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余生進門丟給我一個手機。
我正窩在客廳柔軟的沙發(fā)里看一本歷史書,接過手機一看,居然是我被偷的那個。
我忙給媽媽打電話報平安。
電話里,媽媽的聲音很小,我沒多說什么,我怕她知道我的腿傷。
我沒告訴任何人,我因貧困被退學。
也沒告訴任何人,我的腿被汽車撞斷的事情。
知道這一切的只有余生,這是只屬于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余生每天回來都很忙。
忙著開電視會議,忙著處理案件。
他是一個很忙的人。
他不怎么理我,也很少跟我說話,就像一塊行走的冰塊。
但他的管家和下人卻對我非常悉心。
他們總在我耳邊說他的好話,我和他算是冰釋前嫌,和解了。
三個月后,我的腿恢復的不錯,已經(jīng)能緩慢行走。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決定離開。
我是山區(qū)里的窮丫頭。
就算短暫住在余生的大別墅,有余總裁的下人照料,也只是誤入神仙殿宇,錯步海市蜃樓而已。
如今沒有大學可上,我必須要找點事情做,減輕媽媽的負擔。
找工作之前,我打算先回家一趟。
余生23點才到家,白色的襯衫沒有早上出門時那么筆挺,后背微微有點發(fā)皺。
下人們已經(jīng)睡了,他隨手丟了外套,換了拖鞋。
一抬頭,就看到了黑暗中站著的我。
我沒開客廳的燈。
“余生?!蔽覇舅?。
他似乎蹙了一下眉,“嗯?”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氣,他回家前喝了酒。
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不知道為何突然吐不出一個字,我頹然垂下雙手,“我想跟你辭行?!?
“辭行?”他語氣中的不確定非常明顯。
我呼出一口氣,在黑暗中點點頭,“是。準備跟你說一聲就走,但……你回來的太晚?!?
他似乎有些悶熱,伸手扯了扯領口,走過來,“真的要走?”
我盡量保持著淡定的微笑,“是?!?
話音未落,他一把將我拽住,壓在酒柜壁上,俯身低頭道:“你確定?”
他的雙手撐在我肩旁,整個人俯視下來,將我圈禁在小小一方空間,讓人很不習慣。
我努力克制著不悅,誠懇答,“確定。”
他雙目深邃,伸手揉揉我的頭發(fā),“嗯?”
下一秒……
“嗚,余生,我……”
眼前是他放大的臉,黑暗中仍能看清楚他高挺的鼻梁。
我嘗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不覺呼吸困難,心口狂跳。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得遠一些,再遠一些,可惜根本使不上力。
“放開我,余生,你醉了……”
我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我只想停止他的親吻。
他卻忽然放開我的雙唇,一根手指壓在我的唇上,低低道:“噓?!?
我不由噤聲。
四目相對,黑暗中,他的眼睛里有璀璨的星光。
我的腦袋懵了。
星光一閃,另一個纏綿的吻再起。
我?guī)缀醮贿^氣來,“余生,唔……你放開……”
我想狠狠咬他一口,阻攔他放肆的唇舌,不知道為什么卻下不去手。
他迷迷糊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一道閃電,“噼啪”一聲劃入我的心房。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聲音慵懶、低沉,帶著醉意,讓人分不清真與假。
我沉醉在他懷中。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余生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對,我的臉滾燙如火,羞澀萬分。
他勾唇一笑,伸手揉揉我的頭發(fā),“做我的女朋友。”
“叮鈴鈴……叮鈴鈴……”沙發(fā)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那是我的手機。
我像觸電一般,跳了過去。
余生打開了燈。
刺眼的光芒照亮客廳每一個角落,照亮我陳舊的手機。
電話是媽媽打來的,我按了接聽鍵。
“你好,請問是張素蘭的女兒嗎?請你到醫(yī)院來一趟,你媽媽擦窗戶時掉下了5樓,現(xiàn)在正在ICU搶救?!?/p>
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腦袋一片亂,急切地問:“請問是哪家醫(yī)院,我正在外地,可能要遲點才能趕過來?!?/p>
男人道:“C城人民醫(yī)院?!?/p>
C城?
媽媽不是一直在老家山里嗎?
我慌了神,抓著手機就要沖出別墅,余生一把抓住了我。
他站在水晶大吊燈刺目的光線下,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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