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冰的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粱驚弦,一眨不眨,而粱驚弦也沒有絲毫畏縮的看著她,非常坦然。
其實沒有人是不怕死的,方冰自然也不例外。她今年才二十八歲,正值青春年華,還有大好的青春歲月要度過,無數(shù)美好的事物,等著她去發(fā)現(xiàn),甚至于她的事業(yè),才剛開始起步呢。
自從檢查出腫瘤后,方冰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完全是天塌下來了的感覺,所有的信念瞬間瓦解冰消,陷入到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好幾次做夢都被驚醒。
天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
如果這番話,是大醫(yī)院的名醫(yī)說出來的,方冰勢必會欣喜若狂,可說這話的是粱驚弦,一個她眼中的小屁孩。
深吸了一口氣,方冰冷靜了下來。
開心小廚的員工們只知道她要賣房子賣店看病,具體是什么病,就連呂遠都不知道,粱驚弦肯定更加不知道,難道,他真有辦法?
即便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抓住,也想要嘗試。
方冰內(nèi)心之中有些激動,卻表現(xiàn)的非常淡定:“我這腫瘤已經(jīng)是擴散,我去省城金陽市去看了,也沒辦法,只能慢慢化療等死了,你能有什么辦法?”
粱驚弦說道:“方學(xué)姐,麻煩你把手伸過來。”
“干什么?”方冰露出警惕之色。
這小子,不會是沉寂占便宜吧?
“我就算是想對你干點什么,也不能在這里啊?!绷惑@弦無語的道,“我是一個中醫(yī),西醫(yī)救不了你,那你試試中醫(yī)唄。”
“呃,好,好吧?!狈奖幌胍彩?,這才輕輕的解開袖子上的扣子,將襯衣卷起,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粱驚弦將手指搭在方冰的脈搏上檢查了半晌,說道:“你應(yīng)該是從上個月開始,感覺到呼吸不暢,如鯁在喉,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從這個星期開始,就算是吃東西,或者呼吸猛烈一點,都會很難受吧?”
“沒錯?!狈奖c頭,粱驚弦說的時間,非常準確,就算是去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都還需要主動詢問她,沒有說得這么精準過。
這也無疑讓方冰多增添了一分希望。
如果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
現(xiàn)在粱驚弦就是方冰的一根救命稻草,雖然內(nèi)心知道這小屁孩不靠譜,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嘗試。
粱驚弦頓了頓,說道:“按照這腫瘤的擴散,最多三個月,你就會……不過,我能治,只是……”
方冰心下一沉:“只是,只是什么?”
粱驚弦說道:“只是想要醫(yī)好你,一次是不成了,至少需要三次,這樣吧,我今天先給你治療,化掉你的腫瘤,然后,每隔一周,再給你治療一次,三次之后,你體內(nèi)的擴散的毒素就能徹底清除,你自然也就能痊愈了?!?/p>
“痊愈?你是說,只需要半個月,我就能痊愈?”方冰驚呼,這……未免過于天方夜譚了吧?
如果粱驚弦說,想要三五年才能治愈,方冰反而更能相信。
她的疑慮,又加重了。
“對,是這樣的?!绷惑@弦輕描淡寫的道。
方冰深吸了口氣,說道:“好,那你就快給我治療吧,你需要怎么治療?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她決定不管了,盡力一試。就算粱驚弦是騙她的,她也認了。
粱驚弦說道:“我會給你進行針灸。不過,最好還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方冰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故意騙我,想要騙色吧?算了算了,都到這一步了,相信他一次又有何妨,再說了,這小子當(dāng)兵幾年,身材真好,長的也越來越帥,真被他騙色了,也不算虧。
點頭道:“我在白云小區(qū)里就有房子,你跟我來吧?!?/p>
粱驚弦跟著方冰到了她家,這是一個三室兩廳,一百多平的套間,里面的裝修都很精美,不過家里只有方冰一人。
“你針灸的話,還需要準備什么嗎?”進了房間后,方冰紅著臉問道。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被騙色,更加的緊張了,連說話都帶著顫抖。
粱驚弦緩緩將銀針取了出來,說道:“你什么都不用準備,脫光衣服,趴在床上即可。”
方冰的臉更紅了,但是看著粱驚弦隨時準備著的銀針,并不像是臨時起意在騙她,面對生的渴望,方冰一咬牙,緩緩的脫掉外衣,趴在了床上。
“罩子……要脫嗎?”
“嗯,都要脫的,等會兒前面還有穴位。”
方冰的臉快要滲出血來,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把罩子也脫了下來。
“你小子,要是不能治好我,那我就告你強了我?!彼o張的不行,故意用這個方式開玩笑,緩解緊張的情緒。
粱驚弦笑著說道:“那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p>
他一邊說著,銀針已經(jīng)隨之落在了她的背上。
“呃……”方冰輕輕呼了一聲,她知道粱驚弦已經(jīng)開始施針了。
不過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疼,但還是有一絲絲的冰涼。
方冰沒有針灸過,還以為針灸刺下去,會和打針一樣疼呢。
片刻后,原本冰涼的銀針,微微有些發(fā)燙,下一刻,粱驚弦手中的銀針,開始如同雨滴一樣,散落在方冰的背后,腿上,腳上,還有脖子、后腦勺上。
原本還有些發(fā)燙的銀針,到這個時候,竟然不燙了,無數(shù)的暖流,涌遍全身,仿佛自身所有的細胞,都在呼吸。
徜徉在這一股股的暖流之中,方冰舒坦的差點呻吟出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銀針開始逐步的減少,她也聽到了粱驚弦的話。
“方學(xué)姐,現(xiàn)在你翻身過來,我替你針灸前面?!?/p>
方冰沒有猶豫的就翻身過來,但是下一刻,她才想起罩子已經(jīng)脫掉了,羞的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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