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我來到希爾頓酒店,一直等到八點,他也沒有來。
我沮喪之極,心想肯定是被他給耍了。摁下了電梯,準備離開。
電梯上來,我正準備進去,申俊一身酒氣從里面出來了。
他不由分說將我扼在腋下,像拖死狗一樣將我拖進房間,扔在了床上。
良久,他拿過遙控,調到了財經頻道看新聞。然后漫不起經心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你還不走?”
我臉發(fā)熱,囁嚅著說:“申總,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哦,是了,我還沒付錢呢?!彼麖拇差^柜上拿過包,把里面的現金全部取出來,扔在我身上,估計有兩三千塊的樣子,“夠了吧?雖然之前沒講過價,但你最多也就值這個錢了?!?/p>
我想發(fā)火,但我忍住了。因為我媽的醫(yī)藥費還沒有著落,我還有求于他。
“申總,能不能借我十萬塊,我一定會還給你,我現在急需用錢?!蔽业椭^輕聲說。
他看著我,彎過身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捏得我生疼。
“十萬?你一有夫之婦,還是個性冷淡,十萬?你值這個價嗎?”他冷聲說。
“申總,請你不要污辱我,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我……”
我的話被他打斷:“錢就這些,要不要?”
我屈辱之極,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了。他就認定我是那種出來賣的,還是欲求不滿的貪婪女人。
我低下頭,把那些散落的鈔票一張張撿起來,放進包里。
申俊看著我做這一切,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了。
要不是因為我媽,我才不要他的錢,可在困苦的現實面前,我哪有資格去維護我可憐的自尊。
我拿起包離開的時候,申俊專注地盯著電視看新聞,根本不看我一眼。
走出酒店,我攔了輛車趕往療養(yǎng)院,我得先把手上僅有的錢交上去,避免媽媽被趕出來。
到療養(yǎng)院后,看到媽媽一個人坐在門口哭,療養(yǎng)院以為我不來交錢,把我媽給趕出來了。
我走過去扶起媽媽,眼淚嘩的就下來了,媽媽看到是我,一把抓?。骸澳钅睿钅??!彼裁匆膊粫f,只是叫我的小名。
“媽媽,你放心,我有錢了,咱們可以接著住院,你呆著別動,我去交錢啊。交了錢,他們就不趕我們走了?!蔽夷ǜ裳蹨I,強裝著笑容對媽媽說話。
交完費后,工作人員才告訴我,我已欠下兩千多的費用,交了以后,還是不能繼續(xù)治療。
媽媽站在療養(yǎng)院門口,臉貼在玻璃門往里面看,她在等著我領她進來呢。精神混沌的她,此時像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眼淚又下來了。心里想著到底要怎么辦才好,這時卻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療養(yǎng)院的一個主任。那主任一臉惶恐。
“申總,沒想到您這么晚還過來視察工作,我馬上召集工作人員開會。”
那個男人,竟然是申俊,他不是在酒店嗎?難道他悄悄跟著我過來了?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可能。
申俊的聲音冷得像來自冰層:“是誰的主意?把欠費的病人攆走?”
“申總,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有些病人一直欠費,最后還不上,這些壞帳,追討起來特別困難……”
“讓院長來見我?!鄙昕『鸬?。
我看出來了,申俊是這里的老板,至少也是老板之一。我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沖了過去,“申總,請你救救我媽……”
申俊卻完全像不認識我一樣,和那個主任進了辦公室,然后把門砰地關上,差點撞到了我。
我絕望至極,走了出來,無助地抱著媽媽哭。實在不行,也只能先讓媽媽出院了,等我找到錢,再讓她住進來。
就在我準備扶著媽媽離開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出來了,“把曾紅扶到病房,準備輸液?!?/p>
我愣愣地看著那個工作人員,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院長親自批示的,請你趕緊扶進去吧,院長都已經被罵成狗了,您可別害我丟掉工作。”
工作人員對我的態(tài)度忽然變得客氣起來,不像之前的橫眉冷對了。
我心里大喜,趕緊答應,心想肯定是申俊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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