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個家伙沒氣了!”刀疤走上前去摸了摸龍朝輝的呼吸,畢恭畢敬的對眼前的美女說道。
“哼哼,中了我們鬼冢派吸魂草的毒肯定是死路一條了?!蹦莻€滿臉飾粉的老媽子冷笑道。
“呵呵,一個小小的剛出道的小帥哥而已,那里能逃出我媚三娘的手心?!蹦桥有Φ?,原來她肯本不叫什么阿尼婭,至于那些什么父親經(jīng)商,被人綁架的鬼話都是在騙一個剛出道的龍朝輝而已。鬼冢派的媚三娘和龍朝輝的師父不虛道人恩怨多年,從她聽聞那老東西煉出仙丹就知道他肯定要來天山給老情人送來。索性也不大老遠(yuǎn)去探望他,在中途等就是了,果然那老東西就派小徒弟送上門了。至于她如何識破龍朝輝的身份,那太簡單了,一到初冬南邊的人就很少來西北活動了,那些南北經(jīng)商的人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貿(mào)易窩在家里準(zhǔn)備過冬,這個時候冒冒失失的來了一個小伙子,本來就形跡可疑,在加上剛才出手的幾個招式,媚三娘就斷定他是不虛道人的徒弟無疑。使了一個小小的計策就將他手到擒來。哈哈,不虛道人啊!你就哭去吧!
陰冷的手在龍朝輝的身上摸了半天,終于在他衣服的腋窩下摸出一個小口袋,打開小口袋,里面是一本袖珍小說,幾粒黃金豆,還有一個印著奇怪符號的玉佩。媚三娘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隨手扔給了垂涎已久的刀疤。翻了半天終于在口袋的夾層里找到了一個牛皮做的小瓶子。上面寫著三個黑色的小字:靈仙珠。她獰笑了一下,“這老東西又進(jìn)步了,用牛皮來裝東西又隱蔽又好攜帶,不過還是逃不出我媚三娘的慧眼。哈哈哈……”
一只陰冷的手放在了刀疤的肩膀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長出了長長的指甲,刀疤的心不禁顫抖了一下。回憶起自己被這娘們兒收拾的慘狀就寒毛倒豎。“刀疤,自從你歸順我鬼冢派以來,這次干的是最出色的一次了,我要獎勵你?!?/p>
“謝謝主人的夸獎,為主人辦好事情是我份內(nèi)的事?!钡栋厅c頭哈腰的說,心里一陣酸楚,想當(dāng)年這個老娘們兒沒來的時候自己是何等的風(fēng)光,如今也只是表面風(fēng)光而已,處處受制于人。
媚三娘指了指倒在桌上的龍朝輝:“這個人你們一會兒拉出去扔了喂狼。我要休息了,都下去吧?!?/p>
刀疤順從的和幾個手下作揖行禮,一個手下扛起龍朝輝走了出去。
一會兒那個老媽子也離開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
“這就是那老東西不虛道人煉就得神丹?他死也想不到會落在我的手里吧!哈哈哈!”她躺在那里,將靈仙珠在燈下照了良久,待會兒服下就會陡增一百年的靈力,也不知會有多強(qiáng)大,本來就很強(qiáng)大了,在加上這個靈仙珠,什么江湖武林妖魔鬼怪到時候都要聽從我的號令,我就是一代宗主,長命千歲。
她得意了許久,才坐起來鄭重的倒了一碗水,將那牛皮瓶子打開。鼻子聞了聞,果然是一股草藥的香味,小心的將瓶子倒過來一粒紅色的藥丸落在了手心。藥丸僅僅有一個大拇指指甲蓋大小,散發(fā)著幽幽的紅光。一看就是很正點的東西??!服用后的效果就更不用說了,她毫不猶豫的將藥丸放在嘴里,然后煞有其事的喝了幾口水服下。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她躺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那激動人心開天辟地時刻的到來。
半柱香的功夫,她感覺肚子似乎有股氣流開始涌動,接著肚子開始疼了起來,有一股力道抓心一樣揪著她的心往下扯。媚三娘疼出一身冷汗,在炕上翻滾起來,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要想脫胎換骨,陡增百年靈力,肯定要受一番煎熬,但還是沒想到會有這般的痛苦。身體突然間變的僵硬起來,心似乎也被拿了出去……她想喊叫,嗓子似乎被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動彈不得……奇跡沒有到來的時候她提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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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巴音鎮(zhèn)刮起了大風(fēng),大街上偶有一兩個行人匆匆走過,仁厚堂藥店大門緊閉,門墻的兩盞紅燈籠在風(fēng)中亂舞,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寂寥的大街上。其中一個人身上還背著一個人,另一個用力的敲著藥店的門。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那人急切的叫道:“快叫大夫!”幾個藥店的伙計急忙將他們引到藥店的大堂。
