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nèi),大案中隊的中隊長樊斌與一名偵查員在訊問高原。
樊斌:“高原,知道為什么叫你到這里來嗎?”
“知道,為我老婆死的事情?!备咴瓭M臉沮喪。
“那你老婆是怎么死的?”訊問中威嚴的成分增加了。
“可能是病死的吧,她身體一直不好?!被卮鸬眯⌒囊硪淼置黠@底氣不足。
樊斌說:“高原,我勸你不要抱什么僥幸了!你以為我們的法醫(yī)看不出來你老婆是怎么死的嗎?”
高原的眼里閃現(xiàn)出不安,旋即把頭埋向地面,喃喃地的象是自語又象是投石問路:“那……法醫(yī)……法醫(yī)是怎么說的?”
“法醫(yī)說是捂死的!”樊斌在說后面三個字時嗓門起碼提高了八度。
“哦?”高原抬頭盯著樊斌看,也不知是這么高的聲音他居然沒有聽清楚或是他壓根兒就沒弄明白樊斌說的是什么。
“法醫(yī)說是捂死的!”樊斌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再次重復(fù)到,盡量把音調(diào)放得平和些,左手作了個捂嘴的動作。
昨晚是夢境抑或是真實已經(jīng)辨別不清了,反正都躲不了,還是說了吧!唉,早說早解脫!——可能高原是這么想的吧。于是他抬起頭來很平靜地說到:“我承認,是我捂死的?!?/p>
樊斌沒想到這么快就輕容易地攻下來了,心中暗喜,問訊中仍不失威嚴:“把作案過程說清楚!”
“我那天晚上喝醉酒了……回到家里……是不是跟王莉鬧起來我不清楚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看到她還躺在床上……去叫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嘴角上淌有血,屎尿把床單和被條都弄臟了……我很害怕,就給她把衣褲穿上,把床單被套也換了……我……我……嗚……”高原抽泣起來。
“你怎么打的她?”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真的!我怎么回到家里的都記不起來了?!备咴膬裳勖H唬恢?。
“你怎么打的她你會不知道?”樊斌表示懷疑的語氣再次問到。
“我真不知道,我喝醉了,真的!我怎么回到家里的都記不起來了?!备咴貜?fù)著說道,兩眼依然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是不是你回到家里,她看到你喝醉了就罵你,然后你就對她動手了?”
“可能是這樣的吧!我每次從外面喝醉酒回到家里她都要對我發(fā)脾氣,不過我從來都是隨她罵,不吭聲的?!备咴难哉Z中透露出無奈。
“你說你把床單被套都換了?”
“都換了。”
“換下來的床單和被套放在哪里的?”樊斌口氣愈來愈溫和。
“還在洗衣機里面的,沒洗?!备咴倪@一句回答得很是干脆。
“我不該喝這么多酒!我不該喝這么多酒!我真的不該喝這么多酒?。 备咴曂纯蘖似饋?。
“別哭了!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的時候干什么去了?”
對高原的審訊居然如此順利,樊斌一直緊繃著的臉上這時就象有一片陽光從陰云密布的天空中探出了頭來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一樣,燦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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