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江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大,你找我?!彪娫挶凰查g接聽,聽筒當中的聲音有些激動。
江寧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判官,我現(xiàn)在把小夏天的病例給你發(fā)過去,你幫我鑒別一下?!?/p>
判官是他在南海時候閻羅殿的軍醫(yī),自身是中醫(yī)世家,一身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無數(shù)次把兄弟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后來因為在戰(zhàn)場上為江寧擋了一顆子彈,導致斷了一條手臂,就此退出南海,被上面安排到蘇北市當總司令,掌管整個蘇北市。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判官自稱醫(yī)術(shù)第二,江寧敢保證,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雖然醫(yī)院已經(jīng)確診了小夏天的病癥,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有判官拍板確認了,他才能真的相信。
“好?!迸泄俅饝聛?,語氣當中滿是尊敬,很難想象這是蘇北市的總司令。
“對了,你幫我把我爸以前的公司——天成集團買下來。”江寧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
這些年在戰(zhàn)場,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上峰曾特批給他一張至尊黑卡,全球限量。只是他在戰(zhàn)場上也用不到錢,后來判官重傷退役,自己便將這張卡交給了他打理。
里面到底有多少錢,江寧也不知道,但想來買下一個天成集團,還是綽綽有余的。
“老大,要動江家了嗎?”判官問道。
“先不急,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p>
掛斷電話,江寧把小夏天的病例發(fā)了過去。
十分鐘后,他收到一條消息,天成集團易主,已經(jīng)歸到了他的名下,股權(quán)占比百分百。
江寧嘴角浮現(xiàn)一抹滿意的笑容,判官做事還是那么迅速。
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徑直前往天成集團。
兩年前和父親的最后一封通信中,父親江城天曾經(jīng)告訴他,自己又做了一家公司,名為天成集團,三年的時間做到了市值幾十億,馬上就要掛牌上市了。
但是江家趕盡殺絕,容不得他東山再起,利用手段將天成集團據(jù)為己有。
當時戰(zhàn)況正緊,江寧根本就沒有時間回信,如今他人已經(jīng)回來,和江家的那些新仇舊恨,也該一并算一算了。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在一棟輝煌的大廈前停下,江寧付了車費走下車,看著面前幾十層的大廈,嘴角掛著冷笑。
“江家,我回來了?!边~步走進天成大廈,帶著王者歸來的強大氣勢。
“江城天,這里為什么還有灰塵?你不知道董事長一會要來視察嗎?干活給我手腳麻利點,別踏馬想著偷懶!”剛走進大廈門口,就聽到一個呵斥的聲音。
江寧眉頭一皺,他聽到了自己父親的名字。
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清潔工的衣服,手里拿著抹布,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地上的灰塵。
在他旁邊,兩個保安手里拿著橡膠棒,吆五喝六的指揮著,語氣頗為不善。
“我這就擦?!苯翘鞗]有看到身后的江寧,急忙拿著抹布把被保安踩臟的地方擦干凈。
“還有這里!”然而,他剛擦干凈,另外一名保安又故意把其他地方踩臟了。
“兩位大哥,你們這樣子,我沒辦法工作?。 苯翘煊行殡y的說了一句,這兩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搗亂。
兩名保安冷哼一聲,其中一人呵斥道:“你踏馬這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們兄弟在故意為難你了?信不信我讓主管把你這個月的績效全部扣光?”
“別,兩位大哥行行好,我家里還有老婆要養(yǎng),績效不能扣啊,我現(xiàn)在就擦!”江城天急忙擺手,他每個月工資就那么一點,就指著月底的績效生活了,如果連這點錢也都扣光,這個月就沒辦法活了。
“哈哈哈,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廢物的樣子,你踏馬不是很牛嗎?不是商業(yè)天才嗎?三年創(chuàng)下市值幾十億的天成集團?現(xiàn)在不還是踏馬的跪在老子腳底下擦地!”那名保安嘲諷的哈哈大笑。
來來往往的天成集團的員工們,似乎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看向江城天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鄙夷,躲得遠遠地。
“是是是,我廢物,我沒用?!苯翘斓吐曄職獾膽兄?,就為了那點微不足道的績效獎。
保安看著無趣,這個江城天就是個軟柿子,無論他們怎么羞辱,他都是這么一副態(tài)度,越發(fā)讓他們心里不爽。
“江城天,聽說你兒子在部隊當兵?”
“嗯?!甭牭絻鹤?,江城天的眼中閃過一道神光,這是他心中唯一的一道暖流了,也是支撐他活到現(xiàn)在的精神支柱。
“我可是聽說了,南海那邊戰(zhàn)事緊張,新兵蛋子都要上戰(zhàn)場,每天都要死好幾百人,你兒子都兩年沒有音訊了,該不會是死了吧?”保安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江城天。
江城天擦地的手一停,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們打我辱我都沒有關(guān)系,但你不能詛咒我兒子!”
他的話鏗鏘有力,眼神堅定,全然沒有剛才那副懦弱的樣子。
那名保安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橡膠棒,“你踏馬想造反嗎?看什么看?趕緊給我跪下擦地!”
“我兒子江寧,在南海邊境奮勇殺敵,是指揮官!”江城天緩緩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保安。
“指揮官?哈哈哈,你怎么不說你兒子是南海戰(zhàn)神冷面閻羅呢?我看他就是一個打頭陣的炮灰罷了,早就被人打死了!”保安冷笑嘲諷,他曾經(jīng)當過幾年兵,去年剛退役,所以也聽過閻羅的名號。
“我不許你侮辱我兒子!”江城天大叫一聲,沖上去就要動手。
兩年沒有收到江寧的消息,他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想,是不是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但一天沒有接到死亡通知書,他就還有希望,盼望著江寧回來的那一天。
那名保安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但畢竟是當過兵的,側(cè)身直接躲過了江城天,而后掄起手中的橡膠棒,對著他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來。
“你踏馬找死!”
“砰!”
一雙大手,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橡膠棒的另一頭,沒有落在江城天的頭上。
保安詫異的看了江寧一眼,神色不善,“你踏馬是誰?天成集團的事情你也敢管?”
江寧一只手攙扶起江城天,緩緩開口,“冷面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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