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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會議結(jié)束得出乎意料,很明顯參會的人員不歡而散。
韓寅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冷笑,身后的陳嘉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靈雁走了嗎?”韓寅突然目色一柔,低聲問道。
“應(yīng)該快了,樓下的慈善拍賣會馬上結(jié)束了。”陳嘉良回答道。
“那一會兒我先走,剩下的事你來處理?!表n寅說道。
“是,少爺。”陳嘉良恭敬地答道。
慈善拍賣會已接近尾聲,韓寅站在二樓的走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
坐在沙發(fā)上的趙靈雁背對著韓寅的方向,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一定是她忘記帶捐贈拍賣品了。
此刻的趙靈雁才意識到趙谷函為什么生拉硬拽非要她一起參加最后的慈善拍賣會,擺明了想看她笑話,欺負她拿不出體面的東西來。
“趙靈雁,宴會就要結(jié)束了,你帶了什么寶貝還舍不得拿出來?”趙谷函擠眉弄眼地尖聲問道。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趙靈雁身上,當(dāng)然她原本就美得讓人無法忽略。
趙靈雁臉色微變,騎虎難下,誰也不想在這種場合丟臉。
她忐忑地掏出手包里隨身攜帶的一柄手鏡交給負責(zé)競拍的職員。
“這是燕京一位大師的手工作品?!壁w靈雁說道,臉上露出一個稍顯牽強的微笑。
誰都有虛榮之心,趙靈雁也不例外。
有時候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是想守住心中最后的一絲驕傲。
韓寅知道,這柄手鏡看似花紋精美,不過是趙靈雁某天逛街的時候在精品店里買回來的。
“感謝趙靈雁小姐提供的燕京大師手鏡,下面開始無底價競拍?!迸馁u員大聲宣布道。
“我出十塊!”
“十二!”
“十五!”
“十八,不能再多了!”
趙家兄妹迫不及待地玩起了你追我趕的游戲,像極了過家家。
四周一片嘩然,誰都看出來這對兄妹是在羞辱趙靈雁,可是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完全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英雄救美的梗這幫人早就玩膩了,那些剛剛在趙靈雁面前碰了軟釘子的男人們心中紛紛閃過一絲快感,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需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趙靈雁,你看除了我們肯賞臉,其他人都看不上你的破爛貨,要不你自己出二十再買回去?二十塊你總出得起吧?”趙家兄妹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嘲諷道。
趙靈雁臉漲得通紅,孤立無援的場面讓她心生絕望,恨不得當(dāng)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為什么要讓她經(jīng)歷這些?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都說人生像一場戲,那她是不是還沒出場就被導(dǎo)演貼上了反派的標(biāo)簽,無論怎么抗?fàn)幎继硬贿^命運的安排?
此刻她真希望自己今晚從未出現(xiàn)過。
“一百萬!”一道如金石般的聲音響徹全場。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
是陳嘉良,他快步走向趙靈雁所在的位置。
“什么?一百萬!”
“我沒聽錯吧?一百萬買個破鏡子?”
趙家兄妹難以置信。
直到拍賣員宣布成交,他們才不得不認清現(xiàn)實,陳嘉良確實花一百萬拍下了趙靈雁的破鏡子,一躍成為整場慈善拍賣會成交價最高的捐贈品。
趙谷函顯得非常不甘心。
“陳先生,這個女人撒謊成精,什么狗屁大師手作,明明就是一個地攤貨!”趙谷函站起來大聲喊道。
“趙谷函,你就那么希望看到我丟臉嗎?”趙靈雁雙眼發(fā)紅,緊咬牙關(guān)問道。
“你還有臉可丟嗎?從出生起你就是個野種,再加上你的廢物老公,你們簡直是趙家的恥辱!”趙谷函嗤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韓寅的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你閉嘴!既然我陳嘉良愿意花一百萬買下這柄手鏡,那么它就值一百萬!”陳嘉良轉(zhuǎn)頭盯著趙谷函冷聲呵斥道。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死活,竟敢當(dāng)眾欺辱少爺?shù)呐?,如果她還不收斂,恐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谷函還想辯駁,被身旁的趙谷峰一把拉下。
“妹妹,陳先生咱們可得罪不起,你想收拾這個野種哥以后有的是辦法!”
“哥…”趙谷函氣得直跺腳,能在這些有錢人的面羞辱趙靈雁,簡直是她這二十多年來的巔峰時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嘉良,讓她白白吃了個悶頭虧。
幕后操縱者韓寅抿著嘴,神色略有緩和。
“陳先生?!壁w靈雁滿眼感激地看著陳嘉良。
“趙小姐,您不用感激我,我完全是受您爺爺?shù)呐f友所托?!标惣瘟嘉⑿χf道,他可不敢獨占功勞。
爺爺?shù)呐f友到底是誰呢?