不一會兒,一個睡眼惺忪的老者走了出來,坐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搭在病人的手腕上號脈,剛一探脈他的臉色便不由一沉:“沒有脈象了,這人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怎么才送過來?!?/p>
來送人的一個中年男子道:“我們晚上剛好回城,在鎮(zhèn)外那片小樹林里見到此人滿身酒氣的呼呼大睡,我想此人定是喝多了酒睡了過去,不救他怕是晚上要被凍死,所以才趕著送來?!?/p>
大夫點了點頭,又翻了翻那人的眼皮,搖了搖頭道:“不過這個人似乎是中毒而死?!?/p>
那兩個人吃驚道:“中毒而死,不會吧,我們明明聞到他滿身的酒氣?!?/p>
大夫又開那病人他的手掌看了看,他手里緊握著一把生銹的鐵劍,似乎要和什么人搏斗似的:“現(xiàn)在這世道亂的很,怕是江湖上的恩怨?!贝蠓驌u了搖頭道。
“您在想想辦法吧!”其中一個人說,好不容易背過來卻是一具尸體多少有點失落。
“江湖上的毒我那里能解,他們的毒藥配方極其復(fù)雜,盡加了一些稀奇古怪不常見的玩意兒,我這小店的郎中有什么辦法。”
“唉,看此人小小年紀(jì),正是青春年少大好時光去混什么江湖,真是可惜了?!眱蓚€人搖頭嘆息道。
那大夫摸著山羊胡子,眼神突然一亮,“也許讓紫靈姑娘過來瞧瞧,她對江湖上這些稀奇古怪的毒性有點了解?!?/p>
“伙計,去請紫靈姑娘過來?!彼呗暯械?。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淡藍(lán)色裙子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皮膚白皙,臉色粉里透紅,一看就是保養(yǎng)得非常好,在這沙漠不毛之地能有這般的皮膚真是讓人驚嘆了。不過她冷冰冰臉色讓人看了頗有畏懼之感,
那老大夫和顏悅色道:“紫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這么晚了打擾你休息,剛來了一個特殊病人我懷疑他是中了江湖上的毒藥才死的,這不特意找你過來求證一下?!?/p>
紫靈姑娘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走到病人的身邊,搭起眼皮看了眼,“眼瞼內(nèi)黑色淤血充盈,卻是中毒了?!苯又置嗣拿}象,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脈象?!庇稚焓衷谀遣∪诵乜谔幟嗽S久才道:“胸口似乎有些溫?zé)?,也許并沒有死去?!?/p>
“哇!這位姑娘真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他真的還能救活嗎?”送來的人驚喜道?!?/p>
“這位姑娘小小年紀(jì)居然如此深通醫(yī)道,真是讓人佩服?!绷硪粋€道。
那紫靈姑娘沒有理會兩個人的‘馬屁’。從衣袖中摸出一支銀針刺入那男子的胸上,接著很快抽出,又換了一支比剛才要粗大許多的銀針依舊是那個穴位刺去。再次抽出的時候那粗大銀針上帶有了暗色的血跡。她掏出一個銀瓶將銀針放入片刻后拿出來道端詳了片刻道:“似乎是鬼冢派的‘奪命窒息散’鬼冢派一般在嶺南瘟嶂之地活動怎么會千里迢迢跑到西北來?”她若有所思的道。
“紫靈姑娘似乎對江湖的事很熟悉?!蹦撬筒∪饲皝淼闹心耆说?。
“說說看這種毒性究竟有多厲害?”大夫插話道。他比較關(guān)心的是解毒治病,對那些江湖上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
“這是一種劇毒,喝了它的人會全身經(jīng)脈自閉,失去知覺任人宰割,不過這個病人頗有些內(nèi)力,他定是先用內(nèi)功護(hù)住了經(jīng)脈才能扛到此時?!弊响`飛快的從頭上取出一支銀簪,有筷子粗細(xì)大小,又是插進(jìn)剛才那個穴位,那病人這次果然有了反應(yīng)。胸口被連續(xù)由細(xì)到粗的銀針刺入,流出了濃湯一樣的黑血,而嘴角也滲出了些許血跡。紫靈用的是一種極其痛苦的醫(yī)療方法,將穴位從細(xì)到粗的撐開,每次插入銀針都是直通肺腑,如果是有知覺的人斷然是受不了這‘酷刑’的折磨的,那病人卻對這般‘酷刑’只是稍有反應(yīng)而已。
“哇!他真的活了過來?!北娙四惑@嘆。
“這個方法不行,看來需要更厲害的方法才是?!弊响`搖了搖頭似乎對剛才的方法并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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