道。
“若能擊敗司雪衣,這玄龍塔的名額可以歸我嗎?”
唐冠宇盯著凌霄閣主,目光炙熱無比。
其他親傳弟子,聞言皆是一怔,不過旋即釋然。
親傳弟子中,若說誰最有資格得到名額,非唐冠宇莫屬。
他太年輕了,他與司雪衣同歲,魂力也是天品,天賦堪稱妖孽。
他入滄瀾學(xué)院不過短短兩年,修為從后天之境一路飆升,如今已是真魂之境。
兩年時間就有如此修為,絕對稱得上逆天。
許多人都覺得司雪衣的天品魂力是水貨,唐冠宇才是真正的天品妖孽。
滄瀾院長風(fēng)皓宇身邊一群長老竊竊私語,不少人看著唐冠宇暗暗點頭。
這玄龍塔的資格,與其給司雪衣浪費掉,還不如給唐冠宇來得合適。
“若是旁人,還得考慮一二,既然是你,準(zhǔn)了?!憋L(fēng)皓宇的話悠悠傳來,四方立刻傳來陣陣驚呼。
“嘿嘿,司雪衣要慘了!”
“早就該收拾他了,這下他注定只能成為唐師兄的墊腳石了。”
“不管先前如何了得,只要一敗,就會永遠(yuǎn)被唐冠宇踩在腳下。”
陣陣議論聲中,諸多親傳弟子眼中露出羨慕之色,這樣的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
顧宇新和一眾小弟,更是歡呼雀躍,臉上盡是笑意。
“穩(wěn)了!”
顧宇新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捏著拳頭,信誓旦旦的道:“其他親傳就算出手,也會給司雪衣留些臉面,可唐冠宇不一樣,這小子早就想讓司雪衣除名,自己和楓月羽組成新的滄瀾雙子星了!”
“顧師兄,你真懂!”
“一眼定真,顧師兄你太厲害了?!?/p>
旁邊跟班,馬上接話吹捧起來。
顧宇新淡定一笑,也不管這吹捧尬不尬,故作謙虛道:“等著看好戲,我打賭唐冠宇會玩點大的,就這么贏了對方,可不夠他顯擺的?!?/p>
楓月羽身邊的端木熙,緊張無比的道:“師姐,雪衣師兄能撐得過去嗎?”
“沒可能?!?/p>
楓月羽淡淡的說著,絕色容顏稍稍輕松了些。
讓唐冠宇來結(jié)束這場道具也好,這樣司雪衣也不至于去玄龍塔送死,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不至于被宗門驅(qū)逐。
司雪衣看著這一切,面露笑意,就這么篤定我一定會輸?
“話說,老頭子,你就不問一下我的意見嗎?”
司雪衣嘴角勾起抹笑意,抬頭看向悟道臺主殿前的滄瀾院長,眼中鋒芒沒有絲毫減弱的意思。
赤焰圣歌獸上風(fēng)皓宇道:“你可以拒絕,但承諾一直在,日后你想闖玄龍塔,必須過唐冠宇這一關(guān)?!?/p>
司雪衣放肆一笑,眉頭輕挑,反問道:“我為什么要拒絕?小爺我早就說了,對付我這樣的人,還是不要講什么江湖道義的好,天榜弟子,正合我意!”
此言一出,四方驟然安靜下來。
本以為他是要反駁,沒想到依舊如此狂傲,連親傳弟子都沒有放在眼里。
風(fēng)皓宇眉頭微皺,眼中閃過抹寒意,冷聲道:“唐冠宇,人都開口了,你還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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