陳嘉良不愿意透露,只告訴她時機到了,自然就能揭曉。
今晚趙靈雁的出現(xiàn)是為了解開心中疑團,沒想到來了之后反而更是困惑,爺爺?shù)倪@位舊友難不成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拍賣會結(jié)束,賓客開始散場。
韓寅腳步匆匆,從會所的另一個出口下樓,轉(zhuǎn)到宴會廳的正門口。
今晚的趙靈雁明艷得不可方物,作為她名義上的老公,他要接她一起回家。
一樓的賓客沒有見過韓寅,自然不知道他才是這場慈善拍賣會的主人。
韓寅站在一片陰影里,遠遠就看到風(fēng)流婉轉(zhuǎn)的趙靈雁娥娜翩躚地走來。
趙靈雁越美,韓寅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
三年前,是他親手?jǐn)嗨土诉@個女人的大好前程。
因為他迫不得已的蟄伏,心高氣傲的趙靈雁被所有人嘲笑了整整三年。
而這個女人,除了對他的沉默偶爾流露出不滿情緒,從未惡言相向。
“靈雁!”韓寅對著走近的趙靈雁喊道。
“你怎么在這兒?”趙靈雁瞬間錯愕,她并沒有告訴他自己來這里參加宴會。
“我看到你的邀請函了。”韓寅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趙靈雁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
不回應(yīng),也不拒絕,這是兩個人三年來的相處方式。
但是今晚的趙靈雁明顯是對韓寅有情緒的。
是啊,需要他的時候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這個時候卻跑來做無用之功,在趙靈雁的眼里自然顯得有些多余。
“喲,這是誰???”陰陽怪氣的聲音尖利地響起。
韓寅這才發(fā)現(xiàn)趙靈雁的身后還跟著那對讓人生厭的兄妹,說話的人正是趙谷峰。
不過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對兄妹之所以能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他韓寅特意邀請的。
為什么要邀請,自然是在下一步遠棋。
“這不是趙家赫赫有名的廢物女婿韓寅嗎?”趙谷函尖利地喊道,恨不得路過的所有人都聽到,最好讓這個廢物女婿的罵名轟動全城。
“哈哈,韓寅啊韓寅,我看你的人生就是一個大寫的輸字,喪家之犬有資格叫贏嗎?”趙谷峰極盡諷刺,沒想到剛才他們兄妹倆吃的悶頭虧這么快就可以找補回來了。
“趙谷峰,你別太過分!”趙靈雁再也忍無可忍,不管怎么說,三年之約未到,在外人面前韓寅還是她的老公。
“嘖嘖,野種配廢物,咱們的癡呆爺爺簡直絕了,真讓人忍不住想給你們鼓掌!”趙谷峰狂妄地大笑道。
“趙谷峰,你除了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還做成過什么?公司到了你們手里效益越來越差,你們也不過如此!”趙靈雁不再忍氣吞聲,趙谷峰連生病的爺爺都不放過,已經(jīng)觸犯了她的底線。
啪!
被戳到痛處的趙谷峰上前就是一個大力的耳光,打得趙靈雁的臉火辣辣的,瞬間半邊臉紅腫了起來。
“我的事還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趙谷峰張狂地罵道。
趙靈雁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韓寅看著趙谷峰那張獰笑的臉頓時氣血上涌,指節(jié)握得嘎嘣響,趙谷峰這個耳光也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趙靈雁就是他的底線,所有傷害趙靈雁的人絕不饒恕!
整整三年,趙谷峰一家逼得趙靈雁已無處可退,竟然還不肯罷休,一副要趕盡殺絕的模樣。
虎伏深山聽風(fēng)嘯,龍臥淺灘等海潮。
蟄伏三年,羽翼終豐,風(fēng)云再起,沉睡的猛獸蘇醒。
不在此刻,更待何時?!
一念至此,韓寅面色凜冽,一個箭步?jīng)_到趙谷峰面前,以雷霆之勢狠狠地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手如鐵鉗,眼埋殺意。
趙谷峰一臉的錯愕,被韓寅單手掐得滿臉通紅,弱雞得只剩掙扎的份兒,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個廢物,快點放開我哥!”一旁的趙谷函尖利地喊道,一邊喊一邊跟個瘋婆子一樣對著韓寅拳打腳踢。
不過這點力道對從小練過散打和拳擊的韓寅來說,無異于隔靴撓癢。
“廢物?!”
冷咧,卻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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