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寡淡中夾雜著冷意,阮莘努力穩(wěn)住有些漂浮的心緒。
她想解釋,可也只是在內(nèi)心里面想著。
話是不敢說出來的,因為她知道,他不需要她的解釋,只要乖乖按照他說的做就行了。
她向來能屈能伸,有求于人的時候,腰彎一點又何妨呢。
“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沒有打招呼就到這里來找你的,今天是真的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對不起?!?/p>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淋了雨又吹了風(fēng)的原因,她竟然有些矯情起來,說到最后那句對不起的時候,她突然繃不住,尾音輕顫了下,帶著點哭腔在里面,聽起來倒是楚楚可憐的。
蕭政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這點阮莘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她沒幾秒便把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到正常的狀態(tài)。
她的道歉,男人沒有回應(yīng),不過也沒再出言刁難她。
只見他坐姿懶散,一直垂著眸把玩著手中的一個金屬物件,
幽暗的車廂內(nèi),安靜得只剩下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
“過來!”終于,他開口了。
聞聲,阮莘沒有任何猶豫,她動作迅速的往男人的身邊挪了過去。
但是,最終還是他的長臂速度快一些。
他的一個伸手,阮莘整個人倏然間被他環(huán)抱在懷里,耳垂處旋即傳來微涼的觸感。
男人的吻落了下來,從耳垂到脖頸,鎖骨,一路往下。
阮莘仰著臉,雙眸微微閉著,一動不動的承受著他的熱烈。
數(shù)月不見,盡管剛剛看到他的時候覺得有些陌生,但是這觸感,味道卻還是熟悉的。
不知道是男人的劣根性,還是情感壓抑得太久了,這個吻發(fā)展到最后竟然變得有些難舍難分了。
這份繾綣是未有過的。
不過有一點沒變,他依舊沒有碰她的嘴唇。
直到他停下動作的時候,阮莘的呼吸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面色掛著粉紅,她緩緩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這次,蕭政看她的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有著淡淡的笑。
盡管如此,阮莘還是能分辨出蕭政的這抹笑,其實只是浮于表面,因為她從他的眼里看不到半分的情感。
一貫的清冷。
跟剛剛在她身上的急切有著天壤之別。
最后,蕭政沒有問她需要多少,直接轉(zhuǎn)了一筆錢到她的微信上面。
阮莘看到上面的數(shù)額后,跟他說了句:“謝謝?!?/p>
蕭政嗯了聲,說:“回去吧。”
阮莘聽到他這句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要不是怕他說她拿到錢就走人,她肯定會主動提出離開的。
“好的,那我先走了?!闭f完,她便推門下車。
她的腳剛一著地,身后的男人又叫住了她,阮莘回過頭,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就多了一個精美的信封,她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拿著?!彼Z氣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阮莘哦了聲,也沒問里面是什么東西就接過。
直到走到公交車站坐下的時候,她才懷著好奇的心理將手中的信封打開。
里面的紙張一抽出來,映入眼簾的是“**環(huán)球影城的內(nèi)測邀請函”幾個字。
阮莘把大字下面的簡介都看了一遍,然后才將其重新裝入信封里面。
蕭政會給她這種東西,倒是挺出乎她的意料,其實就是兩張環(huán)球影城的門票,只不過這門票比較特殊而已。
這行為確實接地氣又人性化得一點都不像他了。
她當然沒那個好心情去游玩了,不過這東西也對于她來說也不是沒有作用,阮莘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盤算,她想著等會回去在網(wǎng)上查查看,可以的話,能變現(xiàn)是最好的了。
這趟車有點難等,夜風(fēng)涼涼,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背靠著后面的廣告牌,不由得發(fā)起呆來。
就在她怔忡之際,一陣汽車鳴笛聲使得她回猛地抬起頭來,一輛車子停在她的正前方。
“小妹妹,上車吧,我們捎你一程?!备瘪{駛的車窗落下,車上的人叫了她一聲,
這是蕭政的車,阮莘當然認得,讓她上車的女人,她也認得,只不過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已。
“趕快哦,這里不能停車。”阮莘剛起身走到車前,顧沅也笑著催促了一句。
“不用了麻煩了,我等的那趟車很快就來了?!比钶氛f完又道了聲謝。
透過副駕駛的車窗,她只看到蕭政的一個側(cè)臉,車廂內(nèi)昏暗,也看得不怎么真切,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一落,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面前的車子已經(jīng)啟動離開了。
阮莘的嘴角撇了一下,就這么站著,直到那車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她才轉(zhuǎn)身,重新回到剛剛的地方落座。
而車內(nèi),顧沅也則對蕭政的這個行為點評了一句:“你這人,也太沒人情味了。”
蕭政對于她的話嗤之以鼻,只是冷哼了一聲。
“不過現(xiàn)在的小姑娘也真是厲害,從京都過來,還懂得到蕭家老宅截人,這種行為,可不能怪我往別處想?!鳖欍湟惨贿呎f一邊玩著她今天剛剛做的指甲,看起來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蕭政:“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拐彎抹角?!?/p>
“不拐彎抹角,我直接問,你會如實回答么?我拐彎抹角,那你就是裝聾作啞了。”顧沅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側(cè)過身去看他。
蕭政始終凝視著前方,對于顧沅也的話,他只是失笑了聲。
見他沒說下去,顧沅也也沒有再繼續(xù)深問下去,畢竟她剛剛那句話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的了,但是這男人不想認真的回答,她也沒辦法。
很顯然蕭政不想過多的談?wù)撃莻€小姑娘,亦或者說他不想把他們兩人的真實關(guān)系透露給她聽。
顧沅也想到他剛剛在車站時對阮莘的冷漠態(tài)度,內(nèi)心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